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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過,漆黑的房間中,瘸腿兒茶几上放着那個小瓶,藉著微弱的月光一打量,盈盈放出藍光。 此時西門清躺在客廳的長椅上,閉上眼睛,滿臉回憶之色,一個漂亮的身影在腦中盤旋,一幕幕畫面閃過,不知何時一滴眼淚順着他的眼角流下。他感覺到鼻子癢,伸手擦掉了眼淚,搖了搖腦袋,想要驅趕腦中的身影,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於是坐起身,看了着面前的小瓶,苦笑道:“我真是異能者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 其實西門清在下午回家的時候,就想過將這個小瓶直接扔了,但是也許是心裡存在着一絲幻想,就鬼使神差的的將它帶回了家。 回到家後,西門清自己回想了一下今天的際遇,雖然內心認定這個陸三金是個神經病,但是卻有很多地方說不通,比如一個神經病怎麼會有錢在市中心的北星大廈租一套辦公室,要知道那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呀,還有就是一個神經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發動一大班人費盡心機來調查自己,難道只為找個“志同道合”的病友,那成本也太大了吧。 可是陸三金說的故事又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試問一個正常人又怎麼會可能輕易就接受了,除非這人也是個神經病。話是這麼說,但是西門清卻忘了自己除了有“西門大官人”這個外號,還有一個打架“瘋子”的外號。 此時西門清盯着藥瓶,又想到那個身影,內心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萬一要是真的呢? 這個想法一產生就在腦中與理智產生了強烈的碰撞,內心無比掙扎,以至於西門清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不多時又想到那個身影后,西門清終於下定了決心。 拿起小瓶打開瓶塞,沒有一絲猶豫的一下倒進了嘴中,喝了下去。 5分鐘後,西門清還是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想象中的變異、發光等變化,於是搖了搖頭,苦笑的對自己說道:“我居然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他娘的。” 然後用力的一把將瓶子扔在了地上,好像要一把摔碎心中的幻想。 就在西門清抬腳想要繞過瘸腿兒茶几回卧室的時候,異變橫生,0.05秒後,“咚”的一聲,西門清貼在了原本離他還有五六步遠的牆上,身體還保持着剛抬步的樣子。 伴隨着一句“我草!”西門清從牆上直挺挺的倒了下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臉上衣服上全是從牆上拓印下來的白灰,有點像京劇里的白臉兒。 10分鐘後,西門清終於從被撞暈的狀態中緩了過來,努力的回想着剛才到底發生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到臉上的異常後,爬起身就想到廁所去洗洗,然後又是“咚”的一聲,又貼在了對面的牆上。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這次西門清終於確信了,興奮的轉過身背對着牆,臉上漏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大聲的吼道:“快速移動,哈哈,老子居然有異能了,哈哈哈哈….” 聲音再屋裡回蕩,久久不散,西門清看了看這狹小的屋裡,覺得在這兒太容易撞牆了,施展不開身段。 於他就想出門試試自己的異能,剛一抬腳想向門口走去,沒有意外的又“咚”的一聲又撞在牆上。 終於在10多次的自殺式撞牆行動後,西門清能控制着自己在撞牆前的一瞬間停下來,也能勉強控制自己像正常人一樣慢慢的行走。 要是一般人可能早就已經被撞得昏迷不醒了,這就在看出西門清的毅力來了,在經歷頭兩次的腦袋撞牆後,他就極力的護着腦袋,只讓身體撞在牆上,終於得到了成功,只是可惜牆上白色的牆灰不知道被撞掉了多少。 然後他不顧身上的疼痛,毅然決然又小心翼翼的拿着鑰匙,出門想找個更大的地方,體會一下作為異能者的快感。 20分鐘後,西門清又突然回到了家中,不是他已經玩夠了,而是他出門過後就往郊外狂奔,一路上是興奮的大喊大叫,鬼哭狼嚎根本停不下來,10分鐘後也不知道跑到哪兒了,只知道周圍一片漆黑,荒無人煙,居然順着馬路跑到了山中。 感覺到腳下有異樣,西門清停下來蹲下身一看發現,此時腳下的廉價運動鞋底已經被磨平了,如果再跑下去,到時候底都會被磨沒了,這荒郊野外的到時候光腳跑回去,那不得腳都磨沒了。 於是西門清又跑回到家中,果然鞋底已經只有薄薄的一層了,換了一雙運動鞋後,又在脖子上掛了三雙鞋子和一雙拖鞋後,他就又興奮的出發了。 這次沒有往郊區跑,而是往城裡跑去,一路上帶起一陣狂風,他故意從穿裙子的美女身邊經過,吹起那一絲漣漪,真是美不勝收啊。 西門清在把他這幾年在錦城生活過的軌跡都跑了一遍,此時已經能熟練掌握速度的快慢了,掀起了無數美女的裙子之後,在一個街邊的燒烤攤前停下了腳步,喊道:“老闆,來10個大腰子,20個羊肉串,一瓶冰凍的啤酒!弄快點哈。” “好勒,你先坐一下,我把那桌的烤好了,馬上就烤你的!”老闆滿頭大汗的忙碌中手中的事情,熱情的回應着。 燒烤攤旁邊只擺了三張桌子,此時其中一張桌子上圍坐着一幫人,四男兩女,旁邊聽着四輛改裝過的賽摩,四個男的都穿着花襯衫,破洞牛仔褲,頭髮都立着,染得花里胡哨的,正大聲的互相吹噓着自己的“英雄過往”。 其中一個女的濃妝艷抹,穿得特別的妖艷,正依偎在一個男的肩膀上,討好的附和着滿臉嬌笑。而這個男的卻沒有看她,正看向另一女孩兒,眼裡滿是慾望。 這個女孩兒很漂亮,一頭柔順的長髮,一件白色的t恤配七分褲加上一雙白色的板鞋,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坐的位置微微的跟這群人拉開了距離,顯得格格不入,她感受到了那個男侵略性的目光,臉色很不自然,低着頭手腳都不知道往那兒放。 西門清看着這群人,很是親切,想當年讀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扮相,哥們兒義氣全在酒中。現在看來就不得不感嘆當初的年輕不懂事了,苦笑着搖搖頭,拿起老闆剛拿過來的啤酒,剛仰頭喝了一口。 就聽見那個女孩兒快要哭的說道:“不,不,我不喝酒的!” 那個青年拿着一瓶啤酒,平端在女孩的面前,嘴裡流里流氣的說道:“喲!我這兒都端了半天了,在我這一幫兄弟面前這麼不給我面子嗎!恩…”青年說道最後,提高了語氣,將手裡的啤酒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就是啊,李雪,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你看雄哥這麼喜歡你,你不喝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呵呵!”妖艷女暗中挑釁的說道。 “是啊,美女,是人就必須給我們雄哥面子!吹了這一瓶再說!”其中挨着女孩兒坐着的男人為他大哥做馬前卒的怒吼道,說完還退了女孩兒一下。 那女孩兒本就心驚膽戰的沒有坐穩,被這一推就坐到了地上,泫然欲泣的小聲拒絕道:“我不喝酒的,真的不喝酒的。” 這時西門清在旁邊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他在旁邊看熱鬧,倒是沒有什麼英雄救美的想法,這個女孩兒雖然看着好像被欺負了,但是既然選擇大晚上的跟這麼一群人出來玩,誰知道其中有什麼曲折,他的人生格言是在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亂管閑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他剛才聽那個男的說“是人就必須給他們什麼哥面子”,突然想到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呀”,是人就要給你面子的。一不小心就笑出了聲。 可這一聲笑,聽在那幫人耳中就成了挑釁了,馬上就有一個男的,跳起來指着西門清罵道:“鄉巴佬,笑你媽個壁,我草,你是不是想挨打。” 此時西門清的模樣確實挺慘的,跑了一晚上一身灰塵,頭髮也立着,脖子上還掛着一雙拖鞋,聽到青年的言語,他也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曾經的流氓心性發作了,罵道:“嘴放乾淨點,老子笑老子的,又沒打擾你們耍流氓,關你錘子事。” 那幫人沒有想到,這鄉巴佬居然還敢還嘴,一時間有點蒙。而那個坐地上的女孩兒也聰明,看着有人敢跟這幫人對着干,抹着眼淚一溜煙的就跑到西門清身邊,抓住他的袖子,眼中儘是哀求之意。 西門清暗道不好,要是只是言語衝突,自己說話沖點,唬一下說不定就能過去,現在這女孩兒跑這邊來了,這幫人肯定就不會善罷甘休了。 果然那幫人見狀提着酒瓶就走了過來,西門清連忙對女孩兒說道:“你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你朋友嗎?跑我這兒幹啥。” 女孩兒眼中滿是哀求,說道:“不是的,我跟他們不是朋友…..” 還沒等女孩兒說完,那幫人已經圍了上來,罵道:“鄉巴佬,不好好吃的燒烤,跑這兒裝什麼逼呢,識相的快點滾,不然我他媽弄死你。” 西門清此時也站起了身,他不喜歡惹事,但是不代表他怕事,不然也不會高中的時候一米五的個頭硬生生闖出了一個打架“瘋子”的外號。 此時見此事不能善了,要是丟下這女孩兒跑了,良心說不過去,就罵道:“我滾你妹的個波,要打架就快點,哪那麼多廢話,嘰嘰歪歪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這幫人看着被圍的西門清還一點沒有服軟的意思,這有點不符合他們心中的預期,以前都是他們圍上去,別人就嚇的屁滾尿流了,一時間有點猶豫了。 西門清見狀知道先下手為強,一把將女孩兒推開,然後抄起了桌上剛喝了一口的啤酒瓶,照着面前一人的臉上就抽了過去,至於為什麼不打頭,因為多年的經驗告訴西門清,這畢竟不是演電影,直接敲頭很容易出事的。 “砰”的一聲,那人一下就被抽得摔倒了,其他幾人此時有些錯愕,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四對一(那女的不算)這人還敢先動手,但在那人摔倒後,也都反應了過來,提着酒瓶就向西門清腦袋上砸了過去。 而西門清抽到第一個人之後,酒瓶還沒碎,順勢就向第二個人抽了過去,此時見三個酒瓶向自己砸了過來,他打架經驗何其豐富,順手就將手中酒瓶扔了過去,自己則向後面退去,躲過了砸來的瓶子。 脫手而出的酒瓶,正砸在其中一個人的鼻子上,頓時那人就丟掉了酒瓶捂着鼻子蹲了下去,雙手指縫間都是鼻血。 西門清則跑到燒烤爐前,此時那老闆已經躲得遠遠的打電話報警了,他把爐上還在烤着的燒烤,對着後面後面追過來的兩人扔了過去, 然後抄起爐邊的小鏟,打開爐架,鏟起還在幾粒還在燃燒的火炭,看準還在胡亂撥掉身上滾燙大腰子的兩人下半身,就扔了過去。 火炭在接觸到兩人大腿時,兩人頓時就發出慘烈的哀嚎。西門清見戰況基本告一段落了,就想找到老闆付錢走人了,可不想在這裡等着被警察請去聊天。 西門清本來沒打算理這女孩兒,心想她要是真的聰明,肯定會跟着自己一起跑的,剛走到他身前幾步的時候,就看見女孩兒看着他身後神色驚恐的喊道:“小心!” 西門清回身一看,就見最初被酒瓶砸倒的兩人,此時在賽摩上抽出兩把一尺來長的刀,向著他沖了過來。女孩兒哭着問道:“怎麼辦呀?” 西門清罵了一句我靠,然後說道:“怎麼辦,跑呀,怎麼辦!”說完他把拽在手中準備付賬的錢,來不及數,全部扔在燒烤攤上,然後蹲下身一把將女孩兒扛在身上,發動異能撒腿就跑。 那幫人見追不上,忍着疼回身騎上賽摩就追了上去,兩分鐘後速度提到提到了一百碼,才終於看到西門清的身影,此時四人看著錶盤上的指針顯示的速度有點發愣,不知道是自己喝醉了,還是車壞了,大喊道:“孫子,有種你別跑!” “二貨,有種你別追!”西門清也大喊道。 “你不跑我就不追!” “你不追我就不跑!” 西門清此時肩上扛了一個人,加上一間跑了一晚上了很累,剛才又只喝了一口酒,而且此時腳上的運動鞋也快磨穿了,所以速度最快也只能達到七八十邁,如果不是這樣西門清早就跑沒影了,看見這幫人追上來後,只有咬牙繼續提高着速度。 在跟這幫人鏖戰了5分鐘後,西門清終於意識到不能在大路上跑,就算有了異能在大路上也是跑不過機器的,於是就往小胡同裡面跑,在感覺到腳底要着火的時候,終於甩掉了那幫人。 此時累倒在路邊靠牆坐着大口的踹氣,而女孩兒神色複雜的站在一旁抱着肚子,剛才被顛的胃很難受,眼神中有感激,也有震驚,欲言又止。 西門清抬頭看着她懶洋洋的說道:“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你跟那幫人怎麼回事我也不想聽,趕快麻利了的打車回家吧,也別告訴我沒帶錢之類的,剛才你也看見了我錢都給燒烤攤老闆了。”說完就要起身離去。 女孩兒在他身後焦急的喊道:“能給我留個電話嗎?我想以後請你吃飯!” 西門清回身嘴上掛着一絲邪邪的笑意,說道:“想要報答我?” 女孩兒點頭,西門清繼續說道:“吃飯就不必了,我只接受以身相許的報答,你確定還要留電話嗎?嘿嘿!” 女孩兒看着西門清流氓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要留電話。 西門清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半夜三點半了,突然想起陸三金今天在他臨走的時候說的那翻話,下午的時候沒在意,現在離最後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不行得馬上趕過去,然後轉身撒腿就要跑。 女孩兒見西門清要走,急忙喊道:“電話!!” 就聽見西門清聲音越來越遠的傳來:“1379…….” 女孩兒只聽清了10位數,最後一位已經沒有生意了,不由有些氣惱,掏出手機很認真的記下這十位數後,輕快的打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