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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能這麼有底氣,是因為她早已經晉陞為煉虛修士。

即使她在這個凡人世界裡只能是凡人,修為被壓制,但靈魂上還是遠遠高於其他人。

所以這個世界的天道,自然是比較偏心於她。

這一點,越是發展水平低的地方,越是體現出來。

所以余穎才會想着狠狠給皇帝一個大禮,不過要等一段時間才行。

要等着新的立後大典,余穎才會實施。

有人爬得越高,摔得就越狠。

“皇帝一直在利用原主,這個男人真得是很噁心人,既然他干出這種事情來,那麼我也會找機會噁心一下他,也算是先收點利息。”余穎說。

說句不客氣的話,想要封建社會的皇帝很純情,只鍾情一個人是不可能的。

原主並不在意皇帝的薄情,三宮六院才是真的後宮。

但這種把人壓榨乾凈之後,再翻臉的行為實在是讓人噁心。

在余穎看來,原主感覺還不錯的公爹中宗皇帝為人做事,其實也沒有原主想象中好。

之所以一直護着原主,是因為廖家在軍中信譽很高的。

而西北地區,亂象已經突顯端倪。

沒有廖家的鎮守,只怕異族隨時有可能入侵皇朝。

這才是中宗為什麼非要原主嫁入皇家的原因,其實何嘗不是讓廖家女為質?

不過,原主是不會想得那麼多。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

人本來就是群居生物,想要活着,大都希望自己人見人愛。

那麼,原主在這一點上當上鴕鳥,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在強迫自己面對現實時,其實就如同親手去挖自己身上的血肉一樣,很痛很痛。

所有的一切額,都是虛假。

這會讓人崩潰的。

余穎不一樣,她對中宗沒有任何感情,可以一點點分析一下中宗的所作所為,很快就看出那種關心下,其實更多是一種安撫。

首先,原主才剛成婚一年,就被塞了好幾個美女,這可都是中宗給選的。

老皇帝給選擇的妾室,都是有頭有臉人家的女郎。

這其實就是在給原主找事,讓後宮不穩。

因為那些女郎心裡不舒服,憑什麼自己就只能為妾?她們一個個都是按宗婦的標準培養的,卻不得不成為妾室。

只是聖旨難抗,她們不得不入宮。

這樣的她們,怎麼可能對原主心服口服?

但中宗自認為自己做得不錯,這下子,兒子和朝中重臣家都有關係。

那麼等到兒子登基後,重臣們自然會好好替皇帝賣命的。

畢竟,下一任皇帝有可能是他們某一個人的外孫。

只要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中宗的打算不錯,但他忘記了人心是貪婪的,誰都是想要把利益最大化。

再加上中宗的愛子,現在的皇帝陛下,就是一個心眼不大的男人,因為拒婚的問題,記恨上廖家。

為了屁股下的龍椅,他不得不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心裡不爽。

感覺自己受到的委屈大了去。

甚至這種煩悶,憋了好幾年,一發不可收拾。

男人的心,對於不歡喜的,越是憋着,越是會厭煩,甚至恨不得把他們厭煩的人弄死。

而,皇帝對廖家也就是如此。

不過,看的出來,皇帝在早期的時候,還是比較隱忍。

後來,只怕是憋得有些受不了。

唉!

余穎真的是替原主可惜。

其實要不是原主是皇帝的妻子,完全可以和離,這種臭男人,白送都不要。

不過,現在這樣,也算是不錯的。

在皇帝宣布皇后廢了,以庶人的身份下葬的時候,原主和皇帝的姻緣線就斷開。

就這樣,余穎安安心心在城外修養。

不單單是她,就是小郎阿和也是需要好好調養。

幸而,孩子的底子原來還好。

所以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孩子終於調養好,成為一個健健康康的孩童,他已經會叫娘,大眼睛變得靈活起來。

而,京城裡已經熱鬧起來,新後的冊立大典開始準備。

其實說起來,對於新後,朝廷上下可是廢了不少力氣,又是花錢,又是挑選良辰吉日,務必超越被廢的那個廖家女當年規模。

可以說,為了這一天,花了快一年的時間,才終於確定下來。

而余穎早已經做好準備,有些人欠了廖家的帳,現在她已經拿回來。

一點也不少。

想想都好笑,那一家人還以為自己能夠成為承恩公後,吃香的,喝辣的。

結果,在廖後被廢后,他們的爵位即被收回。

於是,灰溜溜滾回原本的家。

雖然手裡還有點錢,卻發現日子比之前更加難過。

因為他們享受過,在落回原來的地方,簡直是生不如死。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已經有人盯住了他們。

因為,余穎已經查明了一件事。

她已經和阿一去驗過阿和親娘的屍體,那具屍體已經白骨化。

因為就是一個薄皮棺材,所以腐爛得比較快。

根據仵作的記錄上說,她自殺的時候,離地不遠,只是踩着一個小凳,按說這種情況下的自殺,不會出現頸骨斷開的現象。

但,根據屍骨上的痕迹,可以看的出來,死者的頸骨是被人擰斷的。

那麼殺人者是誰?

怎麼看都是和那一家有些關係。

於是,余穎就花了一筆錢,讓其他人監視着他們。

還別說,這一家人里還是有很能幹的人,於是有人帶着一筆錢想要走人。

余穎自然是早就有所準備,將人堵在小路上。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住我們。”說話的人,是個男裝打扮的女人,長得很是秀麗。

另外一個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很是緊張的摸着手裡的木棍。

“切!你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有什麼不能攔的?”余穎說,她穿着黑色的斗篷,懷裡揣着阿和,小朋友正在呼呼大睡中。

“你認識我?”男裝麗人有些吃驚。

原本她打算連夜走得遠遠的,卻沒有想到遇到鬼打牆,結果足足有一個時辰都在一個地方轉悠。

“認識,其實主要是芙娘想要找你。”

“啊!”

“我不認識什麼芙娘。”男裝麗人失聲尖叫着。

“你有何必否認吶?芙娘已經在閻羅殿里告下狀,不然你怎麼一直在這轉悠?”

“不不不,這不干我的事。”

“呵呵!你一家人都已經承認,那些和芙娘有關的人都下去,就差你一個。”

“饒了我,饒了我。”

那個男人已經變化了自己的位置,掄起木棍就朝余穎砸過來,棍子帶着呼呼的風聲。

余穎彷彿沒有察覺,或者是來不及反應,男裝麗人露出一絲笑容。

阿一跳了出來,一腳踹在那人的手腕上,棍子飛了出去。

被阿一接住,跟着阿一揮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腦袋開了瓢,紅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