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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證實我的猜斷,那敲擊聲突然變得有節奏起來,細細一聽,竟然還是首我最熟的海浪。

這首歌是首老歌,在現在並不是什麼很火的歌。但是,這首歌卻是我工作的工廠里最常放的歌,一天無數次的循環播放。

所以,我一聽這個調調我就立馬猜出了背後這敲擊的人是誰,這肯定是最熟悉我們廠歌的太一老闆。

猜到這個人,我立馬就激動了,慌忙拿出匕首,用手柄也敲了起來。我一敲對面就停下了,然後過了會就敲起了更大聲的響聲。

這是急了啊,似乎是遇到什麼事了。這我就更急了,也猛敲了幾下,然後扯起嗓子就狂喊了起來。

“太一老闆,喂!聽得到嗎?你怎麼樣了?你怎麼過去的?出什麼事了?”

我這麼猛喊了幾聲,嗓子的有點疼了。但是,對面卻沒有聲音回應,只有敲擊。難道聽不到?我更加急了,這要我怎麼辦?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後又傳來一個敲擊的聲音,我一愣,慌忙就跑了過去。這個聲音有點小,不知道是隔的牆太厚了還是敲擊的人力氣小。我耳朵貼着牆壁,這才能聽得一個清晰。

這個敲擊沒有什麼規律,似乎就是焦急亂敲的,這是第二個人了!我沒猜到這個人是誰,但為了讓她知道這邊也有人,我連忙也敲了起來。

果然,我一敲對面就安靜了下來,然後就跟太一老闆一樣,立馬又開始猛烈的敲了起來。

我知道我喊什麼對面也是聽不到的,所以我也不浪費這個力氣,又敲了兩下後就放棄了。如果對面的人懂得的話,他應該就會留在那,不亂走。

現在兩個人了,還差一個。我不知道哪去找,只好拿着匕首去敲另外兩面牆。

不過這次我沒得到其他的回應,倒是太一老闆和另外一人,可能是聽到聲了,激得他們作死的敲擊回應我。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我還在轉來轉去的想辦法時,墓室里突然出現了腳步聲。我一怔,慌忙就拿着手電照了過去。

但是,這個墓室依舊空蕩蕩的,除了我什麼人都沒有。

“誰?誰在那走?”我被嚇到了,忍不住開口喊了起來。

興許那在走的聽到了我的聲音,它突然間就停了下來。我感到奇怪,舉起手電就朝着腳步聲的方向湊了過去。

“陳飛?是不是你?”

突然的,一個聲音在牆壁的那一邊叫了起來。寂靜中突如其來的這個聲音,把我嚇得屁滾尿流的,一個踉蹌,直接趴地上了。

“誰?你是誰?”我沒聽出聲音是誰的,這個聲音男不像男,女不像女,聽着上去毛骨悚然的。我開口問,都是迫於害怕問的。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隨後腳步聲再次響起,然後就在我之前拍過的一面牆上響起了很重的敲擊聲。

“你不是陳飛,你是誰?你把陳飛怎麼了?”那個聲音突然變得很急切很激動,連帶着敲擊的聲音也非常大,非常的嚇人,似乎要把這牆打破似的。

不過,他這激動的態度卻讓我想起了某個人,想起這個人,我膽怯的心也就靜下來了。對我會這麼激動,且手上勁這麼大的,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余倩了,不過不知道她這麼沒聽出我的聲音來。

思索了片刻,我立馬就找到原因了,可能就跟她說話傳過來的聲音一樣,變質了,聽到的都不是本來的聲音。

於是乎我連忙衝著牆喊道:“是我,我是陳飛!你是不是余倩?我們的聲音穿過牆壁就變了,聽到的不是本來的聲音。”

“那相差也太大了吧?這個牆難道還有變音器?”對面余倩很驚訝,隨後又拍了拍牆壁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是怎麼跑到牆那邊去了?”我好奇的問道。

“什麼我跑那邊去了?這話應該我問才對,你們怎麼理都不理我就都走光了?”余倩怨氣頗大,狠砸了下牆壁表示憤怒。

而我就納悶了,這怎麼感覺像是我們拋棄了她一樣?這不對啊,我是在原地的,太一老闆挖的盜洞都還在的。

於是我又喊道:“我還在原來的墓室里,太一老闆挖的洞都還在這,是你們消失了!”

“怎麼可能?這個洞明明在我這!我一直都在破譯壁畫,轉頭過來你們就沒看到人了。我還以為你們出去了,害得我出去找了一圈,要不是敲擊聲,我差點還走掉了。”余倩埋怨的語氣不減,但用這種聲音發出來,我總感覺很不舒服。

不過她透露的這個信息量就大了,我是睡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確實不知道。如果余倩真的一直在研究壁畫的話,那麼消失的確實是我們了。

“你等等,我爬上去看看!我這也有個洞,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尋常。”我考量了會,望了望那個盜洞,然後衝著牆壁喊道。

“好!不管如何,你別走遠了,快點回來!”余倩沒有任何的猶豫,只是囑咐了我兩聲。看得出,她一個人有些膽怯了。

我應了一聲,然後開始拋繩索。太一老闆的這個盜洞挖得那是相當的完美,只要隨便拋上去,不管如何,基本上都是能掛住的。

順着繩索我爬了上去,就跟下來時一樣,斜45度向上,穿過岩石層就是碎石土層,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很順利的就爬了出來,此時外邊天是亮的,估計是正午時分,我可能睡太長時間了。一眼望過去,這不就是之前的空地嗎?確實是最原始的那個地方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次返回墓室,我拍了拍余倩的那面牆,問道:“余倩,你還在嗎?你爬出去後是不是也在空地上?跟之前我們下來之前的場景一樣?”

“對啊!我本來就在原地,你是不是不在原來的位置了?”余倩奇怪的問道。

“我也在原地,還是那個空地,還是那兩座山……”我有些苦澀的說道,因為我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余倩顯然很不相信,她驚異的叫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難道環境還能複製不成?”

“複製?”這個詞讓我一愣,隨即趕緊放下背包,打開了陰陽圖。圖示紋路八等對稱,確實像是複製,不過如果用另外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可能更貼切,那就是鏡像。

我連忙敲擊了牆壁,問道:“余倩,你現在跟我對話的是哪一面牆?”

“哪一面?盜洞是我面對這面牆向左斜向上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一面牆。”余倩是停頓了會後說的,可能是在找參照物。

“面對牆左斜向上的,我正好相反,是右斜向上的……這確實是對稱鏡像的。”我琢磨了會,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說什麼?怎麼了?”余倩好奇的問道。

“你去拍其他的牆壁,看看能不能找到周君和太一老闆……”我再次喊道。

余倩應了一下,然後就沒聲了。隔了幾分鐘,對面的余倩才拍起牆壁喊話。

“周君在盜洞斜向上的那面牆後邊,她說她是在原來的洞了,本來是在看我研究壁畫的,誰知道轉個頭就沒看到我了,然後你們也消失了。”

“嗯?你能聽到周君說話?”我驚詫的問道,我在這邊聽到的只有微弱的敲擊。

“聽得到,太一老弟的我也能聽到。他跟你一樣,一睜眼就沒看到人了。”余倩再次說道。

“跟我一樣?那到底誰才是在原始的墓室里?余倩,你問問大家,看看誰還記得最開始的墓室和盜洞是成什麼相對位置的。”我現在有些糊塗了,想找個方向,但得確認一些消息。

余倩想都沒想就說道:“這個我知道,我破譯了兩面牆的壁畫,記下了順序和方位。斜45度正下方是夜王學藝的壁畫,畫上有三座山,面對牆壁應該是從左往右依次升高的。而左邊,是夜王征討的壁畫,面對壁畫,夜王領兵是從右往左穿越叢林大山的。再往左,我還沒研究出來,不過左上角有一幅圖很鮮明,是一少女的圖案,這些我記得特別清楚,是不會錯的,而我這個墓室確實是原始的沒變的。”

她在說這些的時候我就順着她說的在找位置,結果,她說的是對的,她的位置確實才是原始位置,因為我這個墓室里的畫,全是反着來的。那麼說來,消失的確實是我,周君和太一老闆。

“我知道了,你讓那兩人別急,我已經找到眉目了,我會儘快想出辦法來,儘快的會合。在這個時間裡,你們不要亂走,就在原地等!”我又琢磨了下,然後對余倩說道。

“好!我就繼續把壁畫解讀出來,我感覺後邊的兩幅才是重點。”余倩應了下來,並且告訴了我一個信息。

我答應了她,隨後就攤開陰陽圖開始用原始真圖直接找尋方位。到這這步,自然少不了使出看家本領,卜卦算位。

兩卦相繼丟出,合卦一看,完全顛倒,左是右,前是後,連卦都是反的,得反着解讀。

把圖按卦示換了反而方向,八案頓時逆時針分散旋轉,恰好對應此時的幾個鏡像墓室的方位。

透過圖我找到了我們四個人的各自點,八分圖案中心處是余倩原始位,她與所有的人都相鄰。我除了她便只與太一老闆相鄰,但中間距離較遠,這就是牆厚比較大。而與周君相隔了一間墓室,但好在這墓室沒人,所以是真空傳音,我能聽得到一點點她敲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