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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之前原角色殘念的一系列反應,對這個結果,青芽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能讓角色完成度達到完美自然最好,若是不行,青芽也不會去強求。

簡言之,她才懶的跟原角色為了那1%在那裡死磕,你愛咋咋地吧。

而且這個角色青芽已經用了三年多時間,既然不可能完美,還不如早點撤。

就在青芽準備將數據抽出角色的時候,一段信息流入到她的控制中樞。

……這是一段修鍊得道精怪之間曠世奇戀,顛覆乾坤的故事。

不過青芽現在的角色只是這個宏大的劇情世界開始的,最前面的序幕:他們修鍊成為人形時發生的事情。

怡寶,溫言仁以及千堯他們都是曾經在一座叫千葉山裡修鍊的小妖。

怡寶是狐族中最小最好看的,狐族為了和虎族聯盟,正好虎族太子暗戀怡寶,於是狐族便想將怡寶嫁給虎族太子為妻。

怡寶不肯成為族類利益的犧牲品,與另外幾個好友訴苦,而這幾個也是一直暗戀着她的。

溫言仁是狼王,果斷為了怡寶放棄族群。

千堯是千葉山裡修鍊的有一些道行的白骨精,誓要保護怡寶。

除了這兩個之外,還有兩個被鼓動起來的狐狸姐姐幫怡寶逃了出來,來到人類世界。

因為人類濁氣很重,他們的修為降的很快,最後連形貌都難以維持了,現出原形。

一次,他們不小心被村民發現了,便對他們進行了大規模的圍殺。

兩個狐狸姐姐為了掩護怡寶而被獵人抓住,殺死,剝皮,還把皮毛掛在樹枝上……把肉炖了,全村的人為此歡慶吃肉。

怡寶等自然為此憤怒不已,便衝進村子,施展幻術,將村裡的人引誘到一個山洞裡面,然後全部吃掉。

他們畢竟在凡人世界生活過一段時間,為了掩蓋真相,便將村民家中偽裝成舉村搬遷的樣子。

而這次事件就是幾十年前整個村子的人都詭異消失的真相。

且說怡寶等精怪吃掉村民後,他們發現這些噁心的人類雖然很可惡又噁心,但是他們的血肉和魂魄卻對修鍊大有裨益。

不但將之前降下的修為恢復了,還提升了好一大截。

於是他們準備對凡人世界大開殺戒,反正物競天擇,就像人類對他們這些狐狼一族一樣。

就在這時候,一個道人出現了,發現他們身上有很重的殺孽,要滅掉他們以替天行道。

他們苦苦哀求,訴說自己也是為了報仇為了生存才迫不得已才做出下下之策。

那道人一聽,哦,原來他們也是有苦衷的啊,原來這些村民也是咎由自取的啊。

那道人覺得這精怪一族修鍊本來就非常不容易,難得的是他們非常嚮往人類的世界,於是新生憐憫,不僅沒有找他們麻煩,反而還幫助他們掩蓋身上的精怪氣息和殺孽,以及幫助他們怎樣更好地融入到人類世界中。

道人不知道的是,對於當時已經成為這些精怪腹中餐的村民,他們何嘗不是被這些禍禍的受害者?!

一開始是丟失雞鴨,後來甚至連豬羊都丟失。

對於村民而言,這些就是他們一家人好大一筆財富,丟了,不僅不能換錢去購買必要的油煙鹽衣裳等物,也沒有肉吃……

最後他們也是想了很多辦法才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原來是有狐狸精作怪啊,才有了那一次全村出動的捕殺行動,最後只抓到了兩隻炮灰的狐狸精……

所以青芽之前看到他們施展的那些法術,都是道人交給他們的。

那道人還告訴怡寶他們:只有要找到一個真心愿意為他們付出的人,用自己的生命為他們獻祭,那麼他們來世就能成為真正的人。

而當他們轉世重生的時候,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激活前世的一切,從而真正走上修鍊一途。

所以,原角色秀秀就是那個對溫言仁痴心一片的人。

只不過秀秀“zìshā”時,腦袋中出現的那一剎那恍惚,還跟怡寶有關。

之前秀秀被父母關起來時,也是怡寶藉助秀秀一個閨中密友的身份蠱惑秀秀,並且將關於溫言仁的信息告訴她,幫她“逃”出來的。

破廟中,那些裝作抓姦的人也是他們假扮的,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讓秀秀羞愧難當zìshā,沒想到秀秀當時想通了,並沒有想去zìshā。

怡寶他們見秀秀對溫言仁的情意中慢慢有了一絲絲疑慮,就怕她的父親又查出什麼事情來,讓她知道了,肯定就會對溫言仁再次產生懷疑。

其實懷疑什麼的,他們再哄哄就可以了,只是他們當時對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卻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

於是千堯這個白骨精便立馬“躺”在了地上,秀秀轉身的時候正好踩在上面,腳下一滑,於是……

青芽看完了這段傳送過來的劇情,雖然自己不是人類也不屬於精怪,但是覺得這就是各為自己族群和利益而奮鬥。

村民只是要保護自己的財產,憑什麼你吃了人家的牛羊人家還要供着你呢?

所以他們欺騙了別人的感情,謀害了別人性命,青芽現在以原角色將他們幹掉,也是各為其主了。

這段信息算是完全解開了青芽的疑惑,雖然對整個角色完成沒有幫助,但是讓她有種豁然的感覺。

隨着劇情傳送完畢,青芽感覺從角色的身體里有個東西飄了出來,一下子沒入到地上女子的身體里了。

不過一會兒,女子悠悠的醒來。

雖然還是一樣的容貌,但是透露出來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她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低頭看了下自己,視線落在旁邊的油燈上,漸漸的,茫然的視線中露出明悟之色。

她掙扎着站起來,身體搖晃兩下才站穩,左右看看,踉蹌着走出山洞,迎着初升的朝陽,手搭涼棚望了望,讓朝着一個方向離開。

她剛走出兩步,貌似想起什麼,又回到山洞,撿起地上的燈盞,仔細摩挲一下揣進懷裡。

黃粱一夢,竟是十年易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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