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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從對面傳來了一聲嘆息,會嘆息,是因為文寧之想不到陸靖安的感覺這麼敏銳,察覺出最重要的核心,所有的一切不得不攤開來談。

接着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帶了幾分乾澀的味道,就聽文寧之道:“你都猜出來了。”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在說話的時候,文寧之感覺自己廢了不少力氣,才一點一點把聲音擠出來。

畢竟文靜之嫁給陸靖安這件事,文寧之雖然不贊成,但是也沒有反對。說起來文寧之即使不喜歡她,也希望自己的妹妹文靜之,在這一場婚姻中,忘記過往,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一場婚姻如果能夠讓文靜之有了新的開始,那麼文遠之所做的一切,就很值得,最起碼把一個很容易暴走的傢伙給安撫下來。

事實上文靜之結婚這幾年,日子過得一直是比較安定的,所以文遠之還是比較滿意的,連原本有些擔心的文寧之,心裡也是很高興,以為文靜之終於走出來。

可以說,文家人終於放心了。

可是還沒有放心多久,文靜之就捅了一個大簍子。

甚至這一次陸靖安在問,他是誰的替身?陸穎為什麼挨打?這一些問題的答案,讓文寧之開不了口,因為說起來都是文靜之的錯,是文靜之闖的禍。

但是文寧之能不說嗎?

他如何不知,陸靖安原本和文靜之非親非故,更沒有什麼交情,憑什麼為文靜之收拾爛攤子?他這個做哥哥的,都不想再管她,那麼陸靖安為什麼要管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一場鬧劇中,受到傷害最深的人,是陸家人,那麼就是現在不說,陸靖安將來也會從別的渠道,知道這些東西,說不定還多了不少水分。

文寧之想到這裡,眉頭皺的更緊。

同時文寧之想起來在資料里的那兩張照片,一個是明眸皓齒的可愛女孩,一個凄凄慘慘的豬頭女孩,文寧之心說:再不改正的話,甚至有可能會鬧出人命官司,那麼就要送文靜之去吃牢飯。

這時候的文寧之真的不知道,那一世的原主死後,文靜之真的進了監牢,雖然是過失殺人,但是人已經死了,不過後來文靜之並沒有判刑,因為她精神上有病,被法院裁定進專門的機構治病。

當然,現在這一切還沒有發生,但是文寧之卻依舊感覺嗓子乾澀無比,因為這一開口,就代表着他這個做哥哥的,徹底放棄了妹妹。

就在這時候,聽筒里傳來陸靖安的聲音。

雖然陸靖安心裡早有猜測,但是被人告知的確就是那麼一回事,心裡還是不爽,這也太過分了,所以的一切都沒有告知當事人,拿他當猴耍是吧?

“你們可真是好哥哥。”陸靖安的話裡帶着濃濃的嘲諷。

說起來,文家兄弟兩個人,都一起隱瞞所有的一切事情,把他當成了傻瓜看,這一點他可以忍受,誰讓當初的他,沒有實力做什麼反抗。

但是這一次文遠之,為了滿足文靜之的私慾,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完全沒有顧忌到孩子們的安全,這讓陸靖安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冒。

“可就是不是好舅舅,把我的女兒準備推進火坑,文大先生到了現在,還妄圖催眠小穎,意圖是什麼?文二先生,你應該能想的出來吧?”陸靖安氣沖沖地道。

陸靖安已經從大女兒嘴巴里,問清了在那個房間里發生的事,仔細思考以後,得出一個結論,文遠之就是讓大女兒無條件的順從文靜之。

當陸靖安搞清楚這個事情之後,陸靖安的第一感覺就是,我去,我又上當了。

要不是大女兒機靈,認出那位心理治療師是誰,躲過了這一劫,那麼大女兒以後說不定就會唯媽是從,想想就讓陸靖安氣得慌。

因為這樣子,陸靖安是根本就不可能提出離婚,也無法把孩子帶離孩子媽媽身邊,即使他認為孩子的媽媽,不適宜當好媽媽,但是別人不會相信。

誰會相信一個親媽會狠下手對待女兒?說不定是孩子太鬧騰,當媽的教訓孩子失了手。縱然親媽有前科,但是別人只會說:給當媽的一個改正機會,讓她們母女兩個人相親相愛。

是啊!一個個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反正挨打的人不是他們,受苦的人也不是他們。說出那種勸慰的話來,還能顯示他們是怎麼的寬宏大量,多麼的善良。

想到這裡,陸靖安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甚至有種不想再給文寧之說些什麼的想法,同時準備掛上電話。

反正這些年對文靜之的好,也算是回報了文家付出的一切,就算是還欠的話,陸靖安也不能拿,自己女兒的幸福安全來還。

一想到自己的大女兒,就從此為了聽媽媽的話,忘了媽媽的危險性,不知道危險什麼時候來臨,陸靖安就感覺心哇涼哇涼的,幸而大女兒沒事,沒有中催眠。

就在陸靖安准掛上電話的時候,就聽有聲音傳來,所以他的動作停下。

聽筒里傳來了文寧之有些疲憊的聲音,“大嫂已經傳過來一部分資料,所以我無法辯解什麼,不管怎麼樣,畢竟受傷的人,是你的女兒,作為父親,理當為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這時候的文寧之,另一隻手翻到資料里陸穎的照片,現在越看越像,陸穎和那個叫晉萱的小魔女長得太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兩個人是親姐妹,其實根本就不是,也就是表姐妹的關係。

於是文寧之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歪着個頭,把聽筒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騰出另一隻手,又翻到那種被揍成豬頭的照片上,那裡還看的出是個小姑娘?

說起來,文靜之這手也下的夠狠,只看這張照片,就可以聯想到孩子親爸爸的憤怒,陸靖安所以才會找上他這個被稱為是舅哥的人,以求一個答案。

到了這個時候,文寧之不得不說出事實。

“我是誰的替身?”陸靖安問,這時候的他,準備發揮擠牙膏的方式,擠出文寧之的實話。

“好,我說,你的確是一個人的替身。“說到這裡,文寧之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因為當初文寧之見陸靖安的時候,沒有實話實說,算是欺騙了陸靖安。但是這時候的道歉,又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幫助。所以文寧之根本就不打算提,反而直接說起事情的原委。

“那個人叫”文寧之說到這裡,只是卻被聽筒里的聲音給打斷了,“他叫晉安,是吧?”這問話讓文寧之一愣,不知道陸靖安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文寧之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所謂商場如戰場,在商場活的很滋潤的文寧之,也算是見過很多大場面的人,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只怕是文靜之那裡露餡。

“是,晉安是我的表姐夫,和我舅家的表姐兩個人,夫妻感情很深,生了一兒一女,而其中那個女兒叫晉萱,是他們夫妻最寵愛的女兒。”文寧之緩緩地道,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