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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塵懂得旗亞如今心情,相信如今旗亞內心一定與她方才情緒是一樣的.她不明白浩軒怎得不將自己的病情告知與旗亞,而且裝作一副昏迷不醒樣子.回憶起方才在殿中所講之事.

方才她為浩軒切脈,脈象是中毒所制,這宮中有人想治他與死地.浩軒想查出此人是誰.浩軒對她言:“剛才是如何得知朕未昏迷?”

她起身至於桌子旁,打開碧瑤的藥箱子,從中拿出一捆銀針,坐與床邊道:“

方才陛下脈象很亂,並未昏迷狀態,而且陛下眉間還蹙一下,我斷定陛下未昏迷,本想立即便走,還是被陛下逮住.”

當她拿起一根銀針抬頭時,臉頰瞬間發紅.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浩軒將自己的衣服全然脫下,坐等她為自己試針,可她見浩軒上身全露,寬闊的肩膀顯然眼前,不由羞起

“呵呵呵,害羞什麼,以後不都遲早的事,你若再不為朕試針,朕恐怕會着涼.”

浩軒抖索下肩膀,她捏起銀針為浩軒試針.寬厚背上,小米肌膚,清晰汗毛,筆直脊椎,全顯眼中.

每處穴道她不敢一絲怠慢,這是第一次為浩軒試針,還是那麼的近距離,她稀為珍貴,舉起手,手掌觸在浩軒背上,另一隻手在浩軒肌膚上扎入銀針.

第三枚銀針扎入,浩軒一口黑血吐出.驗證這毒血,並非猛毒,但能置人於死地.她將地上血擦掉不留痕迹.

浩軒說這些血跡會讓別人起疑.坐在床邊,浩軒在她耳旁喃喃語:“如今宮中埋伏甚多,還是暫且先離宮而去,等宮中安定朕在接你回來.”

看着眼前人,也知道是為她安全,可要是離去,讓她怎得安心得下,這個時候她不願離去.“不,我不會走的.”

“你必須離開.”浩軒堅定,語氣很是霸道.

她聽罷浩軒話瞬間從床邊起身道:“你怎麼那麼霸道,憑什麼你說我留下我便留下,你攆我走,我就得走.”

話罷將銀針放到藥箱子里,背起藥箱便要離開殿中,浩軒喊住她.浩軒下床拿出一道兵符給她,雙手握住她的手,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眼神對着眼神.

“難道陛下信不過旗亞嗎?”

郁塵口中輕聲喃喃語.碧瑤拿過郁塵肩上藥箱,詫異看一眼郁塵.

郁塵笑了笑道:“你別這樣看着我,我這身衣服實在不便,我得換一身衣着才是.”

碧瑤聽郁塵這麼說心中一樂,郁塵留下來,她自然歡喜.夙易站與瞥一眼郁塵,巡視四周隨後小聲對郁塵道:

“這宮中如今眼線極多,這身衣着是太過明顯,還是換一身軍服吧,國師大人隨卑職來.”

“夙易那我師父就交於你了,你得確保她安全.”

此地碧瑤是不宜久留,得立即回將軍府,以免逆風起疑.夙易斜一眼郁塵隨後小聲道:“我想以國師大人的武功,是不用我保護吧.”

“碧瑤,你放心吧.”

郁塵見夙易的樣子,一定在氣當初自己怎麼不將他不推薦給浩軒,他縱然有報國之心,卻不能如願以償.

見碧瑤遠去,

夙易帶郁塵去換衣服,來到皇宮內駐紮地方,這是一處下人房間,這床鋪很特別,從這邊牆一直延伸到另一頭,實為大通鋪.

郁塵瞧着這房間有些好奇於是道:“

國師大人想必從來未曾見過這樣床吧,這就是士兵們所睡的地方,大夥擠在一張床上,冬日可以相互取暖,可夏日悶熱受不了.”

郁塵至於床鋪,這床皆是木板所制,不似那般柔軟,當年親自帶兵討伐過,那時自己住與帳篷內,是獨床一張,柔軟舒適.

今日想起當時那些士兵都是露宿與外頭,風吹雨曬.自己是對這床好奇,也知道那些士兵的苦楚.

夙易從裡面出來,手上放着一套侍衛服,至與郁塵身旁給她,她接過衣服道:“

夙易,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太多了不知從何解釋,但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岐國的事.”

說罷郁塵拿着衣服走到帘子里去換,不知道在夙易內心中自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紫雲殿內夙易沒有立即揭穿她,是因為他手中證據不足,還是他另有一番打算.

她換好衣着,將三千青絲梳成發束,戴好帽子,開帘子.夙易忙低下頭,不敢抬頭直看,見四周無人,至與郁塵跟前扶手與地,郁塵雙手扶住他道:“夙易你這是幹什麼?”

夙易跪地與此扶手相拜道:“夙易不知國師大人用意,還處處與您做對.陛下都跟卑職講了,您有意不將卑職推薦給陛下是為我們夙家香火着想.

哥哥夙凜逝世,未曾留下男丁,您不想讓我們夙家子嗣斷絕,卑職竟然不知,以往卑職的罪過您,還望您原諒.”

“說什麼原不原諒的,夙易年少有報國之雄心是好事,我阻撓不休,讓你抱負之心未達,

你心中多少對我有所記恨,那也人之常理,我怎得會怪罪與你,起來吧.”

郁塵扶起夙易拍拍他肩上灰塵道:“

夙家三代為將,皆死戰場,岐國本就有愧夙家,而夙家男丁稀少,這次夙凜又莫名逝世,更為愧之,

怎得再讓你受命與將,萬一再度閃失,讓岐國還有何臉面面對得起泉下三將.”

“國師仁義,卑職受命,待娶親延嗣再報效岐國,外出打戰,到時候國師大人不可以再阻撓了.”

夙易雖為年少,但雄心壯志.性子有時不成熟,喜好意氣用事,倒是比夙凜要好多,至少他能善聽人勸,日後稍加調練,勝過夙凜百倍.

“夙易,你我是見過面的,你還記得仙鶴酒樓嗎?”

郁塵坦然說著,她對於此事倒是不怕什麼.

夙易低下頭笑笑,隨後抬頭,一臉嚴肅道:“夙易本來想不起此事了,國師大人這麼一說是有這麼回事.”

見夙易無任何反應,倒是超出她的想象,她駐足腳步道:“你怎麼不問我,我怎得就成了情絲閣大東家,你難道對此事不好奇!”

“因為我信國師大人,一個將岐國當做自己家的人,又怎麼會去破壞自己的家呢?因為她知道,要是沒了岐國,便沒了家,沒了家便不能生存.”

夙易的話讓她深深感觸,她不經意咽一下口水口,將眼睛斜過一旁道:“這兒不宜說話,還是走吧.”

夙易心中喃喃着,不僅僅是為岐國吧,更多的是離不開陛下吧,

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如果是反賊,怎麼也看不出有反之心,如果不是,為什麼跟旋風派的人糾纏一起,不管如何她對待岐國視為自己的家是沒有可疑的.

郁塵與夙易處於紫雲殿旁林子下,夙易跟她講着這殿外士兵埋伏的位置,指着手指在那兒比劃來比划去,

她點點頭,可不由的皺起眉頭,沉思片刻,不語.見郁塵這反應,夙易覺得自己好似講的有些亂於是恭起手道:“國師大人意下如何?”

郁塵舉起手從樹上摘了一片樹葉,看着自己手中的葉子道:“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你把這些士兵全都撤了吧.”她的話讓夙易完全驚住,撤掉,這如今宮中虎視眈眈,誰皆有可能對陛下不利,怎得可以撤掉呢!

“國師大人,這~.”

夙易說話有些結巴,郁塵將手中的樹葉一扔,轉過頭看着他,見夙易一副愣住的表情,

她又怎會不知如今宮中危險至極,倘若一個不留神浩軒便歿與刀下,可是這樣子埋伏重兵,不但累了士兵,還不能確保浩軒安全.

“夙易,你信我嗎?”

她眼睛對着夙易,意志堅定,眼神肯卻,那媚眼實在嬈人,夙易頓時雙頰微紅,低下頭道:“信,怎麼會不信國師大人.”

“既然信我,那你就得聽我的,你聽好了,這些兵埋伏在這兒是沒有用的,只能保護這紫雲殿,保不了這宮,我不想讓敵人來到這殿門口,我想讓敵人決斷在這宮門口,你懂我的意思嗎?”

夙易其實不太明白郁塵的話,但大略是懂了些他扶手道:“國師大人的意思是,不讓敵人殺到紫雲殿外,直接在宮門口解決.”

郁塵打量着夙易,真沒想到這夙易還挺有幾分聰慧的,她正是此意.

夙易泛起愁,要是這士兵全埋伏在了宮門口,那陛下豈不是更危險了,他剛要說話,郁塵打斷道:“

你不用擔心,陛下會安全的,陛下的安全就交給我,我會給岐國一個完完整整的皇帝.”

她話講了一半,不由雙手緊緊握起拳頭,心中想着,就算自己粉身碎骨,魂與刀下,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陛下.

夙易看其實他不用擔心浩軒會不會有事,依郁塵的武功,保護一個浩軒是綽綽有餘的事,他怕只怕這位國師大人會不顧生命危險保護着她自己心愛的人.

“要不要派些人手.”

郁塵搖搖頭張望了下四周,見無人,於是淡淡道:“

不用,紫雲殿士兵越多,讓那些反賊越起疑心,以後不必往殿內送葯了,如今我在了,熬藥的事由我親自來,我回宮的事決不能讓人知道,陛下中毒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