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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一張臉綠了又紅,紅了又白,白了又綠。頂點X23US

依舊不卑不亢。

“綠菱這巫妃做不做得,怕也跟仙子沒得半點關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巫尊,為了巫界。還是那句話,我綠菱並無半點私心。”

唉,跟這娘們怕是說不清了,費那些個口舌幹啥。

轉身進屋之即,這數日以來忙得昏頭了,居然忘記了一件大事。

從混元老君手裡頭換來的丹丸是要給無名養生來着,如今卻將那丹丸放在手裡對打瞌睡,實在是不應該。

取了那兩顆養精蓄銳的丹丸來,叫住了綠菱。

“小綠,這是我從混元老君處討來的丹丸,你與無名服下,想他那點頭疼病不日就會好起來的。”

綠菱還是那一副讓人看起來十分不爽的神色,伸手接了那丹丸。

“仙子有心了,綠菱替我家巫尊謝過仙子了。”

娘啊,這小綠的口氣,時不時總是提點夜白乃一介外人,似乎她與無名才是一處的。

回頭看得出空來了,一定得讓白長老備了八抬大轎,早日將自己給抬進了無名的寢殿。

那個時候,倒要看一看,到底哪個才是這巫界的女主人。

今夜就讓這小綠呈一呈口舌之快也無防,一天也累得夠嗆,先睡飽了再說。

這一日,獸巫界與人巫界各開了東西南北四條集市。

這都是夜白依照凡界那市集的樣子依葫蘆畫瓢弄起來,譬如獸巫界的東集市與人巫界的西市有功用差不離,就跟凡界的農貿集市一般,管瓜果蔬菜。當然獸巫界的人不好那一口,那集市就整成了一個五花八門的蟲子市集。

這獸巫界的南市與人巫界的北市,就如那洛陽長街似的,各路玩意都弄上一弄。

譬如大到酒樓,布店,賭坊,茶樓戲檯子啥的。小到擺攤攤的各色好吃的,好玩的都擺上一擺。

如此一來,這巫界的煙火氣息與那凡界倒有得一拼,四個集市熱鬧非凡。

兩巫界分管節日慶典的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就怕自己個比差了。

各各搞出了出別開生面的開業慶典,夜白分別發表了自己的感言。

當然,她向來不大愛廢話,早些開市才是硬道理。

講完了開場白,就着了二娃跟在後頭,四個集市都逛了又逛。

又跑到人巫界的茶樓里聽了一回戲,唉,這戲與那凡界的比起來,遜色多了。

夜白披了戲服,親自上場唱了一回西廂記,這一出一出的,弄得一個二個花臉巫人一愣一愣的。

這世間還有如此好看的大戲?簡直不擺了。

白長老就求夜白給這些巫界的戲子門上一上課,不然這戲檯子怕是拉不出來。

夜白腦仁疼,學習這些個還真得靠天分。

她夜白靠得就是個天分,不過這戲曲嘛不光要這角要演得好,關鍵是這戲本子夠不夠曲折,情節夠不夠跌宕起伏方能吸引觀眾的眼球。

夜白就拿了本子編那個戲摺子。

譬如凡界有一出人鬼戀,就是那凡界某位書生與某位女鬼之間不得始終的戀曲,從中有一位千年老樹精的千般阻撓,方顯得曲折跌宕。

夜白就將此戲曲改了一改,來一出巫鬼戀,大意是說巫界某位公子過那忘川河畔之時,與某位女鬼驚鴻一瞥,就來了一出生死之戀,此時那森羅展的閻羅王就是那一位千年老樹精,想方設法要着那黑白無常來拿了那女鬼的魂魄,阻撓這一出生死之戀。

再譬如,這兩巫界,某位人巫界的後生偏偏戀上了獸巫界的狐狸面人身的獸巫人。

偏偏這兩巫界,自古以來就沒有出現通婚的說法,哪些兩巫界的各大長老就充當了這老樹精的角色。

如此林林總總,妖魔之戀,仙魔之戀,人妖之戀,仙巫之戀。

嗯,這仙巫之戀得好好編一編,就譬如夜白與那無名,這定當是壓軸之大戲,得好生琢磨琢磨。

不感天動地,泣鬼神,絕不罷休。

這白長老是一個玲瓏心剔透的人兒,當下會意,這幾齣戲編排得有模有樣,那戲樓里日日爆滿,訂個位置都十分難。

唉,這集市也逛不夠,戲也看不夠,這日日帶着二娃打着巡集市,看看有沒有需得察缺補個漏的旗幟。

今兒個流連東市,明兒個流連於西市,餓了就去那北市的酒樓里歇個腳,喝點小酒,品點好吃的。

累了就去那茶樓里聽兩回戲。

這一日一日的,忙得腳不沾地。

回到無名那宅院之時,都月上柳梢頭了。

這忙裡忙慌許多天過去了,每每打那巫廟前方過之時,總想拐個彎兒去看一看,無名那個傳說中的九宮八卦陣是一個啥子了不得的陣法。

每每這個時候,總有一個二個緊要的事情給耽擱了。

多日因忙到那東南西北市集的事情,也沒去那議事廳去上一回了。

也不曉得這無名服了夜白的丹藥,那頭疼病有個好轉沒得。

所以前腳剛想落到西廂閣樓的時候,心念一動,還是轉道去那無名的寢殿看上一看。

嘿嘿,無名這個巫尊當得看來不是很細心,巫界的天氣雖說白日里有那火球從西到東地走着,到了夜間還是如凡界的秋霜天似的,一陣冷似一陣。

夜白那一日將這窗戶紙摳了一個洞,這麼多天過去了,這洞居然一直在,也沒見得補起來。

那小綠也是的,口上一副萬事以她家巫尊為緊要的娘們,居然也沒有細心到發現此處有一個漏風的洞。

不管夜白早來還是晚來,無名這寢殿時時都亮着一盞琉璃白玉燈。

嘿,無名這寢殿裡頭原先是一盞難看的油燈,琉璃白玉燈還是夜白從天宮裡頭順過來的,點在他寢殿裡頭頓時亮堂了不少,這才配得上他巫界巫尊的身份嘛。

此時那琉璃燈亮着,夜白也看得嘿清楚。

想來無名這頭疼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兒個夜裡他倒是沒有打坐,光潔的額間也沒有冒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平日里他打坐的軟榻之前,擺了一方不大的案幾。

那案幾左邊擺了一摞文書,案上也正擺了一本翻開的文書,無名一張俊臉此時正安然對着那一本文書,顯得十二分的認真,時不時拿手按了按額頭,皺皺眉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