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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靠近城門的時候,看到在那些護衛的胸甲之上,一個非常顯眼的位置,印着一把鋒利的鐵劍圖標,只看一眼那圖標,便可感受到它表達出的鋒利劍意,那是騎士公會統一印發的標誌,表示佩戴者已經是一名合格的劍士,只要在騎士公會註冊就可以。

如果是一名大劍士,這個圖標會在鐵劍之上刻上外放的劍氣;如果是一名劍師,這個圖標上的劍氣會被刻在鐵劍之外;如果是一名大劍師,這個圖標會變成一件布衣;騎士是一把鐵錘;重騎士是一把重錘。

當然不同境界的劍士,圖標也會有所不同,比如初級劍士就是一把鐵劍,而中級劍士是兩把,高級劍士是三把,其他階段的劍士圖標變化與此相同,比如說初級大劍師是一件布衣,中級大劍師就是兩件,而高級大劍師則是三件。

鄭風在從這些護衛身邊經過的時候,不禁多看了幾眼,暗道沒想到只是向家的一個旁支,看守城門的護衛便都是初級劍士,這份實力已然不可小覷,那真正的向家底蘊如何深厚可想而知。

正當四人就要進城,忽然一個胸甲上印有兩把劍的男子將他們攔了下來,看樣子,他好像是這隊護衛的一個小頭目。

“你們四個過來一下,對,就說的你們。”男子沖四人揮手說道。

鄭風不明白男子為什麼會叫住他們,但是之前見很多人都被這男子詢問過幾句,然後沒事就走了,因此鄭風並沒有把這當回事,大大咧咧地向男子走去。

身後禾雨念和張大鑼也有些不解地向男子走去,唯獨王大利目光躲閃,有意拖在了最後。

這個護衛小隊長顯然注意到的不是鄭風等人,而是王大利,只見他手裡拿着一幅畫像,正仔細和王大利進行對比。

鄭風暗道糟了,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王大利之前是一名土匪啊。

果然只見這個小隊長將手裡的畫像收好,吩咐左右道:“將這四個人都給我抓起來,送到大牢里去。”

瞬間兩邊的護衛一擁而上,將四人齊齊拿下,張大鑼此時還蒙在鼓裡,奮力反抗,道:“為什麼要抓我們,我們犯了什麼錯?”

禾雨念也道:“你們這些人怎麼可以隨便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只有鄭風沒有反抗,雙臂被人從後捉住,臉幾乎貼到了地面,一雙眼睛惡狠狠地向王大利瞪去,對他說道:“這回你要把我們害慘了。”

王大利更慘,臉上已經沾了土,他吐出一口沙子,道:“老子怎麼知道他們會有我的畫像,什麼時候老子這麼出名了?”

護衛小隊長見禾雨念與張大鑼還在裝模作樣地在那呼喊,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大土匪也敢進城了,是我們沒有王法還是你們沒有王法,帶走帶走,關到地牢等城主發落。”

四人不由分說,被這群護衛五花大綁推上了車,鄭風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來到一個大點的城市,會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進了城。

囚車拉着四人,駛過一條繁華的街道,街上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側目向囚車看去,一直到囚車從街道上消失才轉過頭來,她旁邊的一個美婦見狀問道:“怎麼了玉堂,剛才那囚車上的人你認識?”

男子微微皺眉,答道:“有一個小孩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美婦拉住男子的手,柔聲說道:“一定是草帽城的事讓你累壞了,你看你現在經常疑神疑鬼的,弄得我心裡都不踏實了。”

男子搖搖頭,道:“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對了,這些衣服,你看上了哪件?”

.......

會東灣,地下大牢。

禾雨念蹲在王大利對面,盯着王大利一動不動,眼神像一把刀子,王大利不由地起身換了一個位置,可是無論他去哪裡,禾雨念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

王大利終於忍不住了,道:“你這女娃,現在總盯着我有用嗎?”

禾雨念哼了一聲,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是個好人,沒想到你真是一個大壞蛋,還是一個鼎鼎有名的大壞蛋。”

王大利道:“行了行了,我知道這次是我把大家害了,我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行不行?”

禾雨念道:“不行,賠禮有用我們還至於關在這裡嗎,本來我都能見到我娘了,現在卻被關在這裡,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她。”說著說著,禾雨念聲音開始微微發顫,就要哭出聲來。

王大利最怕這個,不由哄道:“別哭,別哭,以我豐富的江湖經驗,我們一定能從這裡出去的,我保證。”

鄭風聽了不由問道:“你有辦法?”

王大利撓撓頭,道:“暫時...暫時還沒有。”

三人聽罷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沮喪之極。

鄭風看了看這個陰暗的地牢,地牢內就關了他們四人外加一條狗,可謂是貴賓級的待遇,從地牢到出口有三道門鎖,獄卒都在最外面,此時想打聽消息連個人影也沒有,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

鄭風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指甲蓋那麼大的藍色珠子,那是盛晨山在他臨行前交給他的,告訴他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險,就拿着這個珠子去當地的深藍商會尋求庇護,他們斷然不會袖手旁觀。

深藍商會由何人何時創建沒有人知道,但大抵是在人族將獸族趕入波多山後不久,深藍商會先在海月城有了第一家,然後以它極高的信譽陸續在中土大陸開設了很多分店,如今已經成為亞爾大陸上當之無愧的第一商會,有人說他們不僅與人族進行交易,還和精靈族與矮人族有着密切的往來,甚至就連波多山的獸族,也知道他們的存在。

人族當年七大騎士的後代,現如今發展成為人族最大的六個勢力,分別是向家、周家、孔家、宋家、關家、鍾家,其中關家、孔家、宋家的實力較弱,與其他三家不可同日而語,而深藍公會則被認為除了向家、周家、鍾家之外,中土大陸上的第四大勢力。

要知道當年打敗獸族,這七名騎士居功至偉,後人尊稱他們為人族七聖,他們不僅聲望威隆,而且本身實力更是強大無比,在打退獸族之後,他們七人幾乎平分了獸族積累多年的財富,再經過百年的苦心經營,家族實力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會東灣只是向家的一個分支,看守城門的護衛便是清一色的初級劍士,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而深藍公會能躋身這些名門勢力之中,其實力與底蘊也是非同小可。

因此如果真的如盛晨山所說,在這件事情上深藍公會能夠出面,那他們四人至少可保姓名無虞。但現在的問題是,四人都被關在這地牢之中,誰去把這個珠子拿到深藍公會呢?

在煎熬與等待中,地牢外面傳來咔嚓咔嚓開鎖的聲音,然後邊聽吱呀一聲,第一道鐵門被人推開了,四人連忙站起身來向外看去,只盼來人是放他們出去的,雖然他們知道這個希望也很渺茫。

一個獄卒端着一個盛飯的籃子走了過來,鄭風見狀,便知道他不可能是來放他們出去的,問道:“這位大哥,我們還要在這裡關多久?”

那個獄卒將手中的籃子放下,一邊往外拿飯,一邊說道:“要不了多久,明天你們就能出去了。”

張大鑼聽罷興奮地說道:“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太謝謝城主大人了。”

獄卒道:“你先別急着謝他,他還要謝謝你們呢。”

王大利從這名獄卒口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獄卒道:“這會東灣的城主叫向飛天,名字起的倒是好聽,其實就是草包一個,如果不是因為沾了老向家的血緣,絕對不會坐上這個城主之位。”

“前一陣子他大戰旗鼓地與草帽城的幹家搞了一場結盟儀式,誰成想第二天這草帽城便出了事,他為此沒少挨本家那方面的指責,正愁如何拿出點本事來給本家看一看,你們正好這個節骨眼上來了,他明天將你們往菜市口一推,手起刀落,”

說著還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他就是剿匪有功,你們說他應不應該謝謝你們。”

“來吧,吃了這頓飯,當一個飽死鬼上路吧。”說著將飯菜往他們面前一推,收好籃子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王大利伸手拽住獄卒的衣服,道:“你也知道我們是大土匪,我們有的是錢,所以我們不想死在這裡,只要你能幫我們逃出這裡,我們一定重謝,我們會給你一大筆錢,多得足夠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你就不用再做獄卒這件苦差事了。”

獄卒聽罷微微心動,道:“我就是一個獄卒,讓我通風報信還可以,再多的我就辦不到了。”

王大利一征,這個時候鄭風道:“這就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