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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段霄飛說了這麼多,就是不願意不肯的意思,魏寶珠便圍着段霄飛轉悠了起來,只看得段霄飛尷尬到了極點,有些無奈的言道:“呦呵,你一塊石頭,哪裡來的面子,我是你做了人,怎麼反而拘束起來了,再者說了,你一個破石頭要什麼臉面。”

被這話一噎,段霄飛當即無語的言道:“我便原本是個石頭,也是個要臉的,更何況,我現在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左右不管怎麼說,我絕不在林錦面前低頭,寶珠,你便不要勸了,勸也是沒用的。”

此言一出,范嬤嬤不由身子一冷,直嚇得退了兩步道:“你不能這麼做,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說起來,也是身不由己,你若是為了這個,來對付我,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林錦冷冷的望了范嬤嬤一眼,隨之言道:“你也不必用這樣的話來懵我,剛剛你的所作所為,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只怕很多事情都是你自作主張搞得鬼才是,就比如剛剛你說的那些話,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嗎,果然是那句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面對林錦,范嬤嬤可不敢說什麼,畢竟她也是聽過林錦的傳說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不想家人受牽連。

見范嬤嬤服了軟,林錦這才望向寶珠道:“你別怕,我會護着你,也沒有人能夠為難你,就這些小角色,說到底哪裡有什麼忠心,為的還不是自己,捏着他們的軟肋,他們便什麼都不敢做了。”

聞聽此言,魏寶珠點點頭道:“今天多謝你了,只是你也不必嚇他們了,說實在的他們有句話倒是說的不錯,他們不過是個傳話的,便是有幾句話說錯了,教訓兩下也便罷了,何必沒人滿門,實在是有些太殘忍了些。你說是嗎,范嬤嬤。”

被二人連番威脅,便是范嬤嬤現在恨得要死,此時卻也不敢有絲毫動作,只連連應道:“姑娘說的是,姑娘說的是,都是我們的不對,我們改,我們現在就改總行了吧。”

點了點頭,魏寶珠不由笑道:“那這抄佛經之事。”

“自然作罷,自然作罷。”

林錦冷哼一聲,只見范嬤嬤身子一抖,強撐着勇氣道:“林谷主先別生氣,我這可完全是為了姑娘好啊,不管怎麼說,以後姑娘是要嫁進皇家的,主子娘娘再怎麼不濟,也是您未來的婆婆,她對你本就不喜,如今派了我來,看着姑娘抄經書,便是有想接受姑娘的意思,姑娘若是正正經經的抄了,說不定主子娘娘一高興,就同意了,你和殿下的婚事,這樣豈不是最好的結果,便是姑娘不怕娘娘,這以後一處待着,也彆扭不是。”

這話一出,可謂戳了林錦的心窩子,當下便惱怒的言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跟你說,寶珠要嫁進去了,沒影的事情,倒是被你們說的有聲有色的,我告訴你,寶珠看可不去受那份罪,你也不必跟我說這樣的話了,識相的快點給我消失,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范嬤嬤看看寶珠又看看林錦,彷彿明白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的道:“怪道姑娘,一點都不在乎主子娘娘對你的想法,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恕我剛才多嘴了,若是不嫁入宮中,那姑娘自然是怎麼做都不為過了,這佛經不抄也罷。”

聽了這話,魏寶珠長出口氣,淡淡的言道:“該抄也是要抄的,只是我這人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強迫,我自己願意抄便抄,我不願意抄你們也不要勉強,我的話,你可聽明白了嗎。”

范嬤嬤聞言,與眾人對視一眼,忙點了點頭道:“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姑娘放心,佛經慢慢抄,什麼時候抄完了,我們再帶回去便是了。”

冷哼一聲,對於幾人的諂媚,魏寶珠也沒放在心上,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緩和了神色道:“一路行來,想來你們也該餓了,這樣,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精緻肯定是不必宮裡的,但是總能填飽肚子,你們就不要嫌棄了。”

眼見一旁的林錦陰沉着臉,范嬤嬤哪裡敢露出一點嫌棄的模樣,只連連言道:“姑娘說的什麼話,姑娘能弄吃的給我們,不知道是我們多少年修來的福分,哪裡敢嫌棄,不敢不敢。”

挑眉掃了范嬤嬤一眼,魏寶珠搖了搖頭,便轉身出去了。

見狀,林錦自然也不想獨自留在這裡,不由警告了對方一番,便轉身追着寶珠出去了。

將兩個瘟神送走,小太監們,忙將范嬤嬤攙扶在椅子上坐着,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嬤嬤,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魏寶珠不是咱們八殿下的媳婦嗎,怎麼跟神醫穀穀主牽扯在一起了。”

范嬤嬤聽了這話,只狠狠的瞪向了幾個小太監,這下子可將小太監們嚇得不輕,不由一個個的低下了腦袋,再不敢應話,范嬤嬤見狀,冷笑一聲言道:“現在個個倒是活潑起來了,剛剛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精神,擋在我的面前。”

小太監們聞言,不由個個尷尬了起來,頭垂的一個比一個低。

見狀,范嬤嬤冷笑一聲言道:“算了,我本就不該對你們抱着希望的,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將醜話說在前頭,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完全聽命與我,回去該怎麼稟報,也有我做主,你們可記住了沒有。”

小太監們連連點頭,只范嬤嬤還有些不放心的接着道:“你們最好給我真心實意的聽話,不然,讓我看出哪個應付我,那我就讓他消失在這個世上,在宮中混了這麼多年,想來,我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聽了這話,小太監們哪裡還敢再說什麼,便一個個的發誓了起來,直到所有人都發了誓,范嬤嬤這才緩緩言道:“希望你們心口一致,我這個人,分辨這點事情,還是很容易的,再者說了,如今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們該不會不知道,若是我出了事情,你們也討不了好。”

眼見母親氣的厲害,魏大柱二人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忙言道:“娘,你別生氣,他們不好,我們會教訓的,可你要是氣壞了身子,就是兒子們的不是了。”而此時,看着一旁安靜的輝真帝,可謂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便道:“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你兒子做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這可是你的天下,若是之後,真沒有人繼承,或者落到外人手裡,我就不信,你能真的什麼都不在乎。”

聽了這話,輝真帝有些無奈的言道:“蜜兒,你也說了,這本是我的家業,我都不着急,你這麼急做什麼。”

這話一出,只見陳蜜冷笑言道:“是啊,你不着急,你當然不着急了,便是霄飛真沒有了後代,和你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畢竟,你那孫子可是滿地跑了,左右,最後都是你的血脈,你沒差是嗎。”

聞聽此言,段霄飛長嘆口氣道:“蜜兒,咱們好歹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話到這裡,陳蜜又想起,這話實在有歧義的很,遂忙言道:“那個,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現在的我,一心一意都向著你,這你總不能否認吧,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的心,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