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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這樣了,你就別來折騰我了吧。”

蕭二爺抬頭,嘴角掛着讓人無法看透的淺笑,“你手裡還有那麼多事,自己忙去吧。”

蕭祁淵頭皮一緊。

“二叔,你又來了。每次跟你說,你都推辭。二叔,你就聽我的,多想想吧!”

蕭祁淵是真拿蕭二爺沒法子了,語氣中的無奈之意,不要太明顯。

“管好你自己,你媳婦孩子,我的事,你還是少插手吧。”

蕭二爺落下一子。

蕭祁淵低頭一看,忍不住笑了。

明明都是死局了,還往那下。

看來,說不在乎都是假的。

蕭祁淵看破不說破,樂樂呵呵的接着堵死了蕭二爺的另一條道。

蕭二爺:“......”

“對了,昨天來福無意間看見蕭安柔跟胡家的小少爺走在一起。這事你知道嗎?”

“有這回事?”

蕭祁淵又不是看不明白蕭二爺的意思。

只是蕭二爺這,蕭祁淵心知肚明,逼不得。

索性,蕭祁淵就順着蕭二爺的話問了。

畢竟,蕭安柔如果真跟胡家扯到了一起,那也不是什麼好事。

“是他出府看見的,來福機靈,沒讓察覺。你最好還是管管,畢竟,胡家也不是什麼善茬。我蕭家的姑娘,沒必要嫁到這種人家去。”

蕭祁淵點頭,“行,我記下了。”

胡家雖為御史,卻也不是真正的兩袖清風。

胡家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是在觀望。

背地裡做的事,也不少。

前世李季兩家固然做了那麼多事,但實際上背後出謀劃策的胡家也沒少傷天害理的事。

蕭祁淵想着胡家的事,勸不動,便離開了。

蕭祁淵一走,一旁的小廝就坐下了。

“二爺,少爺說的也對,您總歸要過日自子的,總是一個人這樣,也不好。”

“來福,你今天怎麼嘴也這麼多了?”

蕭二爺瞥了來福一眼。

來福訕笑,“二爺,今天就算是斗膽,我也要說了。其實,您要是真的放不下,就去跟長公主說一聲也好啊。”

“行了,你下去吧!”

蕭二爺面色突然間冷了下來,把棋子往盤上一丟。

來福無奈,只能起身,“二爺,您還是好好想想吧。”

來福說完,就趕緊的退了下去。

蕭二爺一個人坐在院中。

蜷縮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拳。

記憶中,那個巧笑盼兮的姑娘依舊在他的記憶中。

他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她已經死了。

可那天看見了她之後,蕭二爺不得不承認。

他死寂多年的心,終於看到了一點點光明。

明明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

卻莫名的長的那麼相似。

蕭二爺抬頭望天,無聲的道:“素煙,我好想你!”

......

司徒雲卿無聊,便想着去擺弄擺弄花草。

沒有思言在身邊,司徒雲卿都是自己親自動手的。

司徒雲卿才走到院子里,只見流煙漫不經心在掐着花芯。

司徒雲卿忍住想大喊的衝動,帶着碧桐慢慢的走上前,“幹嘛呢?”

“公主!”

流煙回過神來,司徒雲卿的墨菊,又被順手毀了一朵。

司徒雲卿:“......”

“讓你看看有沒有爛的花根,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碧桐重重的拍了流煙的手一下。

流煙這才發現自己闖了什麼禍。

“行了,別跪,否則我真生氣了。”

司徒雲卿及時伸手拉了流煙一把。

剛要跪下的流煙只能起來。

司徒雲卿嘆氣,“跟我好好說清楚再說。”

司徒雲卿轉身踱回了房裡。

流煙一臉的不情願。

碧桐朝流煙示意,“快點!”

流煙鬱悶的撅着小嘴,跟着走進了房內。

“說說吧,怎麼近來一直發覺你心不在焉,有什麼事要這樣憋着?”

司徒雲卿自認對身邊的四個丫頭還是蠻了解的。

流煙的性子直,有什麼就說什麼。

哪裡會這樣,一直憋着。

能讓她這樣的事,也絕對不會是小事。

司徒雲卿也不知道自己是當了娘之後,還是怎麼的,現在格外喜歡操心,什麼都想管。

流煙苦笑着搖頭,“公主,奴婢是真的沒事。就是近來沒睡好,所以才會這樣。”

司徒雲卿回以一笑,“雖然說民間有俗語,一孕傻三年,但我還不曾傻到連你有沒有事都看不清楚。”

流煙的頭低的更加下去了。

“公主,奴婢不敢欺瞞。”

司徒雲卿一見流煙這架勢,妥妥的咬緊了牙關,“那你下去吧。”

司徒雲卿揮手打發了流煙下去。

一扭頭,就盯上了碧桐。

碧桐哭笑不得,“公主,那丫頭的事,奴婢的確知道。但奴婢說之前,得先跟公主提個醒。公主你聽完,切莫生氣啊!”

司徒雲卿:“......”

司徒雲卿想了一下,果斷點頭,“行,你說。”

碧桐還猶豫了片刻,這才道:“公主,那丫頭,因為見過蕭二爺幾次,就動了春心。近來公主不是一心想勸蕭二爺娶親嘛,那丫頭就......”

司徒雲卿:“......”

得虧了她沒吃東西沒喝什麼,要不,不是噎死也得嗆死。

“行了,你去跟她說。我放她假,她好好去玩玩吧。”

司徒雲卿思前想後沒想出法子,也只能先這樣了。

碧桐聽吩咐,才走到門口。

司徒雲卿趕緊又道:“你別跟她說我知道了。”

碧桐點頭示意。

司徒雲卿頭痛無比的躺在軟塌上。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她身邊的這四個丫頭,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這次沒想到都牽扯到了蕭二爺。

真的是,既離譜又嚇人。

這事司徒雲卿也不敢跟蕭祁淵提。

便只能放流煙出去散心。

或許流煙年紀小,指不定哪天就變了。

司徒雲卿正在房裡犯愁。

蕭祁淵突然間一臉愁容的走了經歷進來。

司徒雲卿趕緊起身,“怎麼了?”

蕭祁淵倚着司徒雲卿坐下,“蕭安柔那個不安分的,跟胡御史家的小兒子胡宇巍牽扯不清。”

司徒雲卿不解,“蕭安柔跟胡宇巍?”

蕭安柔可真不安分啊。

鬧出這一出出來,到時候要麼自己跟蕭祁淵出手。

助她嫁入胡家做正室。

要麼,蕭安柔做妾,蕭家的臉面就會被胡家丟在地上踩。

“卿兒,這事還是得麻煩你。早點給她找個婆家,嫁出去。”

蕭祁淵語氣十分着急。

司徒雲卿神情古怪的點頭,“知道了,不會讓她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