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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誠在一邊看了全程,他也沒覺得累,相對於收穫來說,這點累算什麼。

時玉最後加了些許調料進去,盛出了一部分給連誠嘗嘗,剩下的則就着另外的兩菜一湯,一起給溫珩送了過去。

來時,張老也在,於是理所當然的留下來一同用餐。三菜一湯,大家都已經是辟穀之人,倒也談不上夠不夠吃。不過這味道,顯然這兩位都挺滿意。

吃到最後,溫珩問這石鍋里的是什麼菜,口味挺獨特。

“說是從古森里新發現的食材。”這個時空里基本上沒人吃過,雖然她知道,但也可以把這芋頭歸納在新食材之中。

不過話說回來,古森就是寶貝集中地。裡面吃的不少,時玉都已經打定主意,回頭讓人去發掘一下古森里食材。

“嗯。”溫珩大約覺得新奇,不過沒多說什麼。

最後吃完飯,桌子碗筷都是張明言收拾的。他倒沒有倚老賣老,認為這些都該是時玉做的。

時玉知道溫珩看上去不怎麼冷淡,但若是過多的打擾,也肯定會讓他厭煩。所以也沒多留,幾乎是用完餐,就和張老一同離開了。

和張老走在菊花盛開的山道上,腳邊的菊花不算是名品,可能是因為靈氣充足的緣故,一株株都花冠肥大,花朵將近手掌心大小。

菊花是應季的花,這樣盛放着,濃郁的菊花香氣確實增添了一點秋天的色彩。

“沒有想到張前輩你會來。”時玉笑道。她知道張明言修為比自己只高不低,但是卻沒想到他進入莊園里也這麼的悄無聲息。

這樣說來,可能不僅僅只是高一點了。

“主人在這裡,總想過來看看。”

“主人?”

“對。本來我兩百年前就該身隕,主人賜予我壽元,我便自願為奴。”其實也不算奴隸,主人對他態度更像是對一個能幫他忙的老者。

“原來如此。”時玉恍然,若是中間有這麼一層緣由,張前輩會這樣死心塌地也很正常。

“其實看到你,我一直想問之前那件事來着。當初我們來中都初來乍到,也是你告知我李家老祖的毒是怎麼解的。請問這事,又是誰替我說得好話呢?”時玉問。

這件事她也是這時突然想起。

“也不算是被叮囑,只是當時李家老頭還不能死。我見無人能救他,想着你和長琴之間也有些許關係,便想賣他一個人情。”卻不想後來事情竟然會有這麼多變化,他會和時玉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近。

“原來是這般。”時玉恍然,“那我也是承了你們的情。”

“人情這東西,大家願意送給你,說明你這人確實不錯。”張老並不吝嗇他的誇獎。

直至山腳,他突然又道:“接下來這段時間得麻煩你了。”

時玉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這算什麼麻煩。其實我差不多算是沾光。”

“呵呵。”

此後,張明言便時常出現在莊園里。莊園里其他人遇見的次數多了,也漸漸的就習慣了。

與此同時,靈藥館那邊也開始收購山珍野味。這片土地地大物博,倒不用擔心坐吃山空的問題。一時間,不少人見山林里的野草菜根都能賣錢,於是帶上解毒丹紛紛前去探險。

許文靜已經回來兩個多月了,她現在屬於李家的外門弟子。因為資質的緣故,她至今沒有突破化神。

而李家的內門弟子的第一條件便是三十歲之前突破化神。

今年,她已經二十八了,她只剩下最後兩年的時間。明明她現在已經凝丹境大圓滿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遲遲無法突破最後一步。

因為這,她明裡暗裡不知道受了多少嘲諷,這導致她的性格比較孤僻。

不過今年來,她似乎是轉運了。她發現一處隱蔽的山谷,那裡她每次去都能有意外的發現。

她把在裡面得到的珍葯拿回來賣掉,手裡也漸漸不再拮据。

如今已經過了兩個多月,聽到外面說靈藥館還收山珍野味之類的東西,她想到那山谷裡面就有不少,於是她又動了心思,準備收拾東西去。

外門弟子並不太引人注目,因此只要出門前去和管事打個招呼就可以。至於在外面是否安全,那就只能是靠自己的本事。

許文靜去記檔的時候,見到那些個衣着光鮮的內門弟子,心裡有些苦澀。

她真的厭倦了現在的生活。

一個人外出,為了不受到路上陌生人的襲擊,又或者為避免強大的妖獸,她得要去和那些冒險者們一起同行。

只要到了接近目的地的地方再悄悄離開就可以。偌大的古森里,每一天都會有不少人在裡面失蹤,所以少一個她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和上次一樣,花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她再次來到了這片隱蔽的山谷中。

哪怕現在外面已經是秋天,山谷中仍然沒有多大。她飛快地搜索着這山谷中的東西,果不其然,又在一株隱蔽的樹下找到一株五百年的珍葯。

這麼多相似的情景,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有人在暗中幫助她。但是山谷中只有珍葯,其餘半點痕迹都沒,她一時間也不能確定。

珍葯到手了,她的心神也跟着安靜了下來。這半個月她一直提心弔膽的,現在也累得不行,乾脆就往柔軟的草地上一躺,閉眼睡了過去。

暗中,開心見到她歡喜的模樣,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現在見她睡了,就忍不住心有些痒痒的。

在旁邊蹲了好一會兒,見她始終沒有什麼動靜,它猜測她應該是睡著了,忍不住就朝她走了過去。

它喜歡面前這個女孩子,倔強又獨立,一切都只靠自己爭取,很特別,也很讓她心動。

開心沒有逾越,就蹲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着她,心裡全是滿足。

“原來一直都是你在暗中幫助我?”幾乎是毫無預兆的,許文靜睜開了眼睛。

她其實沒睡着,或者說是故意調整了呼吸假裝睡去。

她看着眼前這個下意識想要跑的男子,不由覺得好笑。

“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