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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以前來求菩薩治過病的孩子,他為人很心也很善良,有他在那邊打理你就放心吧。”老太太說道:“之前小荷媽讓我到這裡來,她說那邊交給一個可靠的人就行了,我又找不到你,就沒跟你說。”

“哦。”錢靜點了點頭,忽然想到那血青年,於是問道:“是一個長得高高大大卻很瘦的男孩子嗎?”

“是啊,你見過他?”

“呃,對,見過一次。”原來他是受老太太之託守在那裡的,怪不得對自己的到來那麼大反應。

錢靜給了老一些錢,叫她幫着給留在這裡居住的人準備一些衣物和添加生活用品所用。

她沒有回添香樓,彎了一腳去了觀音廟,後門被鎖住了,她只能從前門進入。

遠遠看見上次那個血青年正在認真的翻看着經書,她就這麼進去的話會不會又被當成小偷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大大方方地進去了,這裡到底是她的地方,怎麼能讓別人反客為主。

血青年看到她騰地站了起來,“你你你,你又來幹什麼?”

“來還願不行嗎?”

聽她說來還願,血青年沒有再說什麼,可是見她又往裡面走去他可不幹了,“喂,這裡不能隨便進。”

“這牌子上說的是男人不能進,女人是可以進的。”

“女人也不行!”

“為什麼?”錢靜轉頭看他,她好像沒有定這個規矩吧。

“這裡是別人住的地方,外人不便進入。”

“如果說我就住在這裡,你信不信呢?”

“你住這兒?那我怎麼沒見過你?”

“那我也沒見過你呀。”

看他凌然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錢靜好氣又好笑,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這裡歸她所有,她居然進不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啊。她的地契也不可能隨時帶在上給他查看啊。

正好有香客進來上香,那男子與她拉開了一些距離,她趁機溜了進去。

也許是有人在場,那人並沒有跟進來。

錢靜把後院里的一個大水缸洗乾淨,然後進屋去挖土裝到大水缸里,現在這裡沒有人住,不用儲備那麼多水。她把以後要用的泥先挖出來裝在裡面,這屋裡不能老是有個大坑,得把它填回去復原。

挖了沒多久,那血青年又進來了,見她大動干戈的又叫了起來,“喂喂喂!你幹什麼?別亂動這裡的東西,你出去!”

“我今天還就動了你能怎麼著?”

“信不信我把你抓到官府去?!”

錢靜放下鋤頭歇歇手,抬頭看着他,“那我倒要問問你了,你憑什麼把我送官府?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別說他還真是長得一表人才呢。立體的五官,修長的材,不過可能是因為大病過一場,上沒什麼。

“你毀壞他人財物,我當然可以把你扭送官府了。”吳思文暗道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居然拿着把鋤頭就在這裡挖了起來,這裡難道埋了什麼寶藏不成?不過就算有那也不歸她所有好吧,真是膽大包天。

“他人?”錢靜笑了,“那麼請問你口中所說的他人是誰?是你嗎?”

“反正不會是你,你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真的要動手了。”

“既然不是你,又怎麼能見的不是我呢?”

“你以為你是誰呀,這裡是觀音廟,難不成你是個尼姑?”她雖然用頭巾把整個頭都包起來了,但是還是能看到一點點頭髮的,說她是尼姑也不像啊。

錢靜擦了擦鼻頭上的汗,抬了抬下巴說道:“我呀,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只不過在這觀音廟裡掛個名而已,我姓錢,單名一個靜字。”

血青年一愣,直勾勾地看着她,“錢靜?你就是錢靜?!你怎麼證明?”

看來他還是知道有她這麼個人的嘛,錢靜拿起鋤頭又繼續挖土了,嘴裡卻說道:“前些子大里的經書沒了,你以為現在那些是哪裡來的?”

血青年突然蹲了下來,欣喜道:“你真的是錢姑娘啊,錢姑娘你在幹什麼啊?來,我幫你。”說著他也跳下坑裡來,搶過錢靜手中的鋤頭,“你先上去,錢姑娘你要幹什麼告訴我,要挖這些土是嗎?我來。”

“哎,你慢點兒,別亂挖,只能挖這些白色的,其他的不能混進去,要不然很麻煩。”對於這個血青年態度的突然轉變,錢靜沒客氣,欣然接受了,被人捧在手裡總比被人踩在腳下的好。於是她悠然自得地坐在一邊與他聊了起來,並指揮他把挖出來的土裝進大水缸里。

從閑聊中得知他叫吳思文,因為得了病,家裡又沒有什麼錢給他醫治。他母親到這廟裡求菩薩的時候,老太太依照規矩用功德箱里的錢給他治好了病。

他病好了之後便時常到這廟裡來幫忙,老太太跟他說起過錢靜的事,所以他雖然沒見過她的人,但是心裡一直對她感激着呢。

“錢姑娘,你還沒說這些土是用來幹什麼的呢?”

“總是有用處的,行了,你別挖了休息會兒吧,我也得走了。”

“你去哪裡呀錢姑娘,你以前不是住在這裡的嗎?為什麼現在不住了?”

錢靜搖了搖頭,沒必要跟他說這麼多。

吳思文從坑裡爬了上來,“你住哪裡呀錢姑娘,我送你吧。”

“不用,我現在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錢靜說完習慣地走向後門。

吳思文彷彿一條跟蟲似地跟在她後面,“錢姑娘,那你明天還會來嗎?”

“不出意外的話,會的。”

“那我明天等你。”

等……等啥?錢靜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個人,你不認識他的時候把她當成小偷,現在認識她了又簡直太過,這感覺總是怪怪的。

第二天中午忙完之後來到觀音廟,吳思文已經在那兒挖土了,見到錢靜過來他露出了潔白的牙以及燦爛的笑容,“錢姑娘你來了?”

“嗯。”錢靜點了點頭回他一笑,看了看大水缸,已經裝了大半缸的泥土。看來他很勤奮嘛,居然挖了這麼多。“你休息一下吧,是不是挖了一個上午?”

吳思文擦了擦汗,“是啊,我以為你上午會過來,等了你好久呢。”

等他上來,錢靜跳了下去接着挖,那鋤頭的把手已經被他握得很了,可見他挖得非常的賣力。還沒等她掄起鋤頭,吳思文又跳了下來,“錢姑娘你歇着吧,這種事怎麼讓你來干呢?我來。”

“你不是已經挖了半天了嗎?我來挖一會兒。”

“我還不累。”吳思文說著已經從她手中搶過鋤頭又開始挖了起來。

“你一上午都在這兒挖沒在外面看着,你就不怕又有人來偷吃供果?”

“誰要來吃一定是餓極了,菩薩會原諒他的。”吳思文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錢靜翻了個白眼,他這怎麼搞區別對待呢,“那我那天拿的時候你咋不這麼說呢?”不僅不讓她吃,還一直把她當成小偷,真是的。

吳思文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會兒我不知道是你呀,後來我聽了你的話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人家來吃肯定是餓了的,要不然誰會到這種地方來拿東西吃呢?對了錢姑娘,你餓不餓?我去拿兩個過來給你吃啊?”

“我不餓。”錢靜搖了搖頭,她吃了午飯才過來的,不過她耳邊似乎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問他:“你不會沒有吃午飯吧?”

“我不餓,我怕我走的時候你來了就遇不上你了。”

“你怎麼這麼笨啊?行了別幹了,都這個時辰了……”錢靜指了指廚房,“那裡還有一些米,你去煮點粥吃吧。以後這裡也準備上一些菜啊什麼的,你中午就在這裡吃飯,不用你花錢,就用那功德箱里的錢就行。”

吳思文抓了抓頭,有點不好說出口,他道:“那個,我不會煮粥。”

他以前只顧着,家裡的飯菜都是母親做做的,“等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回去吃就可以了。”

現在離吃晚飯的時間可還早着呢,錢靜有點過意不去,他一上午都在這裡挖泥巴,到現在都還餓着肚子,這怎麼行呢。

她洗了手去給他煮粥,吳思文在一邊看着讓她頗不自在,“要不你先去吃兩個水果墊一下,這裡還沒有那麼快。”

吳思文卻沒有挪動腳步,錢靜感覺這個人怎麼好像真的是個跟蟲似的一直跟着她後面……

喝完粥,吳思文的渾充滿了幹勁,“錢姑娘,這些泥土還要挖嗎?”

“不用了,已經夠了。”

“那現在幹什麼?”

“你不累嗎?”

“不累。”

“讓我看看你的手。”錢靜道。

吳思文將手藏在後,“那個,你看我的手幹什麼?我一個大男人的手有什麼好看的。”

錢靜見他不肯拿出來,知道他現在肯定是滿手的水泡,一個人挖了大半天的土不起水泡才有鬼。她從荷包里拿出一錠銀子別在他的腰帶中,“快去讓大夫看看你手上的傷,讓你母親看見了不知道該有多心疼。”

“那……那我今天不回去了。”吳思文說。

“你不回去,她不得更擔心嗎?”微信: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