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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斯普瑞心裡冒出來的聖父想法,一下子就讓和其他人就有了些間隙,其實不單單是間隙的問題,更多是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事實上這段時間,他們其他人都有些感覺。

那就是斯普瑞在任務中常常手軟,不得不讓別人補槍,才能殺滅敵人。

他們看在過去一起受訓時的情分上,都忍了。

但是不意味着他們一直會忍下去,因為這會讓他們生存下去的難度指數大大提高。

情分一點點磨光之後,其他人就不會再忍下去。

這裡面,余穎作為穿越好幾世的人,自然不會和斯普瑞太過計較,而貢德卻是真的不想把多年的朋友逼走,也算是忍耐度不低。

這裡面忍耐度最低是比格,聽到斯普瑞的話,他只想着翻白眼。

難道殺人的時候,還想着對方有沒有悔過的可能?他們是特工,而不是負責教徒懺悔的牧師。

而且這時候,只要己方一手軟,對方就會得寸進尺,死的人就是他們。

對於這一點,比格很明白。

事實上這段時間,比格一向就是聽從余穎的指揮,可以說是最堅持的打手,他就沒有感覺余穎有什麼做的不對。

雖然大姐頭是女的,但是沒有那種矯情,該下手的時候就下手。

其實就在這個時候,比格在心裡想的是:要是余穎和斯普瑞一樣的話,也是面慈手軟,那麼絕對整個小隊的噩耗,他只怕會想着換個小隊待着。

不過比格也知道這時候不宜發表什麼意見,所以只是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出聲。

當然余穎也不打算多說什麼,斯普瑞又不是小孩子,不要自己指點。

所有餘穎換了把武器開始護理,要知道現在用槍用的太多,一定還要看看膛線有沒有事?

就聽斯普瑞的聲音幽幽地說:“我現在又開始睡不着覺,因為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他們死不瞑目的樣子。”

聽到這裡,余穎很想說,滾蛋!

這時候不趕緊給隊友打氣,還一個勁地倒出自己思想上的垃圾,等於是散播那種消極情緒,對余穎來說,斯普瑞的行為真的夠了。

“斯普瑞,你要想清楚,不是我們隨意殺人,而是那些人不肯放過我們。”余穎想了一下說道,這時候的她當然沒有發脾氣。

不過這時候余穎也沒有看着斯普瑞,只是淡淡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話說到這裡,余穎手沒有停頓一下,開始把自己的槍支組裝起來,看看槍支保養好了,才放在專門的地方。

這時候,余穎想起來,斯普瑞已經有段時間,不在意槍支的塗裝,那個曾經一直念叨着:沒有塗裝,那麼槍還是什麼槍的人,和眼前這人一比,已經是判若兩人。

歲月就這樣把一個人改變了,余穎想到這裡,猛地想起來,其實斯普瑞何嘗不認為他們這些人也變了?

想到這裡,余穎微微一笑。

然後余穎指着自己的防彈衣說道:“說起來,要不是有這件衣服的保護,我已經死了不知道有多少次。這麼多人想着殺死我,我為什麼不能回擊?”

聽了這話,斯普瑞明顯被問住了,他只看到余穎殺死了不少人,卻忽視了余穎要不是有好的保護,那麼也是已經死過很多次的人。

對於斯普瑞,余穎沒有再窮追亂打,也沒有什麼生氣的跡象,而是抓緊時間把所有的武器都收拾了一遍,才發現斯普瑞還在發愣。

於是余穎就把所有的武器都收拾好,然後才問道:“斯普瑞,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其實如果斯普瑞再想不過來的話,那麼余穎決定,還是有必要讓他不要出任務的好,畢竟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一個搞不好,說不定這人就精神崩潰。

其實這段時間,不乏有承受不了現實的人,畢竟曾經唾手可得的食物竟然變得稀缺起來,於是倍受打擊的人們,有的精神崩潰,甚至自殺的。

而此刻的醫院,不是已經關門,就是擠得要死,這時候誰也顧不上什麼心理疾病,因為都忙着治療新型病毒。

所以余穎才會看在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情份上,給斯普瑞一個活路,就看這位能不能接受現實?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不得不讓斯普瑞退出小隊,寧可讓他養着點,也不能把他逼成一個神經病。不然,小隊里也等於埋着一顆定時炸彈。

這時候余穎怎麼看,都感覺斯普瑞已經鑽進牛角尖里,再也出不來。

“其實,不單單是我,就是貢德、比格和你,咱們都一樣。咱們做特工的,容易嗎?”余穎問道。

其實說起來做個特工真心不容易啊!不說出任務的時候,要不分是白天還是黑夜,甚至有些回基地的時候,胃都差點餓出毛病來。

而且作為一個真正經歷過戰場的人,知道槍械的力量有多大,即使有防彈衣的保護,人沒有受傷,也會被子彈的力量往後帶。

“就是啊!斯普瑞,咱們可都是基本都是後出手的,就是先出手,也是任務。”這時候,貢德也開口道。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貢德他對於自己行為,沒有任何不自在,在非常時期行非常事。

要知道整個紐約城的警力,在這一場疫情中崩壞了。

整個警方除了一部分生病的人,還有一波在疫情發展的過程中,以身殉職的,剩下的在這種武器全面升級的時候,也只能是貓着。

可以說這時候的紐約,一個人正常走在大路上,就沒準挨上花生米,然後砰然倒地,死在大街上,除了自己的家人外,沒有人來憐惜這一切。

所有的人在出來的時候,都要冒着生命危險。

這時候,為了活下去,誰還想着自己的對手,有沒有改造的可能?

在一旁的比格,心裡腹誹着,難道斯普瑞已經腦袋進水了?想到這裡,他瞄了一眼斯普瑞的腦袋,想象了一下腦子裡全是水的情景,於是很想樂。

“你們沒有負罪感?”斯普瑞問道。

“有什麼負罪感?我們又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殺的都是壞蛋,不然還能把他們抓起來,送監牢里去?”余穎還是不生氣,反問了一句。

“其實現在有些監牢的人,殺了獄警,都逃了出來,那麼抓住這些人送哪裡去?還要派人關住他們,還要......”說到這裡,余穎都感覺頭疼。

讓一幫窮凶極惡的傢伙待在一場,那不是找事嗎?

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或者是合起活來,對付把他們關起來的人。

甚至一想到還要給那些窮凶極惡之人,提供吃的、住的、喝的,給他們當了保姆,他們還不承情,想到這裡,余穎都想着罵人。

斯普瑞這個人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是那麼容易的嗎?有人會去看管嗎?沒人沒地方。不抓起他們來,不是讓善良的人遭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