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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男子的語氣瞬間溫和下來,對鄭風說道:“小鬼,就算你想組建傭兵團,自己一個人也是不行的,必須湊夠三個人才可以。”

鄭風沒想到組建傭兵團還有這個要求,今天就自己一個人過來,看來只能作罷,於是對光頭男子說道:“哦,那算了,我改天再來吧。”

光頭男子嘿嘿一笑,眼中全是對鄭風的期許之色,道:“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我都在這裡等你哦,小鬼。”鄭風笑着點點頭,然後帶着阿黃走了出去。

從傭兵工會的大門一出來,鄭風便直奔自己的住處,鎖好門後將自己關在密室,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干擾。

兩個初級魔法捲軸,一個火系的火球術,一個是土系的岩刺術,鄭風並沒有急於學習,把它們扔在一邊,而是將製作魔法咒印的印紙與印筆擺在了自己面前。

他想試一下親自製作一張魔法咒印。

因為在魔法師公會柯德利將製作一張魔法咒印說得難於上青天,鄭風也不敢貿然就嘗試,而是先將柯德利送給自己的那本書仔細翻閱了一遍,等鄭風認為自己將所有的要點都掌握了,他才從書的後面挑選了一個簡單的魔法咒印圖案,準備放手一試。

鄭風將樟木皮做成的印紙平鋪在桌面上,印紙只有巴掌大小,被壓得非常平整,一放在桌面上便貼了上去,鄭風又找來兩塊鎮紙的方石,將印紙四個角都壓住,防止它在鄭風畫陣的時候忽然滑動。

兩塊方石都是學院之前就存放在這個房間的,不得不說學院的考慮非常周到,連這種細節都不放過。

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風將自己的精神提升至最好的狀態,手中的印筆在印墨中輕輕一蘸,印筆前端的白色筆尖一接觸印墨便迅速變黑,與此同時小瓶中的印墨明顯下降了一些。

印筆前端的筆尖是用一種特殊的礦石製成,這種礦石在潮濕的環境中有非常強的吸附作用,在乾燥的環境中又會將吸附的水分慢慢釋放出來,非常適合用來製作魔法咒印。

因為咒印在繪製過程中是不能出現停頓的,一旦停頓魔法陣便不再渾然一體,即使最後僥倖成功,製作出來的魔法咒印威力也會大打折扣。

而這種礦石做成的筆尖,只需要在印墨中輕輕一點,吸附的印墨便足夠畫完一張魔法咒印,遇到簡單的圖形,比如鄭風現在準備製作的風馳術咒印,畫兩張也綽綽有餘。

鄭風依着書上的圖案,一點一點臨摹,可謂小心到了極致,但是在第三筆的時候稍微拐了一個彎,然後便再也畫不回來了,畫到第五筆的時候鄭風不得不放棄,宣布自己製作的第一張魔法咒印失敗了。

鄭風將桌上的印紙拿在手中,心中暗道按照柯德利的說法,製作魔法咒印的真正難點在於第二步灌注,可是我挑了一個幾乎是最簡單的圖案,這第一步畫陣都如此之難,那第二步灌注得難到什麼程度?

鄭風微微皺眉,將印紙收好,然後拿出一沓厚厚的白紙,一瓶普通的墨水,開始用印筆在白紙上臨摹風馳術的圖案,他可不敢再繼續在印紙上畫了,決定先在白紙上練好,再拿印紙試驗。

他畫的非常認真,但是前十個無一例外都畫錯了,直到第十一個才算完整無誤地將風馳術的圖案畫了出來。

不過將自己畫的圖案與書上的圖案放在一起一比,鄭風畫的明顯有些歪歪扭扭,許多筆道都跟書上的有輕微的不同,只能湊合說畫成了。

鄭風看了兩眼便將自己畫的揉成了一團,扔在地上,按照書上所說,這些圖案的筆畫就相當於魔法師在釋放魔法時的元素運行軌跡,如果筆畫歪歪扭扭,則這張魔法咒印在使用時魔力在其中便會多走很多彎路,不僅會延長施法時間,咒印的威力也會減半,所以鄭風才會毫不猶豫地將它扔掉。

就這樣鄭風聚精會神地畫了一張又一張,桌面上厚厚的一沓紙越來越少,地上的紙團卻越來越多,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從早上到了傍晚,鄭風卻毫不知情。

直到鄭風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表示抗議的時候,鄭風才注意到自己的眼睛有些乾澀,揉揉眼睛,發現地上已經被白色的紙團鋪滿,自己竟然畫了這麼長時間。

可是自己除了眼睛發乾,手指有些酸以外,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累呢?

經過一天的努力,鄭風所畫的風馳術圖案,明顯比剛開始的時候順暢許多,但是與書上的標準圖案比較,仍然有很大差距,着急吃不了熱包子,看來這魔法咒印一時半會是製作不出來了。

不過鄭風並沒有感到氣餒,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進步,相信自己只要堅持下去,不出一個月一定能將這個圖案畫好,而一個月的時間看似漫長,但是學會製作魔法咒印必定會受用一生,一個月與人的一生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鄭風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將“戰場”打掃了一番,打開密室的門,便見原本趴在門邊上的阿黃立刻站直了身子,可憐巴巴地望着鄭風,眼睛裡寫着“我餓了”三個大字。

鄭風啞然失笑,暗道自己閉了一天的關,這小傢伙沒人陪不說,還跟着自己挨了一天的餓,真是苦了它了。

鄭風將阿黃抱了起來,摸了摸它的頭,笑道:“走,咱們吃大餐去!”說著向門外走去。

汪!

阿黃興奮地叫了一聲,搖搖小尾巴從鄭風懷中跳了下來,彷彿一隻追風小狗,鄭風還沒有動,它已經守在了大門邊上,吐着小舌頭看向鄭風。

鄭風笑笑,打開大門,便見一個清麗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芊芊玉手舉起作敲門狀,大門突然打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臉上不禁出現一絲慌亂,卻更襯托出她清純絕美的容顏。

夕陽無限好,卻只能充當她的背景。

“禾雨念,你怎麼在這裡?”鄭風奇道。

“我...我...”

“你找我有事嗎?”

“啊?沒有,這不是到吃飯的時間了嗎,我剛好從這裡路過,便想叫上你一起。”禾雨念終於鎮定一些。

鄭風恍然,道:“我也正好要去吃飯,我們叫上干武、干寧一起吧,我們四個自從新生學院分別以後還沒有聚在一起吃過呢。”

禾雨念連忙道:“不用了。”

“為什麼啊?”

“那個...他們兩等了你半天不出來,便先去吃了。”禾雨念一說完便知道說漏嘴了,習慣性地將頭低了下去。

“那你...咳咳...我們走吧,我有點餓了。”鄭風說完,不等禾雨念回答,連忙轉身向前走去。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鄭風一直快步走在前面,禾雨念有時候必須小跑幾步才能跟上,就算想說什麼也開不了口,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有些尷尬。

走着走着,兩人來到一片四下無人的小樹林中,鄭風忽然聽到背後的禾雨念喊了自己一聲,鄭風答應了一句,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卻不敢轉過身去,心中惴惴不安地不停地問自己:如果她問我那個問題,我該如何回答呢?

他心中沒有一個答案,或者說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生怕這一次轉身會演變成一場瓢潑大雨,將兩個人都淋得濕透,無法逃脫。

時間好像在這一瞬間停駐了,鄭風緊張地只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那一年的那一天,一個少年心如擂鼓,卻不知為何。

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聽到禾雨念說道:“鄭風,你走錯了,應該是這邊。”

鄭風猛地呼出一口氣,陡然間得到釋放,轉過身去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道:“啊,是嗎,哈哈,我第一次去食堂,哈哈,竟然走錯了,哈哈。”

禾雨念覺得今天的鄭風怪怪的,只不過走錯了一條路,至於高興成這個樣子嗎?還有既然沒有去過,剛才走那麼快乾嘛?

秀眉微皺,禾雨念暗道可能是餓的吧,道:“我中午已經去過一次食堂,走這邊沒有錯的。”說完帶路向前走去,鄭風則趕緊跟上,好在食堂已經近在眼前,兩人沒走幾步便到了,這不禁讓鄭風長舒了一口氣。

食堂就修建在峭壁下的小河邊,也是一座石頭建築,此刻裡面已經人滿為患,幾乎都是他們這一屆的新生,因為只要達到大劍士或者大魔法士的境界,劍士體內的劍魂便能滿足一名劍士身體的能量需求,而魔法師靠魔法元素同樣能夠達到這個目的,所以就不用在吃飯了。

整個魔法學院,境界還在大劍士以下的人,就是他們這一屆新生了。

兩人打好飯菜,很快便在大廳當中看到干寧與干武,鄭風走了過去,在干寧對面坐下,苦大仇深道:“兩位地主少爺,能不能發發善心,施捨給小的一些金幣,家裡窮得快揭不開鍋了。”

干武低頭吃飯,裝作沒有聽到,干寧嘻嘻一笑,道:“冬天到了,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我們也得過冬啊。”

“況且,你小子守着一個小富婆,還來找我們要錢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