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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墨樓盛大開業,前來墨樓購買丹藥的人絡繹不絕,幾乎將墨樓擠爆。

墨傾雪蹲在最高層看着底下黑壓壓的一片人,莫名有些頭皮發麻,這都把她整成密集恐懼了。

不過好在還算安靜,畢竟有一個深不可測的煉藥師坐鎮墨樓,沒人敢找不痛快。

至於這煉藥師嘛,就是幽了。

那日的拍賣會,發生過一個小插曲。

由於當日的丹藥引起的血案,誰都沒想到竟會有人敢在雲起城內光明正大的搶奪東西。

就連友情出演鑒定師的嚴曉軒都被那個黑色錦袍的陰柔男給重傷了,當時全場都被壓制。

就連雲起學院其他的幾大院長聯手,都沒怎麼奈何得了對方,只是造成了一點點的小傷。

然而,那個男子勃然大怒,覺得被下界的螻蟻所傷,很丟臉,就想滅殺所有在場的人。

當時墨蓮被另一人牽制住了並沒有及時趕到現場。

就在陰柔男要動手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出現,扣住了他的脖子。

來人便是墨樓的坐鎮丹師幽,戴着面具,一下破了對方的攻擊,且把對方當成一隻死狗般提着。

那陰柔男死活掙不開,眼中也透着絕望,他如何會想到在這下界居然有如此強大的人存在?那氣勢壓的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幽也沒直接殺了對方,只是把人打殘打廢了之後扔進了地牢。

於是,所有人都見識到了墨樓的坐鎮丹師不但煉丹術高超,修為也是極為強悍的!

也導致了這一次的事情成了隱秘,沒有親眼目睹的人只從見過的人口中知道,墨樓的鎮樓丹師絕對不得得罪,無論是因其身負的煉丹術還是其實力。

墨傾雪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還去看了下那個被丟進地牢的人,還想着問點什麼出來,結果那人竟然忍不過痛苦自盡了,整個牢房全是他發作時自殘留下的血肉,特別慘烈。

那一幕着實讓墨傾雪驚訝,也差點讓剛吃飽的她吐了。

她想,原本挺厲害的一人,不應該那麼容易尋死吧?心智這麼弱真的好嗎?

可她沒想到,被幽廢了的人,怎麼會好過?幽可是天下間毒師之最,他下的毒,讓人忍受不了自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然而墨傾雪愣是沒在他身上發現中毒的跡象,不愧是幽。

“明天就開學了呢。”慕初蹲在她身邊。

“嗯。”

“來這十多年,沒想到又要上學,嘖嘖。”慕初感慨道。

“怎麼?是不是感覺很親切啊?”墨傾雪笑了笑道。

“或許吧,”慕初的表情有些憂傷,“以前上學沒體驗過得,這一次我不會錯過。”

以前的她,獨來獨往,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在學校,一直都是一個人,孤僻,性子冷,也只有阿雪這貨才會堅持不懈的感動她。

跟着阿雪她才發現,肆意的人生如此美妙,當初她那如苦行僧般的日子,她可是再也不想過了。

有時候,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當你一直處於一種心態的時候,覺得一直這樣下去都可以,可當你重新認識了另一種方式,回頭會發現,過去特么自個兒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放心,本姑娘會罩着你的!”墨傾雪拍了拍她的肩頭。

慕初以往過的日子,她自然是清楚的,她也記得當初是如何一步步把她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出來的,她們之間的情誼,已經不能用友情來形容,更多的是親人。不止是慕初,無的每一個人,對於她來說,都是重要的親人。

“那我就期待我們在雲起學院的日子了。”慕初重新展開笑容。

“嗯吶。”

“主人。”幽立於兩人身後,無奈的看着她們蹲在欄杆邊上,一副姐妹好的樣子。

他就想問一句,你倆蹲這麼久不累嗎?

墨傾雪一臉萌萌噠的抬起頭,“怎麼了?”

幽……

看着這麼可愛的主人,他還能說什麼?

“主子,嚴丹師來了,他想求見幽。”藍衣特地上來找幽。

“不見不見,真煩人!”幽不耐煩的道。

對於除了主人外的自己人他還有點兒耐心,對於外人,他是有多嫌棄就有多惡劣。他可是九天玄幽鼎的器靈,哪是這些凡人想見就見的!不見

“額。”藍衣頗為為難的看向墨傾雪。

“幽。”墨傾雪緩緩的站起來,“明天起,我就是雲起學院的學生了,嚴曉軒雖然比不得你的本事,好歹也算是我的導師,所以……”她說這話時雲淡風輕,不過,在幽耳朵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幽哆嗦了下,哀怨的道,“主人,我去就是了嘛。”

“走走,藍衣我們去見那個凡人吧。”然後推着藍衣一道下樓去了。

身後傳來了墨傾雪輕飄飄的話,“注意你的態度。”

幽的步伐更快了。

藍衣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息,這幽的脾性,這些日子一來他們都摸透了,小孩子心性,除了主子,誰的賬都不買。主子一開口,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服服帖帖。

墨樓的包廂里,嚴曉軒正局促的坐着,等着。

“吱呀。”

門被推開了。

嚴曉軒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蹦躂起來,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作揖,“晚輩見過前輩!”

推門而入的墨傾傾一臉懵逼,手裡的茶點差點都摔了。

“嚴,嚴院長……”

嚴曉軒尷尬的站直身子,“呃,不好意思,我以為是……”

墨傾傾擺擺手,“沒關係,我知道,已經去請幽大人了。”

“傾傾,你在這站着幹嘛呢?”幽拍了拍身高只有到他胸前的墨傾傾,把她一頭柔順的秀髮給揉亂了。

“招待嚴院長呀。”墨傾傾順了順被幽揉的有些凌亂的發。

“前,前輩。”嚴曉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嗯。”幽接過墨傾傾手裡的茶點,對她道,“你去忙吧。”

“好。”墨傾傾也不多呆,便離開了。

幽大大咧咧的坐下,順便也招呼嚴曉軒,“坐吧。”

“是。”嚴曉軒小心翼翼的坐下。

“你有什麼問題便問吧。”幽盡量語氣平和的道。

由於墨傾雪的敲打,幽的態度好了不少,起碼能跟人正常交談了。

“是這樣的……”

於是,這一交談,足足到了深夜,嚴曉軒才汗顏的離開。

不過,就這短短半日,比他幾十年的研究都有用,令他感悟了不少,也學到了不少煉藥心得。

若不是知道這位大人不會離開墨樓,他早就挖牆腳了。

儘管無法挖牆腳,嚴曉軒也破感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