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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鍾內,乾坤逆轉,日月星辰皆逆,混沌鍾鍾如其名,熊熊烈火之中茫茫然,混沌一片。m.x23us

隱隱見着一抹銀光閃閃的身形,好似是一元仙上。

一眨眼,又是混沌一片,半個身影也無有。

那位困於混沌鍾內的一元仙上大概脫身,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了吧!

身後兩大陣中軍之中,無名與椒圖不約而同,祭了幡旗,呈五行八卦之勢,隨着各色幡旗隨風迎展,天幕之上那口混沌鍾轟鳴之聲漸歇,大地也不再顫抖,那一方碩大的混沌鍾復又歸於巫水河之上。

各方差點祭了混沌鐘的士兵們紛紛從那天幕之上墜落。

天幕之上復又星辰滿天,月朗雲舒。

夜白心中瞭然,這混沌鍾絕不是那九宮八卦陣之中的河圖洛書起了作用。回身觀了那天界殿下,對方星斗大陣之中,隱隱顯現九宮八卦之象。

這混沌鍾能歸得了原位,多半拜天界殿下所賜。

其實,這一場戰役從一開始,夜白就知道,巫界就沒有任何勝算。

她不知道的是,天界殿下如此無情。

此一戰之後,她與無名還有後路可走嗎?

眼下或許有最後一線希望,這也是她一直所希望的。

陣中,無名披掛整肅,又一波激戰要開始了。

“無名,為了巫界一眾生靈,我看還是降了吧!咱巫界臣服於天界,方可保得一方太平。”

無名伸手理了理夜白額前的髮絲。

“傻夜白,你覺得此一戰天界殿下會接受巫界投降嗎?你放心好了,天界殿下他還不是我的對手。”

夜白不聽,她覺得但凡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

“我去找椒圖,他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夜白,我不需要你以身犯險,今日一戰,我死也要讓巫界在這個世界上爭得一方席位。”

號角聲又起,鼓聲震天地響,金戈鐵馬紛沓而來。

忘川河內,又添無數遊魂,煙波浩瀚之縹緲的忘川河,已然血流成河。

夜白拿了玉女劍不顧無名的反對,直直衝與椒圖的面前,架了他的一方太陽戟,兩方兵器在月色下閃出一道寒光。

昔日總說在夜白身後等着她,一向溫文爾雅的天界殿下此刻毫不留情,一方太陽戟一揮,夜白手中的玉女劍差點飛離手中。

“椒圖,天帝爹爹答應過的,只要巫界降與天界,他就放過巫界一眾生靈。他不能說話不算話。”

椒圖冷冷一笑。

“夜白,難道你不知道自古薄情帝王家嗎?天帝,他為了權利連自己親兒子的婚姻皆可以利用,更別提你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他或許真的是要答應過你,但現在我,天界殿下斷然不會答應,這巫界就算是一隻寒鴉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夜白,要是你未**於他,或許我心一軟,還真就答應你了,可惜的是,我來晚了,你與他這露水夫妻已然做了那麼久,就是將這巫界夷為平地,難也消除我心頭之恨。”

“哼哼,殿下,若不是你在我背後耍了那麼多心機,我與無名怕早就已經修成正果了,你如今這恨卻是從何處而來?要說恨,應該是我天山夜白恨你天界殿下才對,恨我識人不清,錯將天界殿下當了知已。”

天界殿下惱羞成怒,揮了太陽戟。

“夜白要是識實務,就應該調轉立場與我同仇敵愾,與巫界為敵。過去種種,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與你還是讓天下人人羨慕的一對夫妻。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我怕傷到你。”

“哼哼,如今我與無名夫妻一體,就算今天巫界註定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也要陪着他一起。”

天界殿下也哼哼冷笑一聲。

“夜白,你倒是演得好一手夫妻情深的一場戲。不知道無名曉得你出賣了巫界,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你......”夜白揮劍而上,“我不過是想與他做一對平平淡淡的夫妻,何來出賣之說。”

“哈哈,夜白,你何苦要自欺欺人呢。”

夜白心頭一怔,手中的玉女劍立即被他手中的太陽戟一挑,直直地朝着忘川河而去。

下方急急騰來無名的身影,一方玉女劍撈於他手中,夜白一晃的身形立時攬於他身前。

他輕輕地一握夜白的手。

“你退去後方,將他交與我。”

聽二娃說起過,他家巫尊手中的銀斧乃是盤古開天之時,丟於混沌世界的一把斧頭,集天地日月混沌之精華,才得以煉出這一把好的斧子。

二娃十分驕傲,說他家巫尊手中的銀斧一出,天下兵器皆失色。

頭一回見無名與椒圖打起來,是在那常陽山之中,那時未曾細看他耍那斧頭,但夜白知道他那時候已然知道椒圖殿下的身份,那斧子自然沒有使出全力。

今日一見,果然如二娃所說,厲害異常。

天界殿下椒圖,常年怔戰在外,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在神魔之界,夜白已然見識過他與那魔王麻黑鬥起來,已然分不出勝負,足見他乃天界之人中翹楚。

如此一來,那一斧一戟,在忘川河上空你來我往。

漸漸的,夜白放下心來,數百招之內,無名與椒圖不分勝負,但可以觀出,天界殿下已然漸漸處於弱勢。

此時巫界半路又殺出一個程咬金,不是那火鳳還是誰。

巫界這麼大的陣仗,也沒有將她給驚醒,想來她此時才酒醒而已。

手中一柄鳳尾劍直直朝天界殿下而去。

“殿下,你答應過我不許傷害無名的,堂堂天界殿下出爾反爾算得上是英雄好漢么?”

火鳳是一個急性子,急急地揮了劍去擋那椒圖的太陽戟,倒叫無名一時之間插不上手。

火鳳只是幾招,招招就露出了破綻,雖有破綻卻劍劍直逼椒圖面門。

椒圖身下的座騎畢方鳥性子跟夜白一個樣式的,屬火的性子,急得很。

長嘯一聲,騰了火翅,朝火鳳狂吐那火。

靠,今兒算是遇上對手了,火鳳搖身一變,一隻金鳳凰展翅膀,與那畢方鳥耍起火來。

如此忘川河上空,兩隻火鳥斗得個眼花燎亂,火光點點,忘川河之上猶如點了燈似的,照得一方巫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