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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好鬼藏先生,天已經差不多大亮。為了不耽誤時間,畢竟現在我們是一點吃的一點水也沒有了,只好頂着疲憊趕路。

我們走的正是之前那紅衣裙的影子帶我們走的路,雖然這樣就繞開了之前找到的水源,但起碼把距離又拉回了原始狀態。

頂着疲勞,我們相互攙扶着,走了大半天,終於在將近午後兩點鐘的時候,再次找到了溪水。

而且巧得很,我們發現水源時,水邊兩頭野豬也正飲得歡。不過很可惜,我們只抓到了其中的一隻,還是余倩用弦虎鎖給射死的。另一隻跑得比兔子還快,一瞬間就沒影了。

這野豬個頭並不大,但填充下肚子還是勉強夠的。

我們早就餓壞了,為了抓緊時間吃到東西,我們四個人把包里的魔靈樹根全部拿了出來,一把火給點了。其實也不多了,零碎四五根短的而已。

有魔靈樹根生的火,烤肉速度非常快,個把小時,我們就吃上了美味的野豬肉。

肚子吃飽,嗓子滋潤,一時間,我們的疲憊狀態全數驅散,又變得精神奕奕起來。趁着精神,我們又趕了兩小時的路,直到天黑下來,我們才找定位置,安營紮寨。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找吃的。好在離開火山後,在叢林中,我們不時的發現野生動物,可以打來祭祭肚皮。當然,也遇到了兇猛的野獸,但它們也就跟之前的狼群一樣,跟我們比斗一番兇狠後,我張張嘴,就驚跑了它們。

即便有兇狠的,像我們第三次找到水源時,遇到的那頭巨大無比的野豬一樣,頂着獠牙,愣是沒被我的靈磁嚇到,拱到我身前了,把我嚇得屁滾尿流的。

這頭野豬也被我們盯上了,誓要弄來打牙祭的。但鬧到最後,我們四個被這一頭豬拱得到處跑,最終還是爬上樹,才避免一場野豬殺人案的發生。

所以,我們總結了一條經驗。我們身懷特殊靈磁磁場不假,能威懾一些動物也不假。但是,個頭和兇狠程度超過一定的範圍後,這威懾力就沒用了。可能就是這類凶物的靈磁磁場,強過了我們。當然,可能也有例外。但是,我們不會因為這個例外,去做實驗的。畢竟,還是小命要緊。

大野豬的事只是個例外,我們在樹上待到第二天天亮了才逃離現場。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們依舊過着打野,喝涼開水,滿山大小便的野生生活。

在離開火山的第五天,我們沿着一條線走,終於在穿越一片密林後,找到了一條人跡道路!

這條路蜿蜒曲折,非常的小,就是一條有人走過,不經常走,但壓得草倒伏的有些痕迹的線條而已。

這條痕迹,也算是給我們導了向,起碼不至於要在山裡闖了,可以依據它,避開一些麻煩。

沿着這條小路,我們走了半天多,差不多五個小時,最終在盡頭,我們匯入了一條真正的路上。雖然也是很小,但地面並不是倒伏的草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泥土。這說明,在這條路上行走的人,非常多,也經常有。

路縱橫有通向,與小路,也就是我們行走的直線方向不相同。所以,我們選擇了與嶺東村相近的方向走的。

沿着這條路,我們走了兩個多小時,不得不就地紮營了,因為天色已經非常的暗,我們不能再走夜路。

手電早在兩天前就壽終正寢,剩餘的一點點白酒早就成了口糧,汽油基本告罄。幾根熒光棒和煙火棒在對付那頭可惡的野豬時,已經用掉了。那煙火棒冒的煙把野豬嚇了一跳,不然我們也沒機會上樹。所以我們基本上是沒有照明的能力了,趕夜路就非常不合適。

第二天天一亮就趕路,路上吃些之前摘到的野果子,也算果腹了。

沿着路我們感覺離嶺東村越來越遠,已經超過那個方向了。害怕錯過,我們只好又放棄道路,再次鑽到了叢林里。

這一天到了下午時分,我們居然再次找到了一條路,這條路比之前那條還要大,但是路面長滿草,似乎很久沒人走過了一樣。可是這也不影響我們的激情,因為此路是正對嶺東村方向的。

走到晚上七點多,我們在路面上安營紮寨。連續多天的行走山路,我們早就疲憊不堪了,沒到休息時,一般都是倒地就能睡着的。

原本我們休息都是留一個值班的,到了半夜再換人。但是連續兩天來,值班的也熬不住,所以我們就這麼光棍的全睡了,根本沒把叢林法則當回事。

這一覺,我感覺很踏實。可是,睡到半夜,一陣嘈雜聲把我們吵醒,眼睛還沒睜開,幾束燈光就全匯聚到我們頭上了。

這可把我們嚇了一跳,睜眼看時,好幾個大漢真好奇的盯着我們,一個個嘴裡煙霧繚繞,不停的嚼動,那感覺就跟遇到了土匪一個樣。

但好歹我們也是見過死人,打過怪獸,斗過粽子的人,我們還能被活人嚇到?

胡亂了一下後,我們都鎮定了下來。本來還想問他們是什麼人的,但沒想到他們先問了我們。

我胡謅了一個探險,驢友的謊話,他們居然也信了,用着有着很濃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話說,這一帶經常有我們這樣來野營的驢友。

不過他們勸我們,這一帶,野獸經常出沒,並不安全,趕緊離開回去才是硬道理。

我們當然不好說我們不怕,還巴不得來幾隻野獸,好打來祭牙的話。自然是先一番感謝,然後打聽嶺東村的路了。

這些大漢倒是熱情,只當我們是從嶺東村出發的,所以給我們指了路。

據他們所說,原來,這條路並不是正規路,是偷樹的人,踩出來的路。所以不用多懷疑什麼,這幾個漢子就是趁夜色進山砍樹的人。

他們指明了我們出去的方向,並告訴我們,什麼方向遇到什麼路,那條路是通向嶺東村的。甚至,需要走多久,他們都跟我們說了。這股子熱情程度,讓我們都不相信他們是乾著行當的。

也很奇怪,這幾個人似乎根本不怕我們告發他們一樣,竟然這麼大方的送我們出去。到後來我才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在這附近,多得很。官並不是不知道,但並不會多加理會。因為,砍樹的是他們,種樹的還是他們,守山的依舊也是他們。

山中可不僅僅只有樹啊,一些保護動物也不少,這些人為保護這些動物,也出力不少的。而且山中一旦出現什麼險情,他們這些人才是搶險的主力軍。畢竟,這是他們的飯碗啊!

萬般感謝之後,我們再次上路。依據他們的指點,我們很快找到了真正的道路。一路走到天亮,換了幾次方向後,我登上了一條可以通車的大路。

而且很幸運,一輛目測就是偷樹的運輸車自動停下來,載了我們一程,把我們放在了通向嶺東村的道上。

這裡本地人的熱情,我們也才算是真正的認識到!

此時陽光正好,雖然溫度不是很高,但非常的舒適。眼看嶺東村就在前方不遠,站在這道路上,我們都能看到嶺東村的規模,不禁喜上心頭。

這個方向並不是我們參加大會時走的方向,這條路也是僅僅人行的小路。所以我們走進去時,什麼人都沒有驚動。

而我們也是走到村周邊時才發現,這裡早就佔滿了人。除卻大把沒離開的摸山門人,如四大正統的那些人。之外,竟然多了很多制服,警車。

我們繞過這些警車制服,直接從外圍轉到了我們帳篷所在的菜地。我們的帳篷還在,但周圍的帳篷已經沒有了。

帳篷里似乎還有人,我們只當是韓暢和趙志峰,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闖進去了。可這一進來我們才發現,除卻韓暢和趙志峰之外,竟然還有韓教授和兩名制服。

我們四個都懵了,裡邊的人也嚇了一跳。倒是韓暢,看到我們,興奮得又蹦又跳,撲到余倩身上,摟着她作死的叫。

這讓我看得眼熱,真相拉她過來也抱抱。不過,顯然不是時候,因為韓教授和那兩個制服全都站了起來,朝着我看過來,並且靠攏。

幹上這一行,我最怕見制服,不說這正規警服,就是長得像的保安服,我見着也犯怵,這可能是職業毛病。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也不能非常規的動我們,在他們眼裡,我們也僅僅是喜歡玩些心跳的人而已。除非有常規的辦法,否則我們就是小老百姓而已。

韓教授笑嘻嘻的,向那兩個制服介紹了我們一下,然後說了些我們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制服與我握了握手後,笑眯眯的就這麼走了。

之後我才知道,這兩人是來調查失蹤案件的,我們四個成了失蹤人口,被列在調查範圍了。

本來失蹤的也就四個人,就那四個倒霉蛋。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即便是制服來了,也無能為力。不過起碼知道他們的大致方向,並且找到了一些血跡和肢體,就是被毒液衝出來的斷肢殘骨,已經化驗證實,那四個人死掉了。

因為毒液的出現,所以那個通道一直沒人敢進去,那四個人的屍體自然沒人能收屍了。現在劍冢碑文下的斜井,更是被制服們封鎖了。

而我們四個,差不多也成了被死亡的對象。但因為趙志峰和韓教授的施壓,制服們一直不能下定論,但又找不到人,所以這幾天一直在這裡磨,規勸韓教授他們接受我們死光光的事實。

所以我們一出現,這兩制服就笑眯眯的,居然還同我握手的原因我也終於明白,這簡直是救了他們,給他們卸擔子了,他們可以回去復命,不用再來面對韓教授了,因此他們自然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