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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清被徐依然蹂躪得身心俱疲,十點過返回小區,找了一個停車位挺好車後,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什麼的,走到單元樓下,看到一個在門口花台裡面青石上面打坐的身影,奇怪道:“黃九叔?”

那個身影正是已經在此等候的黃九,此時見到西門清,站起身面容慈祥道:“小西,回來啦!”

西門清不明所以,照理說兩人現在已經算是分道揚鑣了,“黃九叔,你怎麼在這兒?”

黃九聽到西門清的稱呼,苦笑着搖頭,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正了正面容,“西門小友,剛才你給陸局打電話時候,不巧我也在旁邊,得知你回來了,特異趕過來!”

西門清算了算時間,剛才給陸三金打電話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之前的事了,那黃九叔在這兒應該等了好一會兒了,他過來是幹嘛的,難道說是陸三金特異派來打聽他開眼是否成功的。

想到這兒西門清本來還有些於心不忍的心情,瞬間冷峻下來,道:“不知黃九叔,這次過來找我所謂何事呢?”

黃九不知道西門清怎麼想的,誠心誠意道:“那一日小友在竹林邊一言,對我來說如醒世恆言般喚醒醒了我不知何時蒙塵的道心,這幾年在異能局中,沾染俗世因果而不自知,差點沉溺其中。道家無為而為,我之前行事有違道心,今日前來想向小友道個歉,也想感謝小友提醒之恩。”

黃九叔說完向西門清深深一禮。

人和人之間,最開始建立關係很容易,只要在彼此身上找的一個共通點就行,但是一旦這種關係遭遇到背叛,想要再建立起來,就難上加難。

西門清就是這樣,他可以為了工作跟人虛以為蛇,無論別人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都能扔,因為他知道他和別人一樣都是為了利益,但這不是真正的情誼,所以不存在什麼出不出賣。

一旦牽扯到真正的朋友兄弟之間,他是很有底線和原則的,這也是很多相交幾十年的朋友兄弟,因為一件小事分崩離析的原因,男人之間的這種感情,也許比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關係更為脆弱。

因為他們覺得這份感情是最鐵最純真的,平時打打鬧鬧哪怕互相中傷也毫不在意,但是卻經不起一點點的背叛。

西門清側身閃過這一禮,道:“不敢不敢,當不起這份感謝,我無心之言,還希望沒有給黃九叔你帶來困擾。”

黃九看見西門清側身閃過,也沒有繼續強求,他做了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現在他道心空明,也不會再有那麼世俗之禮。

至於西門清現在對他的態度,他心中惋惜,卻也沒有想過這樣就能修復如初,當然他也沒有告訴西門清此刻陸三金的打算,不是他還沒有得到教訓,而是這種告密的事情,他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都做不出。

西門清簡單的問了幾句現在公司風水陣的事情,也沒有請黃九上家裡坐坐的意思,他也就識趣的告辭離去了。

在他走後,李燕妮很徐依然突然跳上前一左一右挽住西門清的胳膊,異口同聲道:“哥,怎麼回事呀?”

兩人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們在異能局可知道黃九叔的超然地位,剛才居然向她們哥低頭行禮,而西門清還不願領情,兩人都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西門清搖搖頭不願多說什麼,提着一大堆東西,手臂上海吊著兩個不願就此罷休的妹妹,一步一挪的回到家中。

最終她們還是沒有從西門清嘴中套出一個字,都生氣的轉過頭坐在沙發上,不理他。

西門清也不在意,這事無論誰對誰錯,再提都沒有任何意義,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人說,西門清做不到後一條,就盡量讓自己不去做前一條。

現在他終於有時間在這個新家中好好參觀一下,他的和他原本隔壁那套房子現在打通了,現在三間卧室是相連的,幾乎把佔了以前房子的所有空間,

隔壁那套房子中有一個擺放了三台電腦的電競室,還有一個房間兩個小妞居然在裡面搞了一個桑拿室,裝修都很豪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兩人居然只弄了一個衛生間,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以後多尷尬呀。

不過現在房子的模樣他還是很滿意的,地上鋪着名貴的地毯,傢具什麼的基本都是實木的,西門清看着這就一個地板的價格就足夠花掉他以前所有存款的房子,心中感嘆道,真是萬惡的金錢腐蝕人的靈魂,不過他喜歡。

他在客廳的茶几上,看到了原本家裡瘸腿兒茶几上的那株文竹,兩人給它換了一個更大的盆子,照顧得很好。

西門清的環境適應能力很強,只是簡單走看了看,就沒有任何陌生感了,看了一會兒文竹,就起身道衛生間去洗漱,然後徑直走到天台上躺在躺椅上,開始對着夜空發獃。

黑竹溝附近,一條斑斕大蛇在山林中急行,速度快若閃電,正是花龍,看來前兩天是為了照顧西門清速度,此刻全力遊動起來,原本它跟他兩天的路程,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直接從水潭上方,好像是貼着水直接飛到了小島上,直立着身體看着眼前這一幕,滿仲拿着一隻雞腿指着孟耿正破口大罵:“你是豬嘛,做的東西這麼難吃,還跟老夫學道,學個屁的道,你自己看看這什麼玩意兒,好好黑白雞都被糟蹋了,味道連西門小子十分之一都達不到,滾去重新烤。”

滿仲說完氣憤的把手中的雞腿一扔,正好被回來的花龍仰頭接在嘴中,然後馬上吐在地上,嫌棄的看了一眼。

孟耿委屈的低着頭,默默的又去開始燒烤,他明明是學着老大做菜的步驟,一步一步來的,想不通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大概他永遠都想不明白,中華廚藝的博大精深,又豈是區區“步驟”二字能概括的,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在廚藝這麼學問中尤為實際。

一人一蛇的口味這一個月以來被西門清養刁了,又怎麼是一個剛學廚幾天孟耿能滿足的。

滿仲不滿的看着孟耿的烤肉的背影,對花龍道:“西門小子坐上車沒有?”

花龍沖他點了點頭,然後游回寒潭裡不再出來了,顯然是不打算吃這頓晚飯了。

滿仲走到孟耿身後,一巴掌拍着他的後腦勺上,嘴裡嚷嚷道:“你要這樣,你這樣不好吃…”

孟耿無辜的開始跟隨滿仲的“指導”燒烤,最後的結局當然又是一頓臭罵,滿仲生氣的回樹上睡覺去了,孟耿默默的收拾着殘局。

就這樣,此時兩人一蛇此刻都無比懷念,才離開不久的西門清了。

北星大廈YN公司總經理辦公室中,此時只剩下陸三金一個人。

房間中煙霧瀰漫,陸三金不停的抽着雪茄,神色複雜,低聲喃喃自語道:“西門小子,不是我非想要掌控你,你要知道國不可一日無法,既然身在這社會中,我想你也做好了遵守這個社會規則的準備了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