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習慣還沒改過來。
聽着蕭祁淵的笛聲,司徒雲卿倒是很快的就入睡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司徒雲卿精神滿滿的起來。
剛來,李夫人跟李妍,還不會提鳳釵的事情。這到了第二天,她們就要開始解釋了。
不出意外,李夫人的說法是李妍調皮,看着好玩,就拿着在手裡把玩,結果一時忘了,就給帶出了宮。
反正理由不外乎這幾種,司徒雲卿聽着,心裡只一陣冷笑。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父皇錯怪了舅母跟姐姐了。”
司徒雲卿一句話,就把李夫人跟李妍給說的臉色都白了。
她們倆膽子再大,也不敢說司徒燁的不是啊。
“我們這不是怕卿兒你會多想嘛,只要卿兒你相信我們,我跟你姐姐也就放心了。”
李夫人強行把話拗了過來。
“卿兒沒有多想啊。”
司徒雲卿也不欲語她們浪費時間,便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跟她們糾結了。
反正,只要她知道事實就好了。
司徒雲卿是懷着虔誠的心來祈福的,就算有李夫人跟李妍在,也打擾不到她。
唯有一點,着實讓她煩躁不已。
她一歇息,李妍就一直黏着她,她就算不耐煩,也只能忍着。
“公主,微臣要出去一個時辰。”
蕭祁淵最近倒是也會離開,但每次都會來例行跟司徒雲卿說一聲。
“嗯。”
司徒雲卿倒也沒有說對他沒有好臉色,就是經常繃著張臉,有點生人勿進的意思。
“他就是蕭祁淵啊?”
蕭祁淵一出去,李妍就湊到了司徒雲卿面前來。
司徒雲卿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是啊,姐姐你那天不是也看見了嗎?”
她就知道,李妍也看上了蕭祁淵。
前世李妍一開始針對自己,是因為李夫人的囑咐。可後面,很大原因,是蕭祁淵。
“那天沒看清楚,這麼一看,他真的好英武啊。”
李妍眼中透露出一絲亮意,真真是動了春心的小模樣。
司徒雲卿心中不禁一惡。
她就算是想把蕭祁淵推開,那也不能把他推給李妍啊,那不是害人么。
“是嗎?”
司徒雲卿不咸不淡的回道。
她就是不接李妍的話,她倒是想看看,李妍還能怎麼說。
李妍的面色果然變得尷尬起來,但很快就笑呵呵的對着司徒雲卿道:“卿兒,你不是最喜歡大英雄嗎?而且,他還不要命的救了你,你就沒有......。”
李妍笑呵呵的說著,落在司徒雲卿眼裡,真的是那叫一個噁心。
“姐姐,慎言。”
司徒雲卿不禁板起了臉,打斷了李妍的話。
司徒雲卿,你真的是傻透了,自己的心事,幹嘛要跟她說呢?
司徒雲卿在心裡怒罵道。
“怎麼了嗎?我沒說錯話啊?卿兒。”
李妍疑惑的看着司徒雲卿。
李妍還是嫩了一點。
雖然說被李夫人帶來,但對給皇后祈福的事情,着實沒有上心過。
李夫人若是在,還能提點一下她。
但現在就她跟司徒雲卿在,她還真沒那個本事,這麼快就反應過來。
司徒雲卿冷哼一聲,很不客氣的道:“姐姐,佛祖在上,你說這些,合適嗎?而且......。”
司徒雲卿語氣一轉,厲聲道:“我們在此,可是為我母后祈福。”
說罷,司徒雲卿徑直拂袖而去。
她才沒那麼好的脾氣,正好,這個時候,找個借口,她也能發泄一下。
乘機發泄了一次,李妍回去,估摸着是被教訓了。再來到司徒雲卿面前,老實了不少。
司徒雲卿卻依舊板着張臉,很任性的,沒搭理她們。
李夫人跟李妍只能百般忍耐着,討好司徒雲卿。
但這次,司徒雲卿可沒有那麼好哄了。一直冷着張臉,對她們沒有好臉色。
沒辦法,她難得找到個機會,名正言順對着她們倆撒氣。
這次機會,正好。
七天祈福,就這麼過去了五天。
司徒雲卿見好就收,面對李夫人跟李妍,又有了好臉色。
司徒雲珏這幾天一直在一旁看着,心裡也感覺解氣不少。
李妍這幾天來,以為司徒雲卿真的對蕭祁淵無感,就一直對蕭祁淵獻殷勤。
司徒雲卿瞧着,心裡不禁冷笑。
就讓李妍去纏着他吧,蕭祁淵那個性子,如果真的能看上李妍,那也是蕭祁淵自己糊塗。
不過,很大的可能,是李妍無功而返。她也不去阻止,反正就當看熱鬧了。
直覺告訴司徒雲卿,她們過來,肯定不止是為了解釋鳳釵的事情,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越是接近第七天,她心裡的預感就越來越不好,這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第六天,用完晚膳。
李妍照舊鬧着要跟她回去說話,司徒雲卿也不好拒絕,就讓她去了。
李妍倒是也沒做什麼別的,待了一會就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正因為李妍沒什麼,司徒雲卿反而是睡不着了。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如果說她們今天晚上再不動手,那她們這次來,就沒有機會了。
百思不得其解,也沒有什麼別的動靜,司徒雲卿便把紅拂跟綠筠打發了下去,打算就寢了。
但她躺在床上,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讓她久久不能入眠。
司徒雲卿索性就想坐起來喝口茶水,但就是這麼一起身,她才發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她現在渾身酸軟,明顯是中了迷藥的跡象。
她到底是沒有防住。
“紅拂。”
司徒雲卿趕緊用盡全力支撐着自己起來,想去叫人。
但她就算用盡了力氣,聲音也不是很大,外面,鐵定是聽不到的。
司徒雲卿下意識的抽出藏在枕頭下的匕首,緊緊的握在手裡。
看來自己還是太稚嫩了,希望這次,不要出事。
司徒雲卿搖搖晃晃的想往外走,門突然間被打開。
“紅拂!”
她還以為是紅拂進來,正要鬆氣,印入眼帘的卻是一個醉醺醺的男子。
男子衣着破爛,面色憔悴,滿臉的胡茬,很是落魄。
司徒雲卿的腦袋一下就懵了。
這種時候,這種人,出現在自己的卧房。
哼!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她們的狠心程度。
“你到底是誰,既然竟然如此大膽,不知道本公主是誰嗎!”
司徒雲卿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