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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由於敬軒山前列隊叫陣,郭猛就是死守不出,谷口兩側石懸林密,暗藏着大批弓箭手,強攻損失會很大。

再說,谷內情況不明,既是損兵折將強攻而入,郭猛也會早有準備,順谷逃之夭夭。

因此,敬軒暗暗做了兩件事,一是,準備了大量攻城用的門板被褥和火溜球,他要故伎重演。二是,帶人秘密查看了山後路線,他要給郭猛來個前後夾擊。

殷勤的太陽,剛剛紅着臉面,軟軟的爬上對面的山峰,敬軒就揮軍列陣山前,這是他與陳廣事先約定的時間。

敬軒依然像往常一樣,橫槍立馬在前,而與前不同的是,身後不但有鵬飛邊霸,還多了飛花三妹兩員女將。

谷口的守軍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種陣勢,對於谷口叫陣根本不予理睬,只要不進入弓箭射程之內,連個人影都不肯閃一下。

敬軒心裡暗自一笑,將手中長槍一揮,只見前軍閃開,幾百個頭頂門板棉被的軍士,便迅速的沖向山底,未等山上弓箭手完全反應過來,谷口兩側,已經神奇的出現了一道直立的門板牆。

緊接着,火球如雨,源源不斷的拋向山口,霎時間,谷口兩側火光成片,哀嚎不斷。敬軒振臂一揮,便率先縱馬殺入山谷。

俗話說:兵敗如山倒。守谷的敵軍,萬萬沒想到敬軒會來這一手。突如其來的大火,讓本就心懷僥倖,慵懶懈怠的弓箭手,倉皇間抱頭鼠竄,如林間鳥獸一般。

安閑在谷內的軍士,更是如見洪水猛獸從天而降,一時間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由於敬軒事先有令,迫降不殺。因此,入谷不久,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便漸漸被‘投降不殺’的口號聲所代替。隨之,奮不顧身的反抗也就漸漸的弱了起來。

敬軒正在安撫跪倒滿地的降軍,就聽的山谷的那頭,突然一聲炮響,頓時喊殺震天,充斥山谷。

見敬軒像是毫無顧忌的下馬親手扶起降軍,還和他們有說有笑,飛花便神情緊張的手持利劍,虎視四周,像是隨時要發起攻擊似的,而三妹則面顯坦然,只是手裡暗暗捏着幾枚見血封喉的毒針。

然而,二人的擔心並非多餘。善良是美好的,但它卻不是萬能的,在邪惡的靈魂面前,善良有時會顯得蒼白無力,甚至,會令對方感到你是軟弱可欺。”

就在敬軒躬身扶起一位貌似村民的中年男子時,只見他沖敬軒呲牙一笑,面顯友好,在拱手揖禮之際,突然間,衣袖一甩,一把明光晃晃的鉤刺,便已然搭在了敬軒的脖頸。

在敬軒懵愣之際,那人小眼細眯,長着兩綹斷梁鬍鬚的嘴唇,狡黠一撇,沉聲陰*:“鉤刺上有毒,要想不死就乖乖站着別動。”

見敬軒並無懼色,只是微笑着靜靜瞅着自己,而身邊的兩個美女卻像是火燒到巢邊的燕雀似的,焦躁不安。

那人見沒人敢輕舉妄動,便呵呵一笑道:“我早知天山雪狼的大名,苦苦尋你到此,為的就是殺你揚名,想不到我‘病魔’楊戩也有出頭之日。”

飛花本想發威,卻被三妹輕捏了下手腕給止住。江湖經驗豐富的三妹心裡清楚,那把不大的袖中鉤刺,銀光中暗含着隱隱的青芒,顯然是塗了劇毒,那人之語,並非是危言聳聽,只要劃破皮膚,便見血封喉,無法救治。

見那人面顯得意之色,敬軒鎮靜從容,淡淡道:“那閣下何不就此結過了我,也免得日後麻煩。”

楊戩黃臉輕揚,挑動着稀疏的雙眉,冷聲道:“我要讓你身敗名裂,無法再在江湖立足,從此,人們只知你是我手下敗將,而我才是江湖不二。”

同是用毒高手,三妹心裡非常清楚敬軒目前的處境,只要楊戩手一抖,敬軒便會立刻命喪當場。

於是,緩緩上前,拱手一揖道:“在下黃三妹,江湖人稱‘飛天蠍子’。久聞大俠威名,曾經以單手鉤刺,滅了藏南邪僧赫喇,聲名遠揚,不料在此相見。”

楊戩用餘光瞅了瞅三妹,頓時,滿臉饞像道:“江湖相傳‘飛天蠍子’黃三妹是位絕色美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咋樣?日後就跟着哥哥混跡江湖吧?”

三妹淡淡一笑道:“這個好說,只是眼下,你打算將此人如何處置?”

楊戩陰陰一笑道:“讓他服下我的獨門神葯轉魂丹,在七七四十九日內,為我做件事,我就給他解藥。否則,便會毒發而死。可別亂想,解藥不在我身上。”說著,神情詭秘的沖敬軒一笑。

敬軒淡淡道:“這點小事,咋不早說?何必動這番陣仗。”

楊戩狡猾一笑道:“誰不知您武功蓋世,那手漫天雨更是無人能躲。要不使點手段,你豈肯就犯。”說著,便摸出個蠶豆大小的藥丸沖敬軒揚了揚。

敬軒呵呵一笑道:“扔過來。”說著,便張大了嘴巴。

楊戩暗自一喜,拇指輕彈,黑亮的藥丸便射向了敬軒。趁接藥丸之際,敬軒的脖頸,便稍稍的離開了鉤刺。只見三妹玉腕抖動,楊戩悶哼一聲,便捏着喉嚨朝後退去。

與此同時,敬軒閃電般的甩臂閃身,便險險躲過了鉤刺。見楊戩面色紅紫,不能言語,敬軒忙沖三妹道:“快給他解藥!”

飛花剛要阻攔,就見三妹輕揚衣袖,一粒豆大的藥丸,已然射入了楊戩半張的口中。

楊戩趕忙伸脖咽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就在此時,只見陳廣在前,邊霸鵬飛在後,三員大將縱馬威風凜凜的跑了過來。

離着大老遠,就見陳廣飛身下馬,咧着大嘴嚷道:“大獲全勝!殺敵五百,傷八百,降服兵將一萬五千餘,繳獲糧食兵器無數。”

說著,陳廣又面顯遺憾不滿道:“只可惜走了郭猛那廝。”

見敬軒用疑惑的目光瞅着自己,陳廣輕嘆口氣道:“陳孟那小子,三天前就帶兵離開了這裡,聽說去了磐玉山。”

敬軒略微沉吟片刻,揚聲道:“收兵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