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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兩個完全不同的名字,兩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彷彿兩個永遠不會有觸點的線,即使走向著一個方向,也永遠不會碰觸,這,便是在這場天寒宗的戰役前,蘇銘與司馬信。

即使是二人剛剛出手之時,那種就連外人都看出了乖僻的相似,都不曾存在,可隨着二人的出手,漸漸地,可以說他們兩個是最後才發現這一點的。

周圍的張望者,在看到這一場戰役的持續里,那種相似的感覺越來越劇烈了。

一個雷電,一個寒冰,看起來不一樣,但一個是全身閃電遊走,一個是身體外冰雪旋繞。或許僅僅是這樣還談不上什麼相似,但緊接着,當那青色的小劍與冰槍的碰觸,那神將的黑甲與晶瑩的冰甲都逐一出現後,這種相似的感覺,已然有了萌芽。

直至司馬信取出那圓瓶,從其內釋放出了很是稀少,絕非常人可以取得的器靈之魂所化之狼時,蘇銘的身體內,和風飛出的剎那,這種相似的感覺,瞬間到了一定的高度。

這相似之處更高的巔峰,則是最終當蘇銘取出了奪靈散,司馬信口中放出了那詭異的棍蟲時,面對這兩種不同的法物,二人有些相似的神色與氣息,在那一瞬間,似把之前的一切相似都融合在一同,完全的迸發出來,形成了那就連外人也都能察覺到的……相似!

鐘聲在周圍回蕩,此時此刻,那烏黑的只要手指大小的棍蟲,身子倒卷而退,只不過它退後的速度分明慢了不少,更是有了晃悠搖晃,似乎方才那撞擊,因它的速度太快,因邯山鐘的迴音,掀起了讓它勉強能承受的反彈。

看着那棍蟲的倒卷前進,看着其只是數息的工夫便似要恢復過去,這一幕,讓蘇銘動容,他壓下其他的心緒,他清楚邯山鐘的威力,尤其是如此的撞擊,那種反彈,即使是他也承受不住,但此異蛇,竟如此快速就有了恢復的跡象。

蘇銘眼中光芒一閃,他知曉不能讓此蛇恢復,否則的話,單單此物,對他就可形成很大的影響,簡直就是那小蛇退後的瞬間,蘇銘右手抬起向著那小蛇一指,於此同時他腳步向前猛的邁出一大步。

這一步落下,他的身體立刻就站在了那退後的小蛇上方,緊接着在蘇銘的手中,邯山鍾如鈴鐺普通幻化,彷彿一個龐大的罩子,直奔那小蛇直接罩了過去。

遠處的司馬信,在那奪靈散的威力下,不得不斬斷了本人部分氣血所化血影,此刻面色慘白,雖然沒有如蘇銘般噴出鮮血,但卻顯然有了虛弱,可眼看蘇銘的舉動,司馬信立刻雙眼顯露怒意。

他身子向前疾馳,口中傳出了低吼,右手更走向後虛空一抓,立刻在遠處一直漂浮的七彩山,登時迸發出了刺目的七彩光芒,在七彩山上的少女,此刻驚呼中趕緊飛起退後,其腳下有一條漂浮的綵帶,將其身子托住。

與蘇銘交手至今,司馬信終於動用了他最強的法寶,七彩山!

“蘇銘,你敢動我寶蛇!”司馬信神色猙獰,右手虛空抓動下,那七彩山的光芒里,赤色之光驀然間竟從其他的彩光中大亮起來,如被從七彩里請出普通,隨着其光芒閃耀,那七彩山看起來,似只要了這一種顏色。

“蠻神變,七彩煉,赤紅式!”司馬信臉上青筋鼓起,其身體在剎那間就成為了赤色,尤其是那隻右手,此刻五爪彎曲,赤紅妖異無比,向著漂浮而來被紅芒瀰漫的七彩山,隔空一抓而去。

這一抓之下,那七彩山的紅芒,立刻若霧氣沸騰普通,變的明暗不定,忽閃之下,此山嗡鳴,大片的紅芒遠遠看去,如直接被司馬信右手吸走,大量的凝聚在司馬信的右手裡,赫然化作了一把赤白色的長劍。

那劍長七尺,通體如染了鮮血,更顯顯露一股驚人的哀傷,被司馬信拿在手中,向著蘇銘猛的一斬!

這一斬之下,周圍天地彷彿都有了一暗,一股壓制驟然分散,周圍的眾人,甚至在這一刻都有種窒息之感,彷彿這一劍的新下,吸走了此地一切可呼吸的氣息。

一股足以牽動心情的哀傷,隨着此劍,瀰漫在了八方。

“我出生之前尚有為……”一聲透着哀傷的話語,從舞劍的司馬信口中喃喃而出,其神色似與這劍消融在一同,一句話,一劍斬!

在這一劍落下的瞬間,第三峰上寒滄子面色立刻慘白,其旁那鵝蛋型俏臉的女子,也是深吸口吻。,他竟發揮了蠻神變!”

第四峰上,穿着紅袍的左教在看到這一幕的同時,雙眼眯了起來。

“看來這蠻神變的第一式,他曾經有所領悟。”

各個山峰但凡明白這一劍代表是何種意義之人,此刻均都是凝望而去,在第九峰上,天邪子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個葫蘆,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搖了搖頭,目中有了輕蔑。

“蠻神變……也配用變這個宇!我總有一天會世人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蠻神變!不過這一神通被司馬小子發揮出來,倒也有一些屬於其本身的變他…”天邪子彷彿沒有去在意此刻蘇銘如何去面對那若冷艷的一劍,而是喝着酒,說著除了他本人外,旁人聽不到的話語。

似他有決計,蘇銘,可以去抵抗這一劍!

異樣在這第九峰上,那彎着腰,在冰地上持續種下幾株花草的二師兄,此刻拿着花草的右手一頓,低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地。

“小師弟,這是難得的機命…蠻神變……天寒宗所創,最強功法!世人作畫,先是臨摹,而前方可自創。”二師兄凝望遠處,自言自語。

天門下,大地寒宗九峰中心,蘇銘與司馬信的交兵,已然弓起了周圍更多之人的關注,尤其是當司馬信展開了蠻神變,從七彩山上抽出了紅芒,化作了一把若染血長劍斬下弓動的氣勢出現時,更是讓這場戰役瞬間達到了最高峰。

一劍紅芒,呼嘯間帶着一股奇特的聲響,如有數人在凄聲哭泣,那聲響凝聚在一同,便成了這赤紅之劍劃,破長空時,傳出之聲。

蘇銘神色安靜,顯顯露一股凝重,司馬信的弱小,他早就有所知曉,雖然他如今已然與當初不同,但與司馬信之間,還是有一些距離。

不說別的,單單是眼下司馬信的這一劍,便讓蘇銘有種無法抵抗之感,他耳邊回蕩這司馬信喃喃的那句話,與劍相融,這一劍,似包含了一種天地變化,一種遠遠超過蘇銘了解的變化。

正是這種變化,如化腐朽為神奇般,將這普通的劍斬動作,變成了如今蘇銘的不可抵抗。

更不用說此劍本身,更是司馬信七彩山所化之寶,其本身就具有莫大的威能,與這蠻神變神通配合在一同,所構成的威力,在蘇銘這瞬間的分析下,此劍,足以斬殺祭骨下的一切蠻士。

即使是祭骨境的強者,面對這一劍,也很難抵抗,但蘇銘修為不是祭骨,只能分析,無法確定。

在那一劍來臨的瞬間,蘇銘目光一冉,他知道唯有邯山鍾或許能與這一劍對抗,但若是此刻以邯山鍾去對抗,便無法罩住那眼看就要恢復過去的棍蟲。

若是讓那棍蟲恢復了速度與清醒,那麼這場戰役對蘇銘來說,將會完全被動,可若不放過這棍蟲,面對司馬信的這一劍,蘇銘瞳孔有了收縮,他暗嘆一聲,正要選擇放棄那讓他感覺很是奇特的棍蟲,但就在這一剎那,蘇銘的雙目光芒一動。

他望着天空上那斬來的一劍,這一劍的速度,竟詭異至極的遲緩上去,這種遲緩,極為突然,愈加詭異的,此劍的遲緩似周圍之人沒有察覺,當蘇銘下看法的看先周圍時,他赫然發現,這周圍的天地,一切運轉竟都同時遲緩上去。

彷彿有一股力氣無聲無息的來臨,在這一刻控制了此地的工夫流轉。

“這是為師所創,一種造化到了一定程度後,因所修不同,產生的一種變他”相似於界空,但又有不同,在外人看來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在你如今的形狀下,可以遲緩很多很多。

你有足夠的工夫,去記住這一劍,去感悟這一劍里的變化……把它找出來,然後黑暗正大的去接下司馬小兒的那一劍。”

蘇銘神色有些乖僻,看着周圍動作被遲緩了有數倍的人們,看着那把赤白色劍在半空分發紅光,也隨之遲緩的斬下。

他不知道天邪子是如何做到的,但想來在這天寒宗內,在很多人的關注下去這麼做,需求極大的氣魄才可。

對於師尊的如此恩情,蘇銘心中暖和更多,對於那第九峰上,家的感覺,也更多了。

他知道此刻不是感慨之時,望着那天空漸漸斬下的赤紅之劍,蘇銘的雙眼漸漸有了空泛……他的右手抬起,食指為筆,似要去勾勒出這一劍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