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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間的推移,王夫人被點了穴道,保持了一個姿勢太久,覺得自己都要廢了,實在受不了了,也只得放下尊嚴,望向魏寶珠言道:“能否請你,幫我換換姿勢。”

魏寶珠聞言,當下便搖頭拒絕道:“當然不行了,你要搞清楚現在自己的身份,所以,你還是老實待着吧,想要解開,等到了下個城鎮,自然會讓你放鬆一下的。”

聞聽此言,王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只惱怒的言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計劃這樣讓我到下個城鎮,我想因為你年紀小的原因,很多事情應該不清楚,不如我給你普及一下,那就是呢,血脈長期凝固呢,很有可能致人死亡的,你應該不像自己的手上染上人命嗎。”

魏寶珠扯了扯嘴角,並沒有應王夫人的話,而是朝着車外喊道:“你這樣將人給點住,應該不會要人命吧。”

魏寶珠話音剛落,就聽馬車外喊道:“放心,我動手是很有分寸的,不會真讓人傷在咱們手上的,再者我看過地圖了,在天黑前,應該就能到下個城鎮,這麼點事情,應該沒有問題的,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理會她。”

聽了這話,王夫人只氣了個半死,當下便惱怒的言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叫做沒有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從誰身上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可是你不能以偏概全,我估摸着你以前見過的人都是些賤民,賤民天生命賤,這麼點事情,對他們當然不算什麼,可我怎麼能跟他們一樣,自小金尊玉貴,錦衣玉食的養大,可以說是爹娘的心頭肉,你這樣的手段,用到那些賤民的身上自然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我不一樣,你若是真這麼幹了,和要了我的命,也沒什麼兩樣了。”

魏寶珠聽到這裡,不由翻了個白眼道:“人們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怎麼就一點這樣的意思都沒有呢,開口閉口賤民賤民的,偏偏,你的衣食住行沒有一點離開這樣的賤民,甚至是家裡的奴才都是這樣的賤民出身,我真的好奇的緊,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就不怕他們心灰意冷之後,要了你的性命。”

“這麼多年,我也就看見你一個傻大膽,哦,錯了,也不是,你之所以這麼干,是因為你身後有陳家撐腰,覺得自己能制裁了我,所以才多管閑事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可笑的緊。”

魏寶珠聞言,眉頭立時皺了起來,只沒好氣的言道:“你說什麼,你覺得我可笑,王夫人,我可警告你,你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啊,我哪裡可笑了。”

“當然可笑,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比我狠,比我毒的有多少人。”

抬頭望着王夫人,魏寶珠有些無奈的言道:“這和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那些比我狠比我毒的人,你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偏偏找到我的頭上了,怎麼是看我軟弱可欺是嗎,那我也不妨告訴你,你打錯了算盤,不信,咱們走着瞧,陳家又如何,這裡是我的地盤。”

又受了一波威脅,魏寶珠有些無奈的言道:“我也是個傻子,陪你說這些做什麼,行了,安分一些吧,若不然,我便將你扔下馬車,綁在你馬車後面走,想來,你應該不想那樣才對。”

打了個冷顫,不得不說,魏寶珠這威脅還是有用的很,起碼王夫人聽了這話,再不敢起別的心思,當下便閉緊了嘴巴。

見狀,魏寶珠滿意的言道:“還算識時務,早這麼多好,安分一點,放心,我也不是那狠心的,目的也是教你向善,自然不會讓你去什麼骯髒的地方。”

王夫人聞言,只將這話牢牢的記在心裡,並且暗暗囑咐自己牢牢記住,若是之後那魏寶珠敢毀了誓言的話。想到這裡,王夫人不由長嘆口氣心中道:“如今說這些也是沒用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便是魏寶珠等人真的毀了誓約又如何,若是以往,他能將這天給捅破了,可此時卻也只能低着腦袋做人了”

隨着天色越來越暗,王夫人見馬車終於進了城門,心中終於帶上了幾分暖意,直到住進了客棧,王夫人這才言道:“都到這裡了,你應該能解開我了吧,這一路,我的身體都快廢了。”

陳夫看了寶珠一眼,見其點頭,這才出手,接了王夫人的穴道,只見其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哀嚎了起來。

魏寶珠皺了皺眉頭,有些沒好氣的言道:“你別耍花樣啊,已經放開你了,你這是再做什麼。哀嚎個什麼勁。”

王夫人聞言,沒好氣的等着魏寶珠道:“你問我哀嚎個什麼勁,你被點了穴道一路一動不動的坐着馬車回來試試,若不是我平日里身體實在不錯,今天非得被你們直接弄死不可,我就奇了怪了,你們怎麼就這麼恨不得我死呢,我承認,我傷天害理的事情是做了不少,可這世間的人,又有誰敢說自己的手完全是乾淨的呢,為什麼就偏偏要我付出代價。”

“理由我已經說過了,我覺得也沒必要一直重複,是天底下的不平事很多,可也沒出現在眼前,你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吧,怎麼做壞事就被我碰上了,走了也就走了,偏偏不甘心,又來招我的麻煩,如此三翻四次的招惹我,我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這話一出,陳台立時氣了個倒仰,沒好氣的言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蜜兒,爹所言所行,都是為了你好,可你呢,非得這麼氣我嗎。”

陳貴妃神色一動,終歸是沒有回頭,只淡淡的言道:“爹,你說我氣你,可事實上呢,女兒這心裡都要憋屈死了,你知道嗎,我心裡想什麼,你又知道嗎。”

陳台聽到這裡,不由長出口氣道:“這世上的許多事情,又有幾件是我不知道的,更何況,知女莫若父,你心裡想些什麼,我還能不知道。當日,你嫌棄的不過是寶珠沒有一個好家世幫襯不了霄飛,可偏偏不論是我還是輝真帝,都想成就這門婚事,我便罷了,說到底為的還是你和霄飛,可輝真帝所想,不過是壓着霄飛不讓他出頭罷了,這些,你心中都清楚的很,所以更加憤恨。我說的可對。”

被父親一字一句都料中自己心中所想,陳貴妃的心裡自然不自在到了極點。

不過陳台可沒計劃就此停口,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索性緊接着言道:“不過你最在意的便是林錦,你怕他們之間有私情,你恨因為林錦與寶珠之間的事情,牽連到了陳家,牽連到了你,更牽連到了霄飛,怕有一日讓霄飛成為眾人的笑柄,是也不是。”

聽到這裡,陳貴妃吸着鼻子,淚再也忍不住落下道:“既然,爹你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為什麼,不能站在女兒這邊,了了這門婚事,非得要讓他們成婚呢。”

深吸口氣,陳台忙開口言道:“為了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再者說了,這門婚事已經過了明路,又有聖旨在前,便是我變了心意,與你站在一條戰線又如何,難不成,輝真帝真能如你我所願,取消了這門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