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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和翟永祥下意識地對視一眼,袁朗不會真救過安馨的性命?

還是一個更大的陰謀在等着他們?

南宮翎身形一閃,推開竹門走進房間,守在安馨床邊傀儡侍女推開,露出躺在床上,微微睜開眼睛的安馨。

安馨眸光流轉, 一眼看見南宮翎,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南宮翎快步上前,側身坐在床榻邊緣,伸手握住安馨冰冷的右手,輕緩的開口道:“醒了?”

他沒有錯過安馨目光中的一絲猶疑,點頭肯定道:“我是真的,是我救了你。這裡是問鼎門,你放心。”

安馨會說話的眼睛,再眨了一次。

南宮翎緊盯着安馨的眼睛,會意地改為傳音入密道:“我跟你第一次去天勝境的時候,羅志致受了傷,機緣巧合之下,我跟你一起服下了‘冥極花’的塊根,你我自那以後百毒不侵。”

“你一直遺憾我們反應不及,沒能留下貌不驚人卻可遇不可求的塊根,替你師父解毒,保住我師娘的性命。”

安馨的眼眸中忽然閃出一抹淚光。

南宮翎臉上露出微笑,放緩聲音柔聲道:“都過去了。”

“來,我看看你傷勢恢復得如何了。”

南宮翎反手握住安馨右手手腕,熟門熟路地輸入一縷內力,順着安馨的內力脈絡遊走全身。安馨沒有動,由着南宮翎動作,眼中的淚光逐漸消散,神情逐漸鎮定下來。

片刻後,南宮翎收回內力, 一邊對凝視着安馨微笑,一邊往安馨靈氣脈絡中輸入一縷靈氣,一邊對安馨寬慰道:“你的內傷好得差不多了,恢復個三五天,就能試着下地行走。”

“我再用靈氣探查你的丹田,還記得當初我怎麼跟你說,在丹田中把真氣和靈氣分開嗎?”

安馨張了張嘴,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南宮翎恍然大悟,趕緊側頭對傀儡侍女吩咐道:“倒杯溫蜜水來。”

安馨忽然低聲咳嗽起來。

南宮翎趕緊伸出左手把安馨扶起身來,扶着安馨倚靠在自己的肩頭上,伸長左手拖過一個枕墊,墊好在安馨身後,再傾身向前讓安馨半躺半坐在床上,方才溫柔地對安馨輕聲道:“不着急。”

他回身從傀儡侍女手中接過溫蜜水,單手給安馨餵過了一杯,把杯子遞給傀儡侍女後,繼續追問道:“還記得嗎?”

“胡說八道。”安馨啞聲開口,認真地分辨道:“哪裡需要分開?”

“有了靈氣,用到內力時候那麼少,真要用,從丹田借過一時半刻,真氣跟靈氣並不相容,走的脈絡又大半不同,何來在丹田中把真氣和靈氣分開一說?”

“你是在懷疑我?”

南宮翎毫不猶豫點頭,坦白地答應道:“我怕你被人奪舍。”

南宮翎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安馨的眼睛,關心且篤定地開口道:“經歷過幾次奪舍了?”

安馨慢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三次。”

南宮翎挑起了眉頭。

安馨任由南宮翎的靈氣,進入她重傷的丹田,接著說道:“在天勝境跟血魔斗過一場,在國師府大本營,一次是跟秋敏思,一次是跟國師宣燁。”

“贏得都很艱難,差點就不能醒過來見你......”

“宣燁?”南宮翎催動靈氣在安馨的丹田中一寸寸探查傷勢,他徐緩地猜測道:“阿圓極有可能是藏在國師府大本營,被宣燁奪舍利用。秋敏思是怎麼回事?秋敏思能從血魔手中學會奪舍,可他怎麼藏在了國師府中?是秋敏思跟國師府沆瀣一氣?”

“秋敏思和宣燁,誰先誰後?”

安馨深深地吸氣:“你是不是救了我就跑,外面什麼情形都不知曉?”

南宮翎半點不心虛地點頭肯定道:“你重傷瀕死,我急着救你,哪裡有空理會其他?”

安馨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聲向南宮翎解釋道:“大師伯親眼看見秋敏思死了。”

“宣燁宣稱是天勝境和秋家威脅國師府就範,替天勝境煉製‘天人丹’,‘仙人丹’。為此,大師伯被宣燁算計,跟師父一樣中了毒。”

“宣燁劫持了高妙儀,童悅,羅志超,羅英英,羅志尚和其他人質,威脅我現身,要我的血替惠仁帝煉製丹藥解毒。不然,就要大師伯和人質全都給惠仁帝和他陪葬。”

南宮翎挑起眉頭,疑惑地問道:“這麼說來,確是秋敏思奪舍阿圓,先潛伏在阿圓身上。我並沒有見到第三人的鮮血,宣燁又藏身在哪裡?”

面對南宮翎的疑問,安馨垂下眼帘,主動避開南宮翎的目光,輕聲答應道:“我怎麼知道?我一劍摧毀國師府葯堂,確認一舉殺了宣燁和惠仁帝,葯堂中不會有人會活着。”

安馨簡單地解釋道:“我是在全力斬開籠罩在國師府大本營上的問鼎門大陣,不讓問鼎門大陣阻撓我摧毀國師府大本營,方便飛雲門和天鷹宗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不知為何,問鼎門大陣藉由春水劍,忽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體內的靈氣一舉抽空,我耗盡靈氣從空中落下。”

“事發突然,失去知覺之前,我只來得及用內力護住五臟六腑,連從儲物袋中刷出傀儡武士都來不及。”

安馨抬眼看向南宮翎,也挑起眉頭反問道:“你怎麼能肯定秋敏思潛伏在阿圓身上?”

南宮翎不閃不避接住安馨的目光,坦誠地給安馨解惑道:“我去救你的時候,看見阿圓匍匐在你身上,早已身亡。若是那間封閉的密室中有第三人的血,那反倒簡單了,你和阿圓之外的鮮血,定然是秋敏思神魂存身的血液。”

“沒有第三人的血,秋敏思只能是奪舍阿圓,保留神魂不滅。”

“你既親眼目睹宣燁身亡,不知他是以何秘法能去奪舍你??”南宮翎略微有點遺憾:“可惜那處陷阱機關極多,為了救你已經徹底毀了,恐怕找不到答案了。”

南宮翎沉吟着篤定道:“我猜十有八九是秋敏思落入了宣燁的算計,成了宣燁的馬前卒,宣燁自認不是你的對手,需要秋敏思替他削弱你的魂力。”

“秋敏思跟宣燁的神魂哪個更難對付?”

安馨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宣燁。”

“宣燁不是尋常人,他是問鼎門的餘孽,曾經也是結丹修士,利用奪舍苟延殘喘,終於等到了奪舍仙人皮囊的機會。不僅是秋敏思,先前三大仙門和世俗朝廷的接連大戰,我以為都是為了削弱我的實力,助他能夠順利奪舍。”

“若非機緣巧合,我在飛雲門結丹成功實力大漲,此番我等不到你來救我。或者此刻跟你說話的便會是宣燁了。”

“你不懷疑我已經被宣燁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