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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蕭大娘子還活着這個消息,余穎並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畢竟她從來就不打算活在後院里,她願意以蕭隱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

作為一個女人生活這個時代,余穎感覺女性的身份實在是麻煩。

儒家的理學已經開始抬頭,封建禮教開始變得森嚴的趨勢,一男一女稍微多說幾句話,就被人注目,指指點點的,其實這更多是別人對男女關係的臆想。

但這種臆想會毀了女人的一生。

事實上女誡、女論語,已經是不少閨中女子的必讀課本。

余穎可不打算成為籠中鳥的女人,這樣長大的女子,固然有可能變成以夫為天的女人,但說句不客氣的話,誰能保證所謂的天一直能頂在前面?

萬一天塌了,那麼讓女人該怎麼辦?

所以,余穎打算為女人做點什麼,當然余穎是不可能在這裡提倡什麼女權,這個時代並不可能實現,絕大多數女人根本就沒有這種覺悟。

即使在後世,所謂的女權運動也不見的是真的為女人考慮,掛羊頭賣狗肉多了去。

那麼還是為女人做點實質性的工作,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等於是留下火種,最起碼讓人知道女人也是人,而不是男人腳下的泥。

之所以這樣考慮,是因為在任務里縱橫多年的余穎,是做不成什麼乖寶寶的。

但為了蕭家着想,余穎並不打算使用蕭大娘子的名字,就讓人們以為她已經在那一場謀殺中去世。

蕭唯松答應了,因為他感覺欠了妹妹的。

後院對於已經習慣在天空中飛行的雄鷹來說,就是一個華麗的籠子。

既然妹妹已經前半生已經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婚姻,那麼他怎麼能把妹妹的翅膀折斷?!

現在妹妹想要飛,那麼扶搖直上就是。

而皇帝默認了,他很想看看蕭家出來的女人,能走到那一步,只要她沒有影響到皇權,那麼皇帝就不管。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余穎可以做些事。

終於李哲軒和蚨嫣然他們兩個人,雖然有些心懷鬼胎,還是到了京城,畢竟一路上有人保護,還算是安全。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到了京城之後,竟然沒有送他們回家,等到他們下馬車的時候,才發現這地方不認識,再一細看,竟然是監牢。

這讓他們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進去,我是六品安人。”蚨嫣然慌了,用手抓住門框,叫道。

女人怎麼可以進什麼監牢?基本上進去之後,就是白玉有暇,事實上她就曾經治過一個和她有過節的女人,從大牢里出去,她就上吊自殺了。

“切!什麼六品安人!蕭家已經告下你,還當自己是六品安人!”

什麼?蕭家!蚨嫣然一時間失神,再加上剛才抓門框的時候,用力過猛,長長的手指甲都斷開了,很痛,於是她鬆開了手指。

這一刻,蚨嫣然腦海里有些迷糊,只有好幾個問題在不停地出現:蕭家為什麼會告他們?難道那件事被發現了?

同樣的,李哲軒也是這樣想。

於是他和蚨嫣然兩個人真的慌了,蚨嫣然猛地想起來,是李哲軒搞的鬼嗎?想到這裡,蚨嫣然看向李哲軒。

而李哲軒也看向蚨嫣然,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又飛快地分開,是他?

那麼該怎麼辦?

趁着這個時候,男女獄卒就把他們各自拉開,分別關押。

而李哲軒、蚨嫣然他們都在想着怎麼減輕罪責,畢竟罪魁禍首是容易被人泄怒,那麼她只能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從犯。

其實他們也知道這一次只怕是難以逃脫,但人想要活下去是一種本能。

讓他們剛剛分開,就多了幾分相互猜忌。

就在李哲軒、蚨嫣然有些保密性質被帶回來的時候,劉烿和韋玲瓏兩個人,也都先後回到了京城。、

看着京城,兩個女人都有些喜極而泣。

終於從窮鄉僻壤中,回到京城。

原本她們都絕望了,以為一輩子也回不來。

因為他們兩對夫妻,算起來也不是什麼有後台的人,即使同為寒門弟子,依舊是被排斥中的。

可以說最苦最累的活他們乾著,卻不如那些有關係的升得快。

原本他們以為還要熬一段時間,才有可能晉陞,結果京城裡竟然來了調令,竟然把他們調進京城。這下子好了,他們孩子的將來不會回京城後,被人笑土包子。

“郎君,最後一家也已經回來。”

“好!都回來之後,好戲就要開場了。”余穎說道。

余穎說話的時節,看着遠方,雖然坐在酒樓之上看去,只看到一些車輛,人變得很小,而余穎所要看的人又在車裡,根本就看不見。

不過,回來就好,余穎垂下眼帘,很期待她們的回來。

之所以把劉烿和韋玲瓏弄回京城來,是因為余穎追查下來的結果,原主和她們兩個人曾經是一路同行,後來就在分手的那一天,原主出了事。

雖然原主的記憶已經缺失,但是她們的記憶應該是沒有缺失,那麼能不能從她們嘴巴里套出來更多的東西?

應該不難吧!

劉烿、韋玲瓏她們兩個人變成什麼樣子?

余穎於是思索了一下,還是有些無解,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面,把穿過來之後的記憶又回憶了一番。

說起來余穎已經確認原主的死,更多是身邊人的出手,那麼是誰?

更頭痛的是,那家原主投宿的客棧,在原主出事之後不久,就出了不小的事,店主和店裡的夥計為此鋃鐺入獄,死在監牢里。

於是很多東西都無法查出,這也太湊巧了點吧!

原主是誰下的手?中間還有別的事嗎?余穎竟然找不到什麼人證!

一時間整個事情都陷入死局,當余穎知道之後,心裡冒出兩個字:可惡!

不過幸而余穎當初穿過來之後,等到傷口好轉一些之後,就讓阿一把下手處理原主屍體的幾個人逮住,算是知道了一些信息。

當然他們也知道的不多,原主被人拉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個昏迷的狀態。

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下手的人打昏原主之後,不敢弄斷原主的手筋、腳筋,所以才送到他們這裡來處理的,他們為了銀子就答應做了。

其實說起來,他們接過來的時候,原主頭部被砸得很重,甚至是腫起來一個大包。

原主應該是陷入深度昏迷中,就是被人挑斷手筋、腳筋,都沒有醒過來。

至於臉上的傷,是那個女人動手劃的。

等余穎知道這個線索,再去找那家客棧,才知道客棧出事了,這引起余穎的警覺,等到發現原主的兄長出事之後,那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加重了幾分。

所以余穎才沒有急着追究下去,因為當時蕭家和算計蕭家的力量,完全不對等。

蕭家必須積蓄自己的力量,只有這樣才可以在這一場場爭鬥中好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