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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怎麼了啊?”

瞧着司徒雲卿一臉怒容的走來,綠筠急忙迎了上去。

“回宮。”

司徒雲卿漲紅着小臉,氣呼呼的朝前走着。

後面隨性的宮人見狀,是一點不敢疏忽,趕緊跟了上去。

司徒雲卿本來心裡亂的很。

無意間看見司徒雲怡的身影朝她剛才出來的地方過去。

司徒雲卿不禁一楞。

司徒雲卿停下了腳步,木然的望着一處,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自己,司徒雲怡,以及蕭祁淵之間前世的恩恩怨怨,當真是一言難盡。

自己痴戀蕭祁淵,司徒雲怡亦是如此。

從一開始的送吃的,送鞋子,到後面明目張胆的對蕭祁淵表示愛意。

司徒雲怡對蕭祁淵,是真的愛的深。

奈何前世,自己這個嫡長公主也愛上了蕭祁淵。

雖然兩個人同是生母早逝,但一個是備受寵愛的公主,一個是備受漠視的公主。

很顯然,司徒雲怡爭不過自己。

但蕭祁淵的百般呵護,讓自己落了下風。

不管司徒雲怡要蕭祁淵做什麼,蕭祁淵都會義無反顧。

那麼明顯的區別,自己會亂想,那是肯定的。

尤其是,就算蕭祁淵已經跟自己定下婚約,甚至是成親之後,司徒雲怡依舊纏着蕭祁淵不放,蕭祁淵也每每有求必應。

雖然說蕭祁淵表示他對司徒雲怡無意,但每次都這樣,司徒雲怡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還把自己給拋下。

自己是誰,嘉靜長公主,哪裡能受得了這種氣。

一是因為李妍的挑唆,但更多的是因為司徒雲怡。

自己跟蕭祁淵在成親後,關係慢慢變差,最後差點就走到了盡頭。

不過,就算後面自己沒有跟蕭祁淵和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也再不復從前了。

現在想想,自己當初錯的真的好離譜。

蕭祁淵對司徒雲怡真的沒情嗎?就真的只是為了報恩嗎?

她不信。

如果不是自己,蕭祁淵肯定會喜歡上柔順貼心的司徒雲怡,而不是自己這個只會搗亂,糊塗愚笨的公主。

縱使蕭祁淵當初親口說過喜歡自己,司徒雲卿也不太信。

都到了那個時候,指不定就是蕭祁淵順着自己說的。

蕭祁淵看着冷漠無情,實際上重情重義。這種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前世司徒雲怡在自己的百般強求下被遠嫁,也不知道最後怎麼樣了。

看這架勢,司徒雲怡應該是去找蕭祁淵了。

司徒雲怡看着膽子小,但在對蕭祁淵的感情上,真真是大膽。

司徒雲卿腦海里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

這一世,自己不如就成全他們,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雖然說為了蕭祁淵,司徒雲怡真的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來針對自己。

可是,說到底,這也怪不了她。

如果不是蕭祁淵,司徒雲怡也不會有這個勇氣來對付自己。要是追根究底,那還是得去找蕭祁淵算賬。

這一世,自己就別摻和進他們倆之間了。正好,對自己,對他們,也都算有了交代。

司徒雲卿雖然說好奇,但考慮到蕭祁淵的武功,怕被逮到,就歇了這個心思。

坐着轎攆回雲華宮,這一路上,司徒雲卿在心裡一直想着,到底自己該怎麼辦,才能撮合他們倆。

蕭祁淵身為蕭家獨子,他的婚事,肯定不能隨意。直接求父皇賜婚,若沒有很好的理由,現在肯定不行。

算了,還是慢慢來吧。

蕭祁淵現在要經常在後宮行走,正好,讓他跟司徒雲怡好好相處,有了感情,以後讓蕭祁淵自己跟父皇賜婚,那也是好的。

司徒雲卿今天這麼一折騰,着實是沒了出去遊玩的心思,用過午膳,就躺下休息了。

可是郭神醫的事情得不到解決,司徒雲卿心裡是真的煩悶。

“母后,你那麼聰明,怎麼就把女兒給生的這麼笨呢?”

司徒雲卿嘟囔着,突然間想起來。自己重生這麼久了,都沒能去給母后上香。

司徒雲卿心裡頓時更難受了。

李雅情跟司徒燁少年夫妻,感情深受。

李雅情去世之後,司徒燁就把關雎宮給封了,只留了一些侍女在那打理宮殿。

除了司徒燁自己跟司徒雲卿姐弟,輕易不能有人去打擾。

關雎宮大殿之上常年掛着李雅情的畫像,司徒雲卿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喜歡去看着她的畫像,靜靜的待上一會。

這次,亦是如此。

“母后,卿兒回來了。”

司徒雲卿瞧着眼前這熟悉的一切,不禁淚流滿面。

司徒雲卿抬頭望着畫像,默默的擦去眼角的淚水。

“卿兒本來以為自己活不了了,沒想到還能重來,一定是母后你在天上保佑卿兒吧。”

“母后,你放心,這一世,卿兒一會擦亮眼睛,再不會奸人迷惑,好好保護珏兒,好好活着。”

......

司徒雲卿一直緊緊的咬着牙關,縱使再想流淚,她也生生的給忍下了。

司徒雲卿約莫在大殿內待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出來。

一出來,便瞧着白嬤嬤在那教訓關雎宮的侍女。

司徒雲卿眉心微皺,慢步上前,“白嬤嬤,怎麼了?”

在關雎宮最忌吵鬧,司徒雲卿相信白嬤嬤不會忘記這個規矩。

所以,只有可能侍女犯了很大的錯。

“回公主,你瞧,皇后的遺物被這兩個丫頭給糟蹋成這樣了,奴婢正在問她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嬤嬤一臉氣憤的道。

“什麼?”

司徒雲卿順着白嬤嬤的視線望去,只見自家母后生前最喜歡的舞衣上破了一個洞。

司徒雲卿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司徒雲卿平素體諒侍女難為,一般不是很嚴重的錯,她都能算了。

但這件事情,她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不交代,那毀壞皇后遺物的罪名,可就得由你們來擔了。”

司徒雲卿冷冷的道。

她不生氣還好,一生起氣來,板着張臉,真真是有點嚇人。

“回公主,真的不關奴婢的事情,是大公主,是大公主做的。”

兩個侍女在宮裡也待了好些年,自是知道司徒雲卿生氣的後果。都不用繼續審,就全部招了。

“大公主?”

司徒雲卿一臉疑惑的看着兩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