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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期待的眼神之中,費樂生卻沒有繼續的問了下去,而是略微點了點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很是恨得牙痒痒,很想扒拉着他的嘴,叫他說出所有的細節。

元正清都有些好奇,剛剛他沒有跟着出去,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了,要是他也跟着出去,說不定也能做個心有籌算的人,不用在這裡像跟貓抓了一般難耐。

費樂生還若有若無的瞥了秦若白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詢問想不想知道,秦若白愣怔了一下,卻忍不住笑開,輕微的搖了搖頭。

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不覺得陳憶秋,會是另外一個下毒的人,畢竟所有的犯罪,都應該有個原因,除非陳憶秋是變態,那她也無話可說。

張沁是這點倒是極為的自信,她使用的馬車並不是自己府中的,提前就做好了掩蓋,沒人會知道她去過西城,既然沒人看着她過去,那麼她也就算是有不在場證據了,至於其他方面是否有紕漏,那就要看之後前來彙報的人是否說有關於她的消息。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事情又沒有其他的轉折點,就只能等候收集的線索,是否能夠聯繫到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過程中,秦若白眼神若有若無的瞥到隔壁的庭院,之前元正清會往那邊看,那個方向肯定就有問題,很有可能是有人在那個庭院內,然後像看戲一般的看着他們這邊,這種感覺真特么的不爽,可能讓元正清都有所忌憚,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喲呵,這個孩子,看來是注意到這邊了。”

“我跟您說過,她可是個機警的,也不知秦築那老頭是怎麼養孩子的,一個閨女都被養成了這麼個模樣。”

其實是不止一側庭院中有人,另外一側也有許多個小子,梁科正在大言不慚的炫耀道:“看到沒!這就是我白姐姐,這臨危不懼的模樣,你們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你小子倒是說的胸有成竹,搞得好像做得到的那個人是你一樣。”

要說京中有好幾個別人家的孩子,在他們這群小霸王眼中,特么的比殺父仇人還要來的討厭,而元正清和費樂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可偏偏隨着這兩個做官越來越有威嚴,他們湊到這二人面前的時候,都只有縮着小尾巴的份。

今日,他們一群人湊在這裡,本來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聚會,結果整個望月樓都被封鎖了,他們也就懶得出去,沒想到還能見識到如此的場面,對於秦若白這個酷帥的小姐姐,突然有點怦然心動的感覺。

“噯!這不是我白姐么~”

正當眾人正在陶醉其中,突然一個煞風景的打斷了他們的遐想,梁科的聲音突兀而欠扁,不過他卻沒有絲毫收斂的意識。

“什麼意思?你認識嗎?”

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紛紛湊到梁科的身邊,吆喝着他快點說出具體,這麼風華卓越的姑娘,竟然認識梁科這個菜雞,委實有些幻滅,他們心裡又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其實他們意識當中,把自己和梁科是放在同一個的位置上,這麼著急的想要梁科說出所有人,不過就是想要用同等的方法認識一下秦若白。

年輕人總是對於一些東西比較熱切,同等程度上的對比,可能會讓他們生出嫉妒等等消極情緒,可不同等的程度上的對比,他們就會生出艷羨崇拜的心理。

總而言之就是,這個小姐姐很酷,他們想認識一下。

“這是我朝大將軍嫡女秦若白,也是我白姐姐。”好在這個年代,並不覺得女子名字外泄有什麼不好,梁科對於介紹秦若白倒是很熱衷。

其實他心裡也是有私心的,他必須得找一個自己和秦若白認識的鋪墊,以免以後他和秦若白很熟的態度,被人看見了起了懷疑之心,從而對秦若白不利。

之所以要這麼清楚的介紹,也是為了防止其他人把她當成秦若紫,畢竟這些年,秦若白的好名聲可沒有秦若紫的名聲來得響亮,這是近來的那些議論,也沒有幾個是對秦若白有好處的。

秦若白完全沒想到隔壁有個小弟弟,正在不留餘力的介紹她,滿心滿意都是把她當成親姐來對待,能讓一個人真心相待,不僅僅是救命之恩能夠收買的。

其實,小別院中,隔音還是不錯的,只要聲音不要太過高,最多也就只是一個模糊的音調,可誰讓秦若白這邊是在審案,各種詢問聲音都會比平常音調大得多,就好像在開堂一樣。

“哈啾!”

所有人都默默的轉頭看着秦若白,秦若白摺扇遮着半張臉,面色異常的尷尬,她以為自己能夠忍得住的,即使噴嚏打的再怎麼秀氣,可能也是打噴嚏啊,當著這麼多人都要打噴嚏,她臉皮再厚也是知道羞澀的。

“看來是秦將軍想念秦小姐了。”元正清適時的給了個台階。

秦若白會心一笑,厚着臉皮順着說道:“應當是如此。”其實這樣是對這熟一點的人,她其實能夠臉皮更厚一些,回出一句:還有其他人也會想我。

然後她的好友定然會唏噓不已,對着她又笑又鬧,看起來比她還要害羞。

不過輕鬆的時間也就一小會兒,費樂生接二連三的接收到了一大堆的消息,可臉色卻越來越陰沉,附帶着大家心情都變得有些沉甸甸的難受。

元正清對於費樂生多有了解,若是探案中有了困難,費樂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臉色,可他又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讓費樂生臉色如此的難看。

等到他的手下前來回話的時候,他的臉色也像個變色龍一般,很是精彩。

二人相視一眼,對於這件事的‘困難’已經有了部分了解,越是這樣糾纏下去,事情對秦若白愈發不利,畢竟她沒有明確的證據為自己解脫,有時候口頭上的證明,卻沒有具體事物的證明來的重要。

即使他們二人沒有對着她露出複雜的表情,可秦若白多明白事理啊,沒有證據證明是其他人做的,那麼她的嫌隙也就無法徹底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