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廖寒還沒開口，製片人就小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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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董，您怎麼過來了？”來人正是這部電影投資方的董事長，身後是他的幾個屬下，以及……一身正裝的顧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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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沒事就不能來了嗎？”楊董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胖子，但是臉板起來還是頗為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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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製片人趕緊討好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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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廖這是要去哪呀？”楊董對廖寒還是客氣的，“我剛好像聽到你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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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廖，是要出去透透氣，最近工作比較趕，壓力也大。”製片人趕緊替廖寒解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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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寒笑了笑，眼底都是嘲諷，他不是一個給別人面子的人：“我的壓力是挺大的，本來也沒這麼大，但李總今天給狠狠地添了一把火，我實在是干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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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楊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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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個……”製片人擦了擦額角的汗，“是這樣的，星耀想要跟我們合作，所以跟我們推了一下他們的當紅花旦，您也知道，一部電影如果都是生面孔，怎麼會有票房呢，我這也是為公司考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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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部電影不是商業片，不用考慮票房的問題。”楊董一臉的嚴肅，“至於星耀，我們公司好像一向都跟他們沒有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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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畢竟是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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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和這種流水線造星的工廠合作沒有一點興趣。”楊董打斷製片人的話，“你這麼熱衷推星耀的人，不會是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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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製片人慌了，“我今天也只是把星耀的這位花旦帶過來試個鏡，最終的決定權還是由小廖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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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楊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曾雪柔，又看了一眼製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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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片人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陣陣發毛，站在一邊不停地擦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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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董轉過身，沒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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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廖啊，這位是博力傳媒的顧總。”楊董為廖寒和製片人引薦身邊的顧沉，“博力傳媒的徐栩小姐正在拍攝我們投資的電影，能與博力合作，也是我們公司的榮幸，所以今天特意帶顧總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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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董，您客氣了。”顧沉微微一笑，一副沉穩的派頭，跟平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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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製片人愣住了，他回頭看了看曾雪柔，後者也正愣在那裡不知所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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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這位就是我們公司最年輕也是最優秀的導演廖寒了。”楊董看向廖寒的眼神是自豪的，“這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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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寒自畢業以來就被人誇着過來的，人生又大起大落過，對於這麼一句誇獎，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