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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漂亮,幹什麼不好,去當小三。”周圍的人對徐栩指指點點。

“他們這是搶劫,我真的不認識他們,麻煩你們幫我報警!”徐栩的手機連着包一起被搶走了,她請求看熱鬧的路人幫忙報警,可大家都將她當做了騙人錢財的小三,沒一個願意幫忙。

徐栩急得都要哭了,分開人群,朝着那對男女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他們早已消失在人海之中,哪裡還有蹤影。

她找了幾條街,卻只是徒勞。手機、證件、銀行卡都在包里,丟了這些她今晚該住哪,最重要的是那個IPAD,那個價值一千萬的IPDA。

天空陰沉,豆大的雨珠從天而降,一顆一顆砸在徐栩的身上,很快,她的衣服就濕成了一片。徐栩猶如一個孤魂野鬼一般在雨中遊盪,一輛單車打着鈴朝着她撞了過來,徐栩避閃不及,被颳倒在地。那人罵了一句“眼瞎啊”停也沒停,便騎着車走遠了。

徐栩想從地上爬起來,腳踝卻傳來一陣劇痛,疼得她根本站不起來。徐栩從未感覺如此無助過,她再也忍不住,淚水混着雨水滑落,她沮喪地坐在大雨大聲地哭泣着,一瞬間她開始懷疑自己堅持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回家吧!腦袋裡出現一道聲音不就是道個歉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那裡不是她的家,自從母親死後,她就再也沒有家了,徐家的事跟她有什麼干係,她不能就這麼屈服。

她狠狠地擦乾淚水,頭頂的雨水也在那一剎那停了下來。她抬頭,卻看到罩在頭頂的一把雨傘,一個男人持着這把傘站在她的面前。

“徐栩?”那個男人道。

徐栩獃獃地看着他,已近乾涸的眼眶再次湧出淚水。宋嶼庭,為什麼要讓我在最糟糕的時候遇到你?

醫院裡,宋嶼庭的助理送來了乾淨的衣物。徐栩換好出來,正巧她的X光片和CT報告也出來了。只是軟組織挫傷,沒什麼大礙。

出了醫院,徐栩跟宋嶼庭道了一聲謝,轉身就要離開。

“徐栩!”宋嶼庭叫住她。

“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宋嶼庭從不關注娛樂新聞,所以並不清楚徐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栩的嘴角還帶着一塊傷痕,看上去頗為狼狽,她故作輕鬆地道:“沒什麼,都是一些小事。”

“真的嗎?”宋嶼庭看着她,“徐栩回去吧,別那麼固執,好嗎?”

徐栩乾笑了兩聲,她就知道宋嶼庭一開口必定會勸她回去:“我是真沒什麼事啊,有事我一定回去。”

“徐栩!”對於徐栩的打哈哈,宋嶼庭並不買賬,“不管曾經發生了什麼,那裡都是你的家啊,而且念念一直都在挂念你。”

念念,又是念念。徐栩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嗯,好,我知道了,宋先生,改日我再好好謝謝你,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說罷,她掉頭就走。

宋嶼庭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忽然他見徐栩回過了頭,他以為徐栩想通了,卻聽徐栩欲言又止地道:“那個,你能借我點錢嗎?”

宋嶼庭痛快地答應了:“好!”他問道,“你要多少錢?”

徐栩很不好意思地吐出三個字:“一千萬!”

宋嶼庭沒有任何猶豫,掏出一本支票,“唰唰”地填上了金額,遞給她:“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了,不用了。”徐栩小心翼翼地接過支票,貼身藏好,“過些時間我就把錢還給你。”

“不着急。”宋嶼庭道,一千萬對他來說只是一串數字。

沈墨岑透着車窗默默地注視着一切,他是來醫院換藥的,他的傷口被縫了兩針,本來已經不疼了,臨近醫院突然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原來是遇見她了。他眼神陰騭,盯着大門口的兩人。

“三哥,這是宋嶼庭嗎?”沈墨岑的身前探出一個腦袋,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這是誰啊,是徐念嗎?看着不像啊,宋嶼庭這是劈腿嗎?怎麼還掏上支票了,這是分手費嗎?三哥,快,我們快去捉姦!”

“閉嘴!”沈墨岑把這個聒噪不休的腦袋推了回去。

“三哥,我們要讓徐念看清這個渣男的真面目。”這個一直喋喋不休的腦袋是沈墨岑的兄弟陸淮州,“走了,三哥,她走了,我們再不去就晚了。”

沈墨岑這次沒說話,他只是看了陸淮州一眼,陸淮州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太可怕了三哥,這要殺人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沈墨岑看着徐栩一瘸一拐地出了醫院的大門,他對司機吩咐道:“跟上去!”

徐栩懷揣着一千萬的巨款,拖着一條腿快速地走在路上,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彷彿每一個人都是潛在的搶劫犯。因為銀行已經下班,她雖然身懷一千萬的巨款,卻一分錢也用不了。她在心裡默默地罵著自己傻缺,一千萬都開口了,怎麼沒再多借個一千塊呢,現在她一分錢現金都沒有,這大晚上的是要去睡地下通道嗎?

一陣寒風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淋雨的時候着了涼,現在鼻塞喉嚨痛,腦袋裡跟塞了秤砣似的,每走一步,就沉一分,再去睡地下通道,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要麼去喬安寧那借宿一晚吧,都到這境地了,還有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只是這裡離喬安寧家足足有三站路,而她連坐地鐵的錢都沒有,這要走到什麼時候啊。

真是要命,徐栩望着遠方的路長長嘆了口氣,一陣寒風刮過,徐栩眼前一黑,一頭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