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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寫完密信,裝進小竹筒中,再刷出馴鷹捆綁在馴鷹的腳下。

他一邊動作,一邊對翟永祥驚訝道:“怎麼還沒有人給我們傳飛信?天上的戰況我們還能看見,地上的戰鬥我們什麼也看不到,閣主如何調度兵力......”

於廉話音未落,客院的門口傳來游雲龍的高叫聲:“讓我進去!這裡是甘瀾院,是我師父師娘的院子,你們誰敢攔我?”

於廉舉着馴鷹,推開面前的長几,一刻不停地站起身來,對着翟永祥說道:“我這就出去看看。”

於廉出了練功房,抬手放飛馴鷹,他邊走邊望着馴鷹驚險地穿過天上密布的箭支,振翅高飛到‘飛船’之上,順利地向著東北方向遠去,方才對把守院門的兩位守衛說道:“讓游師兄進來。”

於廉在門口迎着疾步進來的游雲龍,站定腳步客氣的說道:“游師兄,你找我有事嗎?”

“有。”游雲龍將手中的一塊影音石,直接遞給於廉,直截了當地說道:“二師兄讓我把這個給你,用這個可以看見各個峰頭的影像。”

於廉大喜過望,他伸手接過游雲龍遞給他的影音石,對游雲龍邀請道:“游師兄要不要進來,跟我和翟閣主一起看影像?”

游雲龍轉身邊向院門外走去,邊走邊拒絕道:“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看。”

游雲龍提起內力飛掠徑直衝出院門,出門向左一直衝向他舊日居住的院子,再向右衝進敞開的院門,在他的身後敞開的陣法,在他進門之後瞬間關閉起來。

於廉緊追在游雲龍身後接連張嘴,也沒對游雲龍問出:‘你都看見什麼了?’

他站定在院子大門的台階上,看着游雲龍消失的地方有陣法波動一閃而過,他苦笑着回頭進了練功房,用內力激發影音石,對翟永祥說道:“柴勝德讓游雲龍送來這個,說是可以看見各個峰頭的影像。”

“我怎麼有點不敢相信呢?”

他的內力點亮影音石,當即有亮光從影音石光滑的一面,瞬間投射到練功房牆壁上。

雪白的牆壁上出現一丈高兩丈寬的巨大影像。

與尋常的影像不同,畫面被分成三橫三縱九個長方格,每個方格中都有不同的影像。

於廉驚嘆出聲:“天啊!真能看見九個峰頭的影像!”

“這是掌門留下的?”

“太好了!”

翟永祥迅速掃過九個長方格,臉上隱忍地閃過一抹失望。

除了天逸峰的影像是甘瀾院大門前外,能夠清楚地看見外面的戰鬥。天行峰的天啟洞前,天獸峰的山腳下,天煉峰的天煉殿的廣場上,能夠看見的動靜廖廖無幾。

更不用說其已經被胡霸佔領的五個峰頭,在牆上投射的畫面中,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雞肋!

他原本還指望能借用這等神技,整合僅有的人馬戰勝胡霸挽救天鷹宗。可惜南宮翎也不能未卜先知,沒能讓他看見更有用的東西。

翟永祥伸手從儲物袋中刷出靈石,隨手在身前的地板上布下一個簡單的陣法,對於廉說道:“把影音石放進中央。”

於廉俯身把影音石放進陣法中,影音石中放射的光芒倏然增強,投射在牆壁是的畫面和聲音頓時清晰起來。翟永祥一邊看向牆上九宮格最中央的戰鬥,一邊對於廉說道:“這是掌門臨走前教給我的,你且記住了。”

於廉答應一聲,低頭垂眼用心默記在心中。

翟永祥的目光落在九宮格最中央的畫面上細看:白鼎耀和他帶領的援軍被敵人團團包圍,敵強我弱之下,白鼎耀麾下的百十來號人,正在不斷地受傷倒下。

胡霸的人太多了。

白鼎耀最多還能堅持兩炷香。

影像中看不見他們留在甘瀾院大門外的其他人,翟永祥不用看也能知曉,另一隊人馬定然也在敵人的包圍中自顧不暇,無法分身去救援白鼎耀。

翟永祥的目光冷靜地轉向右上方的長方格。就在這片刻間,天啟洞前聚集的人馬多了些,將近有兩百來人。

翟永祥忽然焦灼起來,天行峰究竟回來多少人?章瑋和龔闕怎麼還沒有消息傳來?

思量間,有飛信穿過窗欞飛到翟永祥的面前,不等翟永祥伸手點開飛信,飛信中直接傳來章瑋的聲音:

“我們的‘飛船’半路上被截,無法及時趕到甘瀾院。天行峰還有五百人,會趕路去甘瀾院增援。”

“從天行峰總共帶出來兩千兩百人。”

章瑋的聲音戛然而止。

翟永祥狠狠皺起眉心,五百人也是杯水車薪,等他們慢吞吞集結完畢趕來,白鼎耀早被人殺了。

翟永祥從儲物袋中刷出幾張飛信,對着飛信下令道:“激發手腕上的標記。馴獸堂出動殺敵,沒有天鷹宗和飛雲門標記的人,格殺勿論。”

翟永祥鬆開手裡的飛信,先看着六張飛信飛出窗戶,再轉頭對上於廉探究的目光,對於廉下令道:“我帶人出去救白鼎耀。

“天鷹宗若是失守,你跟冷樹青他們一起去找安掌門。飛雲門若是也失守了,你帶着他們藏起來,等着掌門回來再想辦法東山再起。”

“記得給奚堂主傳信,極北之地極其重要,胡霸不敢輕易動彈。可以藉此為條件,保住天鷹宗殘餘的人。你不要去極北之地,多留一路人馬掣肘胡霸......”

於廉“嗖”一下站起身來,打斷翟永祥的叮囑道:“我帶人出去救白堂主,我太年輕不足以服眾......”

沒等兩人再往下說,影音中忽然傳來胡霸的聲音:‘......天煉峰怎麼還不不敗退,你要磨蹭到什麼時候?!限你兩炷香,趕緊出去死遁,我要速戰速決。’

翟永祥和於廉一齊轉頭看向牆上,牆上的影像已經發生變化,天煉殿前的影像變成了一間房間,一個衣冠整齊的背影端坐在書案前,面前懸浮着一封飛信。

蒲千陽?

煉陣堂堂主是姦細?!

‘還有,’胡霸的聲音變得頤指氣使起來:‘蒲千喜怎麼回事兒?你沒跟她交底嗎?怎麼還敢對着我的’飛船‘窮追猛打?’

‘趕緊讓她的‘飛船’墜毀,讓她也趁機死遁脫身。一炷香之內,她的’飛船‘不墜毀,我當她是敵人,絕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