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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悅也說了句:“這找肯定是找了,不過當時誰也沒想到這,就大致轉了轉,把裡頭小動物能抓的都抓了,能攆就攆了,至於山洞什麼的,倒真沒注意。”

柏顏卻說:“真要用還能看不見啊?要有山洞肯定有口子,那能小嗎?近視眼兒都不可能看不見。”她覺得肯定是沒有的,要不然她們幾個也不瞎。

“行了,顧頭不顧腚的,能指望你們點兒啥?”趙保國心裡一松,嘴上再嘮叨着一句,便又轉身往那邊走去:“趕緊幹活兒,我擱這邊找找,要有就省事兒了,沒有的話……還得想辦法開一個出來,不然收了糧食也沒地兒放。”

柏顏說:“那肯定沒有。”周悅聽了就扯她一下,使個眼色,傻哪你?這不潑冷水?

柏顏:…………

趙雅就訕訕笑:“哥,那可全指望你了,這地里不用管,您老人家就找找那山洞,要沒找着……”

說誰老呢?趙保國扭臉看她,合著事兒全是我的?

趙雅伸手在嘴邊做個拉鏈動作,然後埋頭揮耙子幹活兒。

挖地窯不可能的,家裡也就算了,這跑山上來,還得再挖?當他這山神是擺設嗎?

他之所以問問她倆,就是想知道她們在山谷里是不是哪兒哪兒都清楚明白,這回知道並不是,只粗略看過一回,那其中可操作性就大了。

有現成的自然是好,沒有的話……他也不可能再挖一回。

只要找個隱蔽點兒地方,他直接用神力給改造出一個來就成,至於山洞口外面再做做手腳,例如挪塊石頭,邊兒上再催生一些灌木雜草什麼的給擋一擋。

確實沒有現成的,他就按自己心裡想的那樣去實施了。

趙雅她們都挺高興的,有現成的山洞放紅薯,還能少不少活兒干呢,能輕鬆誰也不願意受累不是?

就那麼兩分紅薯地沒收了,今兒肯定能收完,趙保國暗搓搓弄了山洞出來裝紅薯,再看看那還沒收完的兩分地,跟趙雅她們商量着:“今兒差不多能收完,就你們自己刨吧,我這再把紅薯挑進一些,明兒就不來了。”

“啊…………”

聽了趙保國的話,趙雅扭臉看那堆山谷里足有兩萬多斤特別壯觀的紅薯,眼前幾乎一黑,哥明兒不來,這麼老些,就她們仨兒一點一點往山洞裡挑,得挑到啥時候?

“別呀哥!”柏顏哀嚎一聲,扔下手裡的耙子,躥過來掛趙保國身上,跟個袋尾鼠一樣:“我們不能失去你呀!”

差點兒被她撲跌的趙保國:………………

一臉黑線把柏顏扒拉下來:“瘋瘋顛顛像什麼樣?”

“趕緊給我下來!”

“不下來就是不下來!”剛扒拉下來又死命往上掛的柏顏,很賴皮。

“行了別鬧!”趙保國要不肯,還能鎮不住她?“收了就差不多了,再說家裡蘿卜這兩天也得種,接下來也沒工夫了,那山洞離莊稼地又不遠,你們仨兒得空慢慢往裡挪唄,還非得所有事兒等着我來干?”

趙保國一決定,趙雅柏顏兩個再耍賴皮再撒嬌,也動搖不了,完了就一臉喪,看着挑完一堆紅薯的趙保國出了谷。

倆人對視一眼,唉聲嘆氣接着挖紅薯,不管怎麼說,先把從地裡頭收上來再談。

周悅也是無奈,再看看那大大小小堆成小山堆一樣的紅薯,覺得壓力甚大。

“哥也是,不來就不來唄,還溜那麼快,這紅薯還沒收完呢。”

趙雅就說:“這也沒辦法,他還得砍柴回去呢,要太晚了,就沒時間,到時候兩手空空回家,我媽那兒也交代不過去呀,這一天到晚不在家,回來了啥也沒帶,到時候就得犯嘀咕,這天天山上幹啥去了?”媽那兒要不好生糊弄住,以後她們再在山上做點兒什麼,就沒辦法叫哥來幫忙了。

柏顏心想也是,可到底有些不甘,好好的一個壯勞力,能給她們省多少累活兒呢,偏還不能隨便使喚,這偷摸跟做賊似的……

“總比只有咱們仨兒要強。”周悅倒是沒多失望。

趙保國離開山谷,隨手一招,便有七八個黃橙橙大柚子凌空飛來,然後就擱背簍里背走往牛角山方向去,速度是特別快的,看着是走一步,結果再細看看,這一步七八米都不是問題。

要擱別地兒,他就沒這能耐,只越龍嶺上頭才有。

快接近牛角山時,再把要帶回去的木柴給弄好,裝半背簍比較粗的,細枝就用麻繩捆兩捆,再挑肩上,柚子是擱背簍底下的,好叫木柴給遮掩一下,不然天天都擒着果子什麼的下山,就比較招眼。

“今年果子熟得早啊。”湯國容摸着幾個大柚子,特別樂呵,趕緊的就拿屋裡去。

趙保國把柴火卸在灶棚,照樣先打水洗洗手臉,再順便擦一下身,換身乾淨衣裳出來,就見他媽已經開好一個柚子了,這會兒正費勁的掰着,臉上青筋都暴出來,漲得一片紅,到了也沒能掰動。

“我來。”趙保國走過去,拿過柚子,兩手掰着,大拇指往裡一摁,再使勁一掰,只聽着咔咔聲連響,就輕輕鬆鬆掰成了兩半。

湯國容甩着有些生疼的手,看兒子掰柚子輕輕鬆鬆的:“還是年輕人力氣大,老了就是老了。”

趙保國笑了下:“這男女不同嗎,我力氣比媽大那不正常?要比你力氣還小,那就不對了。這跟你歲數兒可沒什麼關係,什麼老不老的,還年輕着呢,要跟小雅站一塊兒,不知道還以為是姐妹呢。”

這話叫湯國容聽得高興:“這話一套一套的,哪兒學來的?”

趙保國道:“這大實話,真心話,還用學?”

湯國容聽了就更高興了,一邊扒着柚子瓣上的白筋,扒了好兩瓣就掰出來給兒子:“你摘的,先嘗嘗味兒。”

趙保國拿了一個嘗,眉毛微皺:“有點兒酸。”

“酸嗎?我嘗嘗。”湯國容也拿一瓣來嘗着吃,她覺着,還行吧,這野果子嗎,有些酸也正常,也不是酸到讓人受不了那種地步,像她在城裡有時候買這個,偶爾也會買到味道不是很好的那種,這酸的程度,比那個還輕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