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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到喪鐘響起的那一刻,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還是驚呆了。

從喪鐘響起的那一刻開始,就真的只剩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了。

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紅着眼睛,趕到了上陽宮。

見到躺在榻上,再沒生氣的司徒燁,他們倆不約而同的都沒有哭泣。

當著朝臣後宮眾人的面來,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不能哭,不能露怯。

好不容易撐過了白天,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姐弟倆不約而同的撇開所有人,默默的躲在自己的宮內,無聲的哭泣着。

司徒雲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就那麼躺在地上,眯了一會,天就亮了。

司徒燁去世,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身上。

司徒雲卿精神再怎麼不濟,也不敢鬆懈。

尤其是聽說季家暗地裡集結軍隊的事後,司徒雲卿更不敢懈怠了。

司徒雲卿心一狠,直接下令,給司徒雲瑜餵了míyào。

司徒雲卿不願意傷害小孩,但眼下的形勢,她不能不這麼狠心。

司徒雲卿留了餘地,特意找郭神醫拿的不會傷害胎兒的葯。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把季昭媛跟司徒雲瑜握在手裡。

如果說季家跟司徒雲暉要逼宮,那她也不會客氣。

宮外戰局布置,司徒雲珏跟平南王府在盯着。

宮內,禁軍本就在蕭大將軍的親信手裡。

蕭祁淵早早的就收服了,離開之時,特意做了安排。

司徒雲卿握緊禁軍,宮內盡數在司徒雲卿掌握。

按理說,應該是安然無恙的事情。

可季家能集齊的軍隊,比禁軍也少不到哪裡去。

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說不擔心,那都是假的。

此時此刻,除非蕭祁淵帶兵歸來。

否則,等待司徒雲卿姐弟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經受的壓力越來越大,人卻越來越冷靜。

自從司徒燁去世,司徒雲卿就沒睡好過,每晚,都躺在床上,久不能眠。

再加上外界的cìjī,司徒雲卿的身子骨,終是受不住,倒下了。

再醒來,一見司徒雲珏,司徒雲卿的雙眼,一下就紅了。

“皇姐。”

司徒雲珏也莫名的心酸不已。

“羅太醫說你受了風寒,皇姐,你近來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事,一切都有我在。”

司徒雲珏稚嫩的臉上掛着淚光,可眼神,卻無比的堅毅。

司徒雲卿緊咬着牙關,擦去眼角的淚水,“皇弟。”

眼下只有他們姐弟倆,他們才敢把自己真實的一面暴露出來。

“疏寒哥有把兵力收攏起來了嗎?季家那邊又怎麼樣了?”

司徒雲珏不讓管。

司徒雲卿卻不可能不管。

“還有三天,三天,季大人跟司徒雲暉就能揮軍原陽。除非這個時候,蕭大哥回來。否則就只能拚死一搏,但很險。”

司徒雲珏近來不是沒有想過想別的法子,但這個時候,什麼法子都沒有,只有足夠的兵力,才能解眼前的難關!

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倆人,相顧無言。

現在鬧成這樣,邊境戰事,消息都難傳過來。

司徒雲卿不是沒有用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去遞消息給蕭祁淵。

但這麼久了,司徒雲卿連蕭祁淵的半點消息都沒有。

這讓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都很痛苦。

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現在純屬死扛。

從近來司徒雲暉的舉動來看,司徒雲暉對上陽宮龍椅的嚮往,遠大於季若芊跟司徒雲瑜。

就算司徒雲卿握緊她們在手上,其實也沒多大的用處。

三天後,剛好是繼位大典。

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心知肚明,這次的繼位大典,怕是他們的劫數。

可就算是劫,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都要去面對。

三天,很快就到了。

繼位大典如期舉行。

司徒雲卿一早起來,就在精心打扮。

即使知道今天要面對的是什麼,司徒雲卿也不會失了自己的底氣。

盛裝打扮了一番,司徒雲卿拿出蕭祁淵的bǐshǒu,放在了懷中。

今日,如果說出事,那她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絕對不要落在那些人手裡。

司徒雲卿趕去東宮,司徒雲珏也準備好了。

姐弟倆相視一笑。

今日,他們姐弟兩人,如果熬過去了,等着他們的,是無盡的權勢。

可如果熬不過去,那他們倆大不了就是個死。

繼位大典,本該是讓人高興的事。

但在場的朝臣,卻沒有一個人,臉上帶着喜色。

支持誰的朝臣都有。

於司徒雲卿姐弟倆來說是劫,對他們戰了隊的人來說,也是劫。

季大人站在朝臣之首,司徒雲卿陪着司徒雲珏一步步踏進大殿。

對上季大人那得意洋洋的笑,司徒雲卿真的恨不得殺了他。

司徒雲卿站於司徒雲珏身側。

放眼望去,司徒雲卿心裡倍感凄涼。

“父皇,你交給我們的江山,今天真的能守得住嗎?”

司徒雲卿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司徒雲卿腦海里不禁回想起昔日的點點滴滴。

重活一世,到頭來,自己還是改不了這個結局。

司徒雲卿只恨自己太沒用了。

“公主殿下,微臣有事要奏!”

見季大人站了出來,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的臉色微微一變。

“季大人,現下不是說別的事的時候吧。”

司徒雲卿冷眼看着季大人道。

司徒雲卿平日里有司徒燁幫着,看着就很好欺負。

但實際上,司徒雲卿經過前世的種種之後,就已經不是那個好欺負的司徒雲卿了。

司徒雲卿的一舉一動,都無形間散發著讓人膽戰心驚的氣息。

司徒雲卿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她乃皇室公主。

“公主殿下,微臣此事,就是該現在說才是。”

季大人趾高氣昂的站了出來。

司徒雲卿暗自咬牙,“季大人,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公主殿下教訓的是,但就算公主殿下今日再氣,微臣這番話,也不得不說。”

季大人很隨意的朝司徒雲卿行了禮。

“先帝病重糊塗,但我們這些大臣沒有。先帝皇子眾多,這北晉江山交與一少不經事的少年手裡,那就是在拿北晉的江山說笑。為了北晉,微臣今日不得不進言,北晉需要的是一個能擔的起責任的君主!”

“是嗎?季大人所說,微臣怎麼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