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楊安可怎麼逼問,司徒瑾也沒說話。
楊安可無奈,只能放棄逼問。
楊安可陪着司徒瑾,直至蕭元林來接,這才回去。
路上,楊安可把心裡的疑問跟蕭元林一說。
蕭元林不禁笑了。
楊安可不解的道:“你笑什麼?”
蕭元林望着自家迷糊的小媳婦,苦笑道:“你沒發覺,除了表妹,還有個人不對勁嗎?”
楊安可想了想,恍然大悟,“安明!”
蕭元林點了點頭。
“他們倆還小,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你要做的,就是看着。”
“好吧。”
這種情況,讓她怎麼辦。
感情這種事,誰也強求不得。
……
司徒雲卿跟蕭祁淵帶着蕭元恪從原陽離開後。
蕭元恪就獨自離開了。
這次,並不是蕭祁淵趕人。
而是蕭元恪自己的決定。
司徒雲卿跟蕭祁淵尊重他的決定,只是留了傳信的方式,就跟蕭元恪分開了。
一年時間不到,司徒雲卿就分別收到了蕭元林跟蕭元恪的來信。
蕭元林來信,說的是司徒瑾跟楊安明成親了的消息。
而蕭元恪來信,是告訴他們,他遇到了一個他愛的姑娘。
那個姑娘,叫林念卿。
是南齊的公主。
蕭元恪不回原陽,甘願留下。
身份倒是也沒有影響。
只是為了這個名字,蕭祁淵第一次跟司徒雲卿鬧僵了。
其實也不算鬧僵,反正就是蕭祁淵開始變得不理司徒雲卿。
平時,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司徒雲卿大大咧咧,幾天才反應過來。
見蕭祁淵不搭理她,司徒雲卿直接就把蕭祁淵給堵在了書房。
“蕭祁淵,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越來越小心眼了?”
司徒雲卿就算是上了年紀,一舉一動卻還是似小孩一樣,勾着蕭祁淵的衣襟,反正就是一副蕭祁淵不說話她就不撒手的架勢。
蕭祁淵索性不出門了,拽開司徒雲卿的手,坐回了椅子上去。
司徒雲卿:“……”
司徒雲卿心一橫,賴到了蕭祁淵腿上坐着,“總說我,你自己呢?為了一點小事,也跟個小孩一樣。”
“小事!”
蕭祁淵伸手捏着司徒雲卿圓潤的臉頰,“司徒雲卿,你是真的要成心氣死我是吧!”
司徒雲卿把蕭祁淵的手拽下來,握在手裡,“明明是你要氣我!”
“司徒雲卿,就那個名字,是什麼意思,還用我說嗎?”
蕭祁淵無力的瞪着司徒雲卿。
司徒雲卿賠着笑臉,“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女兒叫什麼,那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跟我生什麼氣嘛。”
司徒雲卿得知這個名字的時候,其實心裡也是有波動的。
但這麼多年過去,很多的事情,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既然斷了,那就徹底不要再去想,對誰都好。
可現在,偏偏蕭元恪跟林念卿走到了一起去。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還惹的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
“蕭祁淵,你到底生什麼氣啊?難道你還能把兒子叫回來不成。”
司徒雲卿鬱悶至極。
一見蕭祁淵那有何不可的神情,司徒雲卿更加的生氣了。
“蕭祁淵,你兒子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啊?”
要不是真的喜歡,蕭元恪不會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們。
現在因為他們的事,拆散孩子們。
這種事,司徒雲卿做不出來,也無法接受。
“蕭祁淵,你夠了啊。”
司徒雲卿見蕭祁淵還是那樣,什麼都不肯說,不禁急了。
“蕭祁淵,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你還連我都信不過嗎?”
司徒雲卿氣的臉色通紅。
蕭祁淵不吭聲,也沒動靜。
司徒雲卿生氣了。
也不理蕭祁淵,直接走了。
他們從原陽出去後,就一直在漠源府隱居。
誰也不認識他們,他們關起門來過日子,也還好。
但唯一不好的是。
司徒雲卿跟蕭祁淵只有對方能說的上話。
蕭祁淵不理人,司徒雲卿憋了一肚子氣,也沒出撒。
憋的久了,司徒雲卿的脾氣愈發的大了。
索性,晚上直接就關了門,把蕭祁淵給擋在了門外。
蕭元恪跟林念卿的事。
司徒雲卿是絕對支持的。
父輩的事是父輩的事。
他們這些孩子,不應該受影響。
可蕭祁淵這種態度,真的讓司徒雲卿生氣了。
要是平時,司徒雲卿生氣,是真的故意的。
但這次,司徒雲卿是真的來勁了。
跟蕭祁淵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卻也不吭聲。
蕭祁淵也出乎意料之外,沒有哄司徒雲卿。
司徒雲卿着實是被蕭祁淵給氣到了。
連蕭祁淵的古怪,司徒雲卿也給忽視了。
成親十餘年,蕭祁淵跟司徒雲卿從來沒有這樣鬧過。
每次都是司徒雲卿沒事找事。
蕭祁淵一哄,就什麼都好了。
如今突然間這樣。
讓司徒雲卿不禁感到害怕起來。
一靜下來,司徒雲卿就喜歡胡思亂想。
“夫人,不好了。”
小竹突然間衝到了司徒雲卿面前,“夫人,老爺在離雲樓喝醉了,不省人事。夫人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小竹一直伺候司徒雲卿,家世清白。
司徒雲卿用的也放心。
一聽說蕭祁淵出事,司徒雲卿也顧不上那什麼多,急哄哄的沖了出去。
可當司徒雲卿趕到離雲樓,離雲樓內一片寂靜。
司徒雲卿一回頭,發覺小竹也不見了。
司徒雲卿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蕭祁淵!”
司徒雲卿忍不住大叫道。
離雲樓內,突然間燈全亮了起來。
花燈懸掛了滿樓,蕭祁淵跟蕭元恪出現在樓梯口。
司徒雲卿這下哪裡還能不明白。
“你們父子倆,一起蒙我是嗎?”
“父親出的主意”蕭元恪無奈一笑,“母親生辰快樂,願母親永遠年輕,貌美如花。”
司徒雲卿:“……”
“這麼說,你這些天,都是裝的了!”
司徒雲卿放過了蕭元恪。
但蕭祁淵,就沒那麼容易逃過去了。
“為了瞞着你做這些花燈,我可是費盡了心思。”
燈火的映照下,司徒雲卿彷彿看到了當年那個少年。
只是,比起當初那個略帶陰鬱的少年,眼前的人,多了一份從容。
司徒雲卿輕輕的笑出了聲,“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怕笑話。”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蕭元林站在一旁,牽着一個神似林殊寒的姑娘,嬉笑着道。
司徒雲卿更滿意的,笑了!
她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