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雲親的死纏爛打下,司徒燁最終還是鬆了口。
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平南王妃跟林疏寒了,司徒雲卿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得了首肯,司徒雲卿早早的就睡了,只想第二天能精神點,早點去見平南王妃跟林疏寒。
奈何,第二天一大早,司徒雲卿便收到了消息,說是平南王自請外放,司徒燁已經准了。
司徒雲卿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平南王的意思。
看來這一個月,原陽真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司徒雲卿不敢耽擱,當即出了宮。
事實證明,真的如她猜的那樣。
朝中固然有敵對之人,對王府虎視眈眈。
但從他們的面色來看,最嚴重的,還是因為林疏寒。
“我會把劍譜留給你,你自己照着練。兩年後我可是要回來查驗的,萬不可鬆懈。”
平南王妃只簡單的訓了幾句,便自個進去主持大局了。
留下林疏寒跟司徒雲卿倆人,面面相覷。
“卿兒,這次都怪我。”
林疏寒猶豫着望着司徒雲卿,吞吞吐吐的,讓司徒雲卿的猜想,更加落實了。
“不過卿兒你放心,就是兩年。兩年過後,我就回來了。”
林疏寒平時哄司徒雲卿的時候,什麼話都會說。但今日,他是真的什麼都說不清了。
司徒雲卿暗自握緊了拳頭,仰着頭,笑道:“疏寒哥,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了,會好好照顧自己。倒是你,跟着出去,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王爺王妃。”
“恩,我會的。”
林疏寒微微向前伸出的手,僵了片刻,最後還是收了回來。
“疏寒哥,我等你回來。”
司徒雲卿很坦蕩的抱緊了林疏寒。
前世並沒有外放,那是不是意味着,這一世,疏寒哥能留下來了?
老天爺,佛祖,我求求你們了,一定要保佑疏寒哥跟王爺王妃,一路平安。
他們受的苦也夠多了。
林疏寒低沉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不舍,猶豫了片刻,終是反手抱緊了司徒雲卿。
“卿兒,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
平南王走的急,幸好司徒雲卿趕上見了他們一面。
自從他們走後,司徒雲卿臉上就沒有過好神采。
就連司徒雲怡回來,司徒雲卿都很顯然的悶悶不樂。
“還在想林大人?”
司徒雲怡見過司徒燁之後,便跟司徒雲卿一起被打發了出來。
司徒雲怡雖然說才成親,但也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不說,但林疏寒在眾人眼裡,那就是未來的駙馬。
要不,她也是不會苦思冥想,卻一直沒想過,他愛的人會是她。
兩個人都是人中龍鳳,無論是誰,配她這個天之嬌女,那都綽綽有餘。
“是啊。”
司徒雲卿跟司徒雲怡想的差的真不是一點點大。
要是司徒雲卿知道司徒雲怡的想法,司徒雲卿決計不想再跟她說話了。
“平南王府樹大招風,希望他們這一路,都能平平安安的吧。”
“放心好了,好人有好報,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
司徒雲怡對他們之間的事情着實知之甚少,也只能這樣安慰了。
司徒雲卿不禁苦笑。
她信,好人有好報,疏寒哥他們定是不會有事。
她現在是擔心朝政。
李家被她給使勁折騰的,家宅不寧。如今王爺也離開了。季家可不是越來越猖狂。
季貴妃雖然說現在蟄伏在後宮,但隨着季家的勢力越來越大,那她複位,是遲早的事情。
她煩這個啊。
放眼朝中,文官中唯一能與季家抗衡的,就只有王家了。
但王大人就是個人精,不好請。
倒是,如果能說動王瀚元,那就再好不過了。
司徒雲卿腦海里突然間浮現出王瀚元那張氣急敗壞的臉,不由得笑出了聲。
司徒雲卿這又是耷拉着臉又是笑的,着實讓司徒雲怡看不懂。
“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突然間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司徒雲卿神秘兮兮的看着司徒雲怡道。
司徒雲怡在宮裡待慣了,不會追根究底。
司徒雲卿陪着司徒雲怡陪了一天,待司徒雲怡離開,便寫了信,趕緊的催王瀚元回來。
看着信鴿送出去,司徒雲卿無聲的笑了。
王瀚元啊王瀚元,這次就算我對不起你了。
但我能保證,以後一定還你個大人情。
不說讓你壓制住季家,至少給季家添點亂子總能夠行。
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司徒雲卿不說徹底放心,至少是能鬆口氣,睡個好覺了。
而此時,原陽千里之外的某處,某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
司徒雲卿耐心的在宮裡等了好些天,王瀚元的消息沒等到,卻等回了蕭祁淵。
再次見到蕭祁淵,他的臉色倒是恢復如常了。
只是這傷到底是養好了還是沒養好,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司徒燁在,她只能遠遠的看上一眼,便走了。
不知怎麼的,司徒雲卿下意識的就覺得,蕭祁淵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司徒雲卿只帶了紅拂在御花園裡轉悠。
果不其然,她等到了蕭祁淵。
紅拂會心一笑,退到了遠處。
“你......”
倆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你先說。”
司徒雲卿心情不錯的沖蕭祁淵笑了笑。
蕭祁淵也不推辭,道:“聽說你過去了,對不起,最近讓你擔心了。不過你也別聽楊風瞎說,我沒他說的那麼嚴重。”
“喔。”
司徒雲卿無語的應道。
如果說不是前世就認識了他,那她可能就信了。
沒事,怕是有鬼喔!
“你如果沒事,就多回去休息。總有人,還惦記着你。你總不能讓她們為你擔心。”
聞言,蕭祁淵不禁抿唇淺笑,“好,我一定會的。聽楊風說你有事跟我說,我現在來了。”
司徒雲卿沉默了片刻。
“給我兩年時間,好嗎?同樣也是給你兩年時間。”
司徒雲卿這話說的,雖然沒頭沒鬧,但蕭祁淵還是明白了。
蕭祁淵猶豫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好,兩年就兩年,就當是給我們各自看清楚各自內心的機會。”
司徒雲卿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蕭祁淵的愧疚,也更重了。
蕭祁淵永遠都是這樣。
偏生他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怕自己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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