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淵頓了頓,並沒有開口。
司徒雲卿回過神來,抬頭望着蕭祁淵,“我跟疏寒哥自小相識,的確,疏寒哥是跟我說過,喜歡我。但我也跟他說明白了。不管走到今日成了何種模樣,我都把他當哥哥,把王妃當生身母親一樣看待。如今出了這種事,我不可能不多管。”
司徒雲卿是真心解釋,但蕭祁淵半晌不吭聲。
司徒雲卿頓時就急了,“蕭祁淵,你不信我?”
“唔......!”
司徒雲卿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就被蕭祁淵堵住了嘴。
良久,蕭祁淵才鬆開司徒雲卿。
司徒雲卿的嘴唇火辣辣的疼,氣急的打了蕭祁淵一下。
蕭祁淵緊緊抓着司徒雲卿的手,“我知道,只是我要是當著你的面總提別的姑娘,你是什麼感受?”
司徒雲卿:“......”
司徒雲卿憤憤的又打了蕭祁淵一下,“你試試看!”
蕭祁淵嘴角微微上揚,抓着司徒雲卿的手放在胸前,“那不就得了,我知道你擔心。放心,這些事,都有我。我只要你答應一點,不準再給我亂提,我不高興。”
見蕭祁淵如此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司徒雲卿不由得笑出了聲,“從來不知道,原來蕭將軍也是個醋罈子啊!”
蕭祁淵:“......”
“睡覺!”
蕭祁淵拉着司徒雲卿躺下。
司徒雲卿躺在蕭祁淵懷裡,無聲的笑了。
雖然說仍有種種不順,但好在人還在。
......
三朝回門,司徒雲珏本該想跟司徒雲卿好好說說話。
但出了平南王府那檔子事,司徒雲珏跟蕭祁淵要忙。
司徒雲卿本來想插手,結果倆人都不樂意她出手。
司徒雲卿只能在雲華宮好生待着。
宮內現在越來越凄涼。
司徒雲卿除了在院子里亂轉悠,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轉悠來轉悠去,司徒雲卿還是轉到了上陽宮。
司徒雲珏一個人在。
見司徒雲卿進來,趕緊的起身。
“皇姐你還真是不能歇會啊,怎麼就過來了?”
司徒雲卿白了司徒雲珏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擔心什麼,還敢打趣,信不信我收拾你啊?”
司徒雲珏趕緊的做求饒狀,“皇姐息怒,我錯了。”
司徒雲卿在司徒雲珏身邊坐下,“聽說朝中對疏寒哥承平南王府頗有意見,你打算怎麼辦?”
司徒雲珏咬牙,“你說呢?季家蹦的最厲害,我真的恨不得抽死那死老頭跟他的黨羽。偏偏連姐夫都拿他們沒有辦法,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司徒雲卿眉頭緊皺,“這些事着實難,不過也急不得。但疏寒哥這事,你有沒有問過他,他是什麼意思啊?”
司徒雲珏奇怪的反問,“你自己怎麼不問啊?不是昨天見過疏寒哥嗎?”
司徒雲卿磨牙:“......”
司徒雲珏吐了吐舌頭,“得,別說了,我都知道。”
司徒雲卿怒從中來,“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啊?”
司徒雲珏捂嘴偷笑,“倆都喜歡你,然後現在你已經嫁了姐夫。總歸要避諱不是......啊!”
司徒雲珏痛苦叫聲自上陽宮響起。
伺候的宮人皆死死的低着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
司徒雲卿氣的不行,戳着司徒雲珏的額頭,“你現在膽子是真的大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司徒雲珏躲避着求情,“我錯了,我錯了,皇姐,你高抬貴手啊!”
司徒雲卿停手,“我要是再聽見你亂說,小心我收拾你!”
司徒雲珏哭笑不得,“真的不知道姐夫看中你什麼?幸好是嫁出去了,要不我還得受幾年的罪啊!”
司徒雲卿剛想罵人,外面來報,說是林疏寒來了。
司徒雲卿跟司徒雲珏面面相覷。
司徒雲珏微微挑眉,“要不把地方讓給你們?”
“胡扯什麼呢?”
司徒雲卿橫了司徒雲珏一眼,“我先走了。”
蕭祁淵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了她他的心思,已經是夫婦了,司徒雲卿自然要為他想想。
為了避嫌,還是別見了。
“我去後面花園逛逛,一會來找你。”
司徒雲卿留下一句話,就帶着紅拂跑了。
司徒雲珏無奈的嘆氣。
自己這個皇姐,還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罷了罷了,還是自己來吧。
司徒雲卿帶着紅拂偷溜出上陽宮。
本就沒有心思玩,司徒雲卿找了個鞦韆坐下。
紅拂在後面推着。
“公主,奴婢看着林大人,是真的對公主用心了。這以後,林大人可該怎麼辦啊?”
司徒雲卿皺眉,“你也來氣我。”
紅拂無奈道:“奴婢這也是實話實說,駙馬總歸是有自己的心思。林大人心思不改,奴婢瞧着,駙馬那,總歸是心裡有刺。日後林大人獨自打拚,總歸艱難。”
司徒雲卿頭猛的沉了下去,“這些事,總要處理。可我能怎麼辦呢?”
雖然說蕭祁淵已經暫時放下了這件事,但這事還沒完。
司徒雲卿鬱悶的噘着嘴,心事重重。
紅拂望的遠,無意間瞥見遠處走來的人,趕緊的開口道:“公主,公主......!”
司徒雲卿抬頭,“你怎麼......了。”
司徒雲卿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疏寒哥。”
林疏寒身着孝服,走到司徒雲卿面前。
紅拂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司徒雲卿跟林疏寒四目相對。
空氣中縈繞着死寂。
良久。
司徒雲卿才敢開口,“疏寒哥,你現在好點了嗎?”
林疏寒苦笑,“謝公主關心,微臣已經好了。今日微臣前來,只是最後還有些話想跟公主說。”
司徒雲卿咬着牙,“你說。”
司徒雲卿的內心早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但面上,她還是要忍着,不能流淚。
“微臣知道公主重情,但眼下什麼都變了,誰也沒有辦法挽回。公主大可放寬心,微臣心繫百姓,只想自己為黎明百姓做點事。留下,只為此!”
司徒雲卿頓了頓。
“好,卿兒明白了。疏寒哥,你多保重!”
司徒雲卿轉身,咬着牙才邁出步子。
司徒雲卿不敢回頭。
她怕,怕自己堅持不下去,又會流眼淚。
但這個時候,她流再多的眼淚,也無濟於事了。
身後。
林疏寒的雙眸通紅。
眼中濃濃的不舍,早就出賣了他。
卿兒,我只想你好好的!
只要能為了你好,我願意捨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