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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較細心的,那人穿着也不大同,大概是一個統領什麼的,他也不冒然喝那酒,吃那肉。頂點X23US

“小兵面生得很,魔王跟前沒見過如此臉白的小斯啊?”

“嘿嘿,在下才來幾天,統領看着當然面生。”

“嗯,這鴨子倒是熟悉,確實是咱魔界魔聚德的鴨子,只是這酒嘛,不像這魔界的酒。”

“統領不愧是將領之才,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適才與天兵打得火熱之時,魔王命小的偷摸溜進天兵的營帳順來的,據說這酒在天界那可是數一數二的,許多仙人求還求不來的吶。”

那統領果然經不起吹,急不可耐的奪了那罈子,看了那罈子上的標籤。

“嗯,天山醇釀。想當年,魔界與天界交好之時,魔後娘娘去天界之時,也帶回來一兩壇,卻只見魔王喝過,咱們未曾嘗得一口半口的,沒想到今日卻有這福氣。”

呷了一大口,特滿足。

“嗯,果然是好酒,天天守在這神魔井口,風裡來雨里去的,今兒個能喝上兩口仙家醇釀,這些日的辛苦也算是值了。”

半個時辰之後,神魔井旁邊,一個二個歪來倒去的一眾魔兵,睡相相當之難看。

哈哈,其實也沒得啥子毛病,只是從大貓的頭頂上逮了幾隻瞌睡蟲放在那酒罈子裡頭而已。

夜白站在神魔井旁邊探了探頭,好傢夥,裡頭黑沉沉的透着點點光亮,似旋渦似的,一圈一圈的,夜白差點着了道,給旋進了那旋渦里,入了魔界。

還好從裡頭吹來一陣魔風,夜白腦仁才清醒了回來。

手指尖尖騰了一朵紅蓮業火,搖曳生風,往那魔井口飄去。

一朵小小的火蓮花,瞬間變成通魔大火,將那魔井燒得火光四濺。

哈哈,麻黑,叫你天天囂張跋扈的,這下子叫你有家歸不得,裡頭的魔人出不來,外頭的魔兵也回不去。

眼見着那火光騰騰地打着旋渦,燒得這神魔之界黑沉沉的上空亮堂了起來,夜白趕緊騰了大胖,往千米上空騰去。

嘿嘿,殿下,今兒個我天山夜白小仙子就是你的神助攻,包你不日即可搬師回朝。

都說了,這紅蓮業火,聽火神師父說過的,這業火是前天帝東皇的拿手好戲。

恐怕夜白與那前天帝的十八輩祖宗沾點親,帶點故,是也天生也會耍那紅蓮業火。

師父說過,放眼六界裡頭,只得三人能滅得了那火,亦包括前天帝東皇在內。

東皇天帝身歸了混沌,又放眼六界裡頭,只得夜白與火神師父能滅得了那火。

這一哈,麻黑,你個魔老兒不跪下來求我天山夜白小仙子,服個軟,這魔界怕是要易主了。

果然,那魔井旁邊亂成了一鍋粥。

一眾魔兵忙得腳不沾地,一盆又一盆,一桶又一桶水皆往那魔井裡頭倒去,不想這火卻跟火上澆了油似的,越澆越旺,不大一會兒,就將這神魔之界映得通了天的亮堂。

大胖盤在一朵黑雲之上與夜白一起往下面看個熱鬧,這究竟要咋個收場呢,就看那麻黑氣性大不大。

正看得個鬧熱,身邊騰上來一抹金燦燦的身影。

椒圖一改適才的愁容滿面,面露欣喜之色。

“看那燃得嬌艷的紅蓮業火,我就知道是你來了。”

“嘿嘿,天帝爹爹與火神師父下界遊歷去了,實在是無聊得很,就來魔界看你一看。”

這女娃子撒起謊來,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雖說我不大希望你參與其中,但你來了,我內心卻是十分歡喜。”

“看見殿下安然無恙,我夜白仙子也歡喜。”

椒圖眼上紅了一紅。

“既然來了,為啥不去營帳找我,卻去了那魔井裡放了火?那魔界之人陰險狡詐,你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卻要怎樣跟碧蓮姑姑交待?”

“呃,其實你與那麻黑大戰三百回合之時,我就來了。那麻黑看來不大容易對付,怕這神魔之戰是要打到何年馬月去?是也,夜白想助殿下一臂之力。”

“夜白放這一把火,有何高見?”

“殿下,若我不滅了那火,豈不是斷了魔兵的後路,殿下只需跟那魔王耗着即可,看誰能耗得過誰?”

椒圖亦嘿嘿一笑。

“夜白這一招果然簡單粗暴,符合你夜白的風格。此招甚妙,兵法上倒是未曾提及過有此一招。”

夜白白了椒圖一眼。

“殿下這是說我天山第一聰明小仙子,頭腦簡單咯?”

“豈敢,夜白此招雖說簡單了一點,但卻是一招制敵,枉費我椒圖身經百戰,讀了許多兵書,在夜白跟前,卻是自嘆不如。”

夜白高興,伸手拍了椒圖的肩膀。

“哪裡哪裡,殿下適才與那麻黑斗得風起雲湧,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令夜白對殿下刮目相看,果真是天家好少年。”

“夜白過獎了,椒圖遲遲未拿下那麻黑,內心正惶恐至極。幸得夜白到來,卻是令我茅塞頓開。”

哎,這殿下迂腐起來,卻是一個榆木疙瘩,與適才戰場之上叱吒風雲截然不同,這是要跟夜白沒完沒了的客氣了。

“罷了罷了,殿下要再與我互相吹捧下去,怕是天都黑了,還不儘儘地主之誼,請我喝上一杯,這出來好半天,又飢又渴的。”

椒圖果然心細,在他的營帳旁邊為夜白單獨辟了一間營帳,弄得也相當巴適。

那魔王麻黑卻是相當沉得住氣,日日着了魔兵滅那火。

魔井邊上那條黑水河都快斷流了,他還拉不下那個面子來。

麻黑遲遲不動,椒圖也不動聲色,似是這戰啥時結束他也不關心似的。

日日閑淡,不是看書,就是與夜白喝酒聊天。

偏偏他又不大會聊,時常是一張口,就將天給聊死了。

又時常定定地瞅着夜白,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瞅得夜白渾身上下不自在。

這魔王與椒圖都不着急,但夜白着急哇,她急着去那常陽山找無名的頭顱來着。

如此,一晃十來天過去了,那魔軍帳中還未有半動靜。

椒圖也大有敵不動我也不動之態。

靠,這哪裡是兩方對峙的戰場,卻是兩方井水不犯河水的天下太平之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