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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筠跟流言進到殿中,頓時在心裡暗罵了紅拂跟碧桐一聲。

四目相對,綠筠跟流言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到了司徒雲卿近前。

“綠筠,你去看看,安寧回府沒。”

雖然說有暗衛,但司徒雲卿還是不太放心。

跟蕭祁恩怨是一份,但她不能牽連到蕭安寧。

綠筠鬆了口氣,趕緊的聽吩咐溜了出去。

司徒雲卿一言不發。

流煙帶人放好熱水,就退了出去。

司徒雲卿泡着熱水,緊閉着雙眼,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

雖然說自己的暗衛父皇答應了不會過問,但還是要去囑咐一下他們才是。

今天的事,她絕對不能夠讓他們透露出去。

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啊?

蕭祁淵的脾氣,現在越來越跟前世一樣了。

自己再跟她糾纏到一起,真的可以嗎?

她很清楚,前世的事情,有各方勢力的利用,但更多的還是他們的脾氣。

總是吵鬧不停,總是沒有信任的時候,導致最後成了這樣。

若是蕭祁淵是兩年前那樣,她還有點底氣。

但現如今,她這唯一的一點底氣,也快被擊潰了。

司徒雲卿輾轉反側,直至深夜,才真的睡着。

第二天,司徒雲卿難得的日上三竿才起來。

聽聞司徒燁找,司徒雲卿趕緊的收拾好自己就去了上陽宮。

最近這麼多的事情,讓司徒雲卿差點忘記,自己的生辰就快到了。

如果不是司徒燁提醒,她還沒想起來。

距離她重生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年,就仿若彈指之間。

十五了,真的留給她的日子不多了。

司徒燁是想大辦,司徒雲卿對此卻興緻不高。

司徒雲卿沉沉的低着頭,聽司徒燁說著安排,突然間太監來報,說是林疏寒跟蕭祁淵來了。

司徒雲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退意,剛想找借口先溜,司徒燁便已經讓他們先進來了。

司徒燁注意到司徒雲卿的不對勁,“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

司徒雲卿使勁搖了搖頭。

她現在已經夠煩了,要是再被父皇看出問題來,那她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說話間,蕭祁淵跟林疏寒已經到了。

司徒雲卿就坐在司徒燁身邊,聽他們倆說著。

一個說的是蕭二爺遇險的事,一個則是替平南王告假。

司徒雲卿不禁感慨。

平南王對王妃真的深情,為了王妃,就算是放棄權勢也無所謂。

只是這一世,不知道這個秘密還能藏多久。

自己又使不上勁,也幫不上忙。

司徒雲卿自從他們進來之後,就非常慶幸,自己沒有開溜。

至少在這,有父皇在,他們都不敢亂來。

司徒雲卿故意裝的什麼都沒有的模樣,本想熬過去,等他們離開就好。

奈何司徒燁很好心的道:“卿兒自小蒙王妃教導,現在王妃病重,她不去也不好。前些日子就鬧着要出宮,朕要是再不同樣的,那朕又要不得安寧了。這樣,疏寒你陪她出宮一趟,然後送她回來。”

司徒雲卿:“......”

她能說她現在真的很想哭嗎?

父皇啊,我真的不用了。

就算要見王妃,我自己去就好了,今天真的不能去啊!

司徒雲卿一咬牙,捂着肚子,“哎呦,父皇,我肚子痛。”

這麼破的法子,她本不想用的。

但現在,她不能不用了。

要不只要出了上陽宮這個門,她非得吐血身亡不可。

司徒燁:“......”

“那看來今天是不行了,你們退下吧。”

司徒燁看着蕭祁淵跟林疏寒出去,才轉過頭來,“別裝了。”

司徒雲卿:“......”

“父皇。”

司徒雲卿扯着司徒燁的衣袖,試圖矇混過關。

奈何司徒燁一點不為所動。

“父皇,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司徒雲卿作勢就想溜。

司徒燁卻沒有這麼容易糊弄。

“不說實話,那父皇就去問你身邊的人。父皇平日里雖然說不逼着你,但你現在膽子大了,什麼事都敢瞞着父皇了。”

司徒燁捏了捏司徒雲卿的小臉,故作威脅道。

司徒雲卿:“......”

“也沒什麼,就是上次跟疏寒哥吵了一架,還沒和好。”

司徒雲卿慶幸,她的腦袋轉悠的夠快。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跟林疏寒吵架的時候,林疏寒就算沒跟她吵,司徒雲卿也不會樂意搭理他。

每次只有司徒雲卿自己出氣了,才會和好。

只是這種情形,已經很久沒有了。

“你啊你,那你先回去吧。生辰就快到了,好好養養精神。也不知道你這些天在做什麼,精氣神這麼差。”

司徒燁鬆口,司徒雲卿當然是麻溜的跑了。

望着司徒雲卿遠去的身影,司徒燁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還是自己太寵着她了,至今還沒開竅。現下,自己是不能再插手了。就由着她自己去吧,也該長大了。”

......

“幸好跑的快,要是讓父皇知道,那還了得。”

司徒雲卿嘟囔着,只想趕緊的跑回雲華宮。

路過一處假山時,突然間伸出一隻手來。

司徒雲卿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拉了過去。

看清楚是誰之後,司徒雲卿剛剛懸着的心放下了。

“蕭祁淵,你又想做什麼?”

司徒雲卿對蕭祁淵現在都有陰影了。

他要是再鬧出些別的事來,那她真的回瘋。

“對不起。”

蕭祁淵緩緩鬆開司徒雲卿的手,沉聲道。

司徒雲卿見蕭祁淵性情大變,自己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你昨晚到底是怎麼了?”

每次都是這樣,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

她膽子再大,也經不起嚇。

蕭祁淵面色凝重的看着司徒雲卿,久久沒有言語。

司徒雲卿每次看見這樣的蕭祁淵,都不禁懷疑她面前站着的是根木頭。

司徒雲卿深吸了一口氣,“蕭祁淵,你能不能有什麼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真的很來氣。”

前世被蕭祁淵給氣的,司徒雲卿到頭來也什麼都不願意說。

重活一世,司徒雲卿想清楚了。

要是兩個人都憋着什麼都不說,那最後只能是把倆人都給活活憋死。

所以她再給了蕭祁淵一個機會。

如果說這次蕭祁淵再不說,那她真的再也不想嘗試了。

就這樣吧,她不會受得了蕭祁淵的性子。

司徒雲卿死死的盯着蕭祁淵。

她真的想看到蕭祁淵開口,主動跟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