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蕭祁淵之故,還是說季若芊到處亂來惹到了司徒雲卿。
司徒雲卿總算是徹底振作了起來。
季若芊的動作大,不過短短三月之期,就收攏了後宮的權利。
好在有白嬤嬤在,雲華宮手裡握緊的勢力都在。
司徒雲卿跟季若芊對着來,都有自己的底氣。
司徒雲卿一開始只是暗地裡跟季若芊較勁,季若芊做什麼事,她都故意從中搗亂。
較勁較了幾天,兩宮已經是勢如水火了。
本來,只要還沒見面,就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但好巧不巧,司徒雲卿帶人逛御花園的時候,就這麼跟季若芊撞上了。
狹路相逢,便總有一人要讓。
“聽說公主前些日子病了,現在看來,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司徒雲卿不給行禮,季若芊也只能這樣忍了。
但季若芊都主動跟司徒雲卿說話,司徒雲卿還沒吭聲。
這就讓季若芊火大了。
“公主,我跟你說話呢?”
季若芊強忍着怒氣道。
“喔!”
司徒雲卿自從知道季若芊的打算後,就沒法對季若芊有什麼好臉色。
“可以讓下嗎?我趕着回雲華宮。”
司徒雲卿的態度,着實夠讓人惱火。
司徒雲卿不樂意裝,季若芊卻趁機找到了借口。
“公主,你年歲也不小了,該守的規矩總該守了。要不,傳出去,怕是有辱公主你的名聲。”
季若芊裝模作樣的教誨着,司徒雲卿卻是快綳不住了。
不過,幸好到最後,司徒雲卿忍住了沒撒氣。
“哼,我的規矩再差,那也輪不到你管吧。父皇都沒說什麼,你什麼身份,來管教我?”
司徒雲卿揚着頭,輕蔑的看了一眼季若芊。
倆人自此,算是徹底撕開了臉面。
“公主,你話別說的太過分了。”
季若芊怒瞪着司徒雲卿,很顯然,只要司徒雲卿再說一句,季若芊就能爆發。
司徒雲卿輕哼了一聲,“本公主從沒覺得自己說話過分了,季昭媛。”
司徒雲卿慢慢踱步到季若芊面前,“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清楚,我只是不動你,但我若是存心想要你死,你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到悄無聲息的讓你死。”
司徒雲卿冷冷的看了一眼季若芊,隨即帶着人,揚長而去。
季若芊望着司徒雲卿遠去的身影,不由得心裡一驚。
司徒雲卿的眼神,真的是太可怕了。
季若芊心裡立馬打定了主意。
在這後宮之中如果不除了司徒雲卿,那就不會有她的容身之所。
“公主,我看季昭媛那眼神不對,會不會......”
“沒事,我就是要等她動手。她真的動手了,我才有機會動手。最近你們都提防一些,萬不可讓她有機可乘。”
反正她早就不想忍了。
淑妃家裡只是五品文官,但季家不同。
要想收拾季貴妃,那她就勢必要抓住實錘的證據,給鬧開鬧大了才行。
司徒雲卿被季若芊這麼一鬧,本想直接回去。
但路過一處宮殿時,司徒雲卿聽見殿內鬧哄哄的,不禁微微皺眉。
“清涼台?”
司徒雲卿看了一下殿名,“這裡誰住着啊?”
司徒雲卿平日里都是自己過自己的,對宮裡的一些人和事,除了很蹦的那幾個,其他的都沒怎麼用心去記。
“回公主,這裡是四公主的住處。”
紅拂往裡瞧了瞧,“估摸着是淑妃做了那種事,四公主受牽連了。”
“是司徒雲安啊?”
淑妃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就算是司徒燁下旨給封了消息,但私底下還是有很多宮人都心知肚明。
本來不管大人做什麼,司徒燁對幾個孩子都是盡量做到一視同仁,都能盡最大能力,給他們足夠的安穩。
但唯獨這次,淑妃的事着實鬧心。
司徒雲安跟司徒雲柏雖然說都滴血驗親了,但司徒燁心裡還是有陰影。
所以說,司徒雲安跟司徒雲柏現在是人人喊打。
司徒雲卿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打算進去。
司徒雲卿本以為淑妃是被蕭祁淵給害了,但後來才知道,淑妃跟那假太監都不知道混了多久。
滴血驗親,司徒雲卿問過郭神醫,並不完全準確。
他們倆到底是不是司徒燁的孩子,誰也說不清楚。
司徒雲卿轉身就離開了清涼台。
司徒雲卿才回到雲華宮,司徒雲珏便大聲叫嚷着跑進了雲華宮。
司徒雲卿現在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嗔怪的看了一眼司徒雲珏,“又有什麼事?”
司徒雲珏頭痛的看着司徒雲卿,“皇姐,我說完,你可千萬要冷靜啊!”
司徒雲卿:“......”
“你少給我一驚一乍,說。”
司徒雲卿現在反正是不信司徒雲珏了,總是一點點小事就咋咋呼呼,她都見多不怪了。
“父皇讓我主持這次祭天。”
司徒雲珏着急忙慌的道:“皇姐,你說,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能怎麼想,你遲早要自己獨當一面,父皇不過是歷練歷練你,這就受不了,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司徒雲卿對司徒雲珏當真是要無語死了。
這點事也值得大喊大叫。
縱使祭天大典是每五年一次的大事,但司徒燁現在想歷練司徒雲珏的心不言而喻。
就連司徒雲卿,都被逼着看朝政,指出問題,給意見,這些都做了。
司徒雲卿從來沒把這些想的太重,畢竟她多學一點總沒壞處。
“皇姐,這是大事啊。父皇就交給我,我辦砸了咋辦?”
司徒雲珏被司徒雲卿給氣的,險些跳起來。
“我呸呸呸,你再敢胡扯,看我怎麼收拾你。”
司徒雲卿簡直要被司徒雲珏給氣死了。
祭天大典,關乎着北晉未來五年的國運。
要是真砸了,那司徒雲珏這個太子,也算做到頭了。
前世這個時候,司徒雲珏已經是皇弟了。
有蕭祁淵把握朝政,祭天大典安安穩穩。
這一世的變化如此之大,但還是改不了司徒雲珏主持祭天之事。
司徒雲卿其實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不管是好是壞,司徒雲珏這一趟是勢必要走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這麼重的擔子父皇交給我,我心裡沒數。”
司徒雲珏剎那間變臉,可憐兮兮的扯着司徒雲卿的衣袖,“皇姐,你就幫我出出主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