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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啊!真的好逗,我給你看看有顏色的?“老闆娘拉着一臉不解的夏建,進了裡間的屋子。

屋子中間是一張大床,地上鍋碗瓢盆的擺了一地,看得出大家做生意也並不是十分的容易,女人指了指放在牆邊的edvd機子說:“你看,我們自己都用這種牌子,挺好的,顯相輕晰,也不卡,關鍵是功能多“

在抽屜里一陣翻騰,女人拿出了一張“蜜桃熟了“的光碟,笑着說:”這就是稍有點顏色的,不過這對於過來人說,也沒什麼“女人雖然嘴上說著,但她的笑還是有點怪怪的。

畫面出來了,確實很清晰,不過夏建覺得這也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女人看了一眼夏建,輕聲說:“來點剌激的吧!讓你知道什麼是顏色“

按下了快進,等再次停下來時,夏建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口,就見畫面上,一男一女,赤身**,女人全身一絲不掛,什麼看露了出來,關鍵是這兩人正在做着女上男下的運動,尤其是女人的叫聲,讓夏建渾身燥熱。

“怎麼樣?這就是時下所流行的三級片,市面上不能公開賣買,但私下了早都流行開了,這種光盤你如果要,我每張給你2元,你們買到1o元左右,可是爆利“女人說得神呢自若,好像這樣激剌的畫面,對她一點兒的影響都沒有。

夏建想起身,但好像又覺得眼睛被吸住了一樣,就是離不開,這可能跟他第一次接觸這東西有關,就像這女人一樣,如果看多了,還不是就這麼一回事。

老闆娘見夏建沒有說話,她又小聲的說:“我這裡還有一級,二級的,就是露男女器官的哪種,不過這價錢可要高點兒“

夏建一聽這兒,立馬站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說:“這些東西我們不要,機子我們可以簽一個簡單的協議,至於贈送的光盤,我讓人到時候挑,像這種內容的,我們一張也不要”

“哼哼!這你就錯了,這種光盤利潤才高,也好銷“老闆娘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可能她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從裡間出來,夏建便和這女人簽訂了一張簡單的銷售協議,這玩意兒等於是夏建給自找麻煩,人家根本就不想簽,誰是在夏建的再三要求下,只能他手寫,人家簽字而已,看着協議上面老闆幾個歪歪斜斜的字,夏建就知道她沒讀過幾天的書。

白貓黑貓,能拉住老鼠就是好貓,這也許就是當下大家拚命掙錢的原因吧!

從這裡出來時,夏建記住了利友電器幾個大字。夏建一看錶,才十點多,怪不得大街上行人稀少,這個時候工廠里都在上班,幾乎沒有人出來,就像剛才哪個老闆娘說的一樣,這裡的店幾乎都是給外來人員開的,本地人幾乎不會來光顧。

穿過這條大街,映入眼帘的便是高高低低的樓房,這可能就是這裡村民自建的房子,高低不同,代表着這些人經濟實力的不同。

一棵大槐樹下,幾個年輕人圍在一起打排,個個只穿了個大褲頭,腳上趿了一雙拖鞋,聽口音幾乎都是來自四川。

打牌的人,打的興高采烈,看的人,看得興緻勃勃。夏建站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一個人來打理他,人家才不管他是來買酒的還是量鹽的。

“他們這打的是什麼牌啊!怎麼看不懂,老看到掏錢“夏建忍不住問了一聲旁邊看打牌的小夥子一句。

小夥子看了夏建一眼,有點不屑的說:“三公啊!你剛來這兒的吧?“

“是是是,來喝瓶水,咱們倆聊聊,我有好些事還要問你“夏建一臉請教的樣子,拉着小夥子進了小賣部。

要了兩瓶冰鎮的百事可樂,打開了每人一瓶,小夥子頓時高興了起來,他往樹下一蹲,喝了一口百事可樂,笑着問:“你是不是想打問最近什麼廠子招工的事?“

“不是不是“夏建連連的搖了搖頭說。

小夥子一臉的驚訝,他笑了笑說:“你該不會是問我這三公怎麼打吧!“

“這個我就更加的不感興趣了,我是想問你,在這裡玩的好像都是從外地來的,哪本地人一般幹些什麼?據聽說工廠里幾乎全是外地來的,那她們的生活來源是什麼?“夏建說著,把褲子也挽到了膝蓋以上,和小夥子並排蹲在了哪裡。

小夥子哈哈一笑說:“這你就問對人了,我來這裡已有四五年的時間了,對這些還是比較了解的,你看啊!這些樓房都是本地人蓋的,她們自己也住不了幾間,剩下的全租給我們這些外來工“

“還有啊!他們的地被徵用了,光年底的分紅,哪可是不小的一筆收入,錢再多一點的本地人,自己開工廠,還有些人跑到hk去上班,他們啊可舒服了,好多本地人都不用工作,坐在家裡等着收錢”小夥子滿臉喜悅的說著,彷彿自己就是本地人的一樣。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原來這樣啊!”

“你不是來打工,來考查學習的?感覺也不像,人家內地考查團,一來就是一大群,你怎麼會是一個人,要不到裡面巷子里轉轉,或許有更加不一樣的收穫”小夥子說著,用手指了指大槐樹後面的一條長巷子。

夏建站了起來,說了聲:“謝謝!便朝巷子里走了進去“他一邊走,一邊在想,會有什麼樣的收穫呢?

巷子有點古老,牆上都長滿了青苔,夏建正走着,忽然一扇玻璃門拉了開來,一個穿得十暴露的女人朝他招了招手說:“進來吧!有新貨,剛到的,個個水靈“

夏建一愣,什麼貨,還水靈,夏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可不敢再往下走了,原來剛才這小夥子糊弄他,夏建一想到這裡,轉身急忙出了巷子。

大槐樹下,已空無一人,夏建一看錶,才知已經到了十一點半,看來她們是回工廠去吃飯了,昨天晚上無意中從郎虎哪兒知道,這邊中午吃飯一般都是十一點半,下午五點半就開始吃晚飯了。

一想到這裡,夏建便覺得自己也有點餓了,便朝一家掛着桂林米粉的小飯店走去。這裡的生意顯得並不是太好,店內擺了六七桌子,只有兩張桌子上有人,其它的都空着。

“老闆!來瓶啤酒,再燒一盤米粉“夏建朝裡面喊了一聲。

不大一會兒功夫,他要的東西就全端了上來。給她端飯的是一位黑黑瘦瘦的三十多歲的女人,看樣子並不是什麼服務員,應該是老闆娘。

夏建沖她微微一笑說:“這都中午了,感覺人並不是很多啊?“

女人有點苦澀的微微一笑說:“我們這裡的生意一直都很紅火,前不久被砸了一回,這生意就忽然不好了,大家都是來吃飯的,誰也不想攤上事“

“嗯!砸了一回,為什麼啊?“夏建停下了手裡的筷子,有點好奇的問道。

女人長出了一口氣說:“還能為啥,不就是看到我們這兒生意好,來收什麼狗屁的保護費,交不了那麼多,他們就經常跑過來搗亂,一來二去,就沒人敢來了“

這女人的話音還未落下,忽然四五個赤着膀子,把衣服搭在肩膀上的年經男子走了進來,他們個個染着黃,而且有一兩個還紋了身,樣子像電影里的古惑仔。

“滾滾滾!這裡不營業,誰讓你們進來的“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大喊着,用手狂拍着桌子,幾個吃飯的,飯都沒有吃完,便跑了個無影無蹤。

夏建心裡想,老子在這兒吃飯,管你們屁事,老闆都沒說她們不營業,你算哪根蔥。夏建看也沒有看這些人一眼,一邊喝着啤酒,一邊吃着燒米粉,還別說,這裡的燒米粉燒的可真香。

“喲!這裡還有一個不怕死的,阿偉!要不要給他帶點彩“哪黃毛朝身後的一個胖子說道。

哪胖子的右臂上紋了一條青龍,龍口正好在手碗處,看着十的猙獰。被叫阿偉的胖子走了過來,把腳踩在了夏建面前的凳子上。

“吃的挺香啊!你小子還有點膽,看樣子不是在工廠里混的,說說,是路過還是常住,以免老子揍錯了人“阿偉說著,把叼在嘴裡的牙籤吐了出來。

夏建喝了一口啤酒,慢騰騰的說:“跑過的,進來吃口飯而已“夏建這樣說,也是並不想惹事,反正收不收保護費的,應該是警察來管。

“哪就乘我還沒有生氣之前滾蛋,這地方我不話,誰也不能在這兒吃飯“阿偉說著,忽然一伸手,把夏建面前盛着米粉的盤子扣在了桌子上。

這一盤子的米粉,夏建才吃了一半,沒想到這米粉被這個死胖子給糟蹋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用這種羞辱他的方法糟蹋的,他知道,糧食是農民伯伯的汗水結晶,他知道這裡面的辛酸。

一股怒火,實在是無法忍受,這光天化日之下,豈有這種人胡來,夏建一把操起桌上的空酒瓶,朝胖子的腦袋上砸了過去,這下真要砸實了,這傢伙有沒有命也很難說,不過被氣急了的人,才不會有時間去考慮這種問題。

胖子身後的幾人,不由得一陣驚呼,好在哪死胖子反映很快,就像王八一樣脖子一縮,夏建手裡的空酒瓶便擦着胖子的頭皮飄了過去。

這下可嚇壞了胖子,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貌似很一般的年輕人,竟然敢對他下手,而且下手比他還要狠。

這就是所說的膽大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