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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精貴?

:噫,風少年,年少精貴,多擼傷身,主播才是老司機!

:*/w╲*年少精貴啥的,純潔的我啥都不明白。

:*/w╲*噫,羞得整個人都變黃了。

風瑾面上露出一坨紅暈,壓低聲音道,“蘭亭莫要污衊人,瑾何時做過那等事情?”

姜芃姬更加鄙視了,“去了還不做那等事情,懷瑜可需要找尋名醫瞧瞧?”

風瑾:“……”

這就是傳說中的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誰說進了青樓就一定要找妹子?

就不能安安靜靜聽一聽曲子,看看美人妙舞?

貌似每次見着姜芃姬都沒什麼好事情,風瑾有些鬱悶地吃了一口茶,順了順火氣。

這時候,他注意到坐在姜芃姬身後一側,低眉順目的徐軻,問道,“這位是?”

姜芃姬說,“我的新書童,人雖傲,但還算有兩分本事,興許以後能得大用。”

風瑾怪哉道,“竟然能從蘭亭口中聽到這般高的評價,想來此子非凡。”

他是見識過姜芃姬這張嘴的,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怎麼長的,似乎什麼人到了她面前都無所遁形,徐軻能得到她的重視,這本身就說明他不弱,這讓年少氣盛的少年升起一些爭強心思。

一時間,風瑾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柳蘭亭是個妹子啊!

姜芃姬斜眼瞧了一眼,吃着茶說道,“再不凡,那也是我的賬房。”

講真,這個時代的茶和她想象中的茶有很大不同,裡頭還要加很多香料,那些滋味簡直難以描述,然而奇怪的是,她喝多了,反而慢慢適應那種滋味,太可怕。

“蘭亭不玩詞令?”風瑾笑着對幾名郎君頷首,低聲和她咬耳朵。

姜芃姬挑眉,“一己之短攻敵之長,一向不是我的風格。”

風瑾想了想她的擅長,默默扶額,身邊這個傢伙就不該來雅集這種地方好么?

“雅集也有騎馬和投壺射箭之類的活動,你可以大展拳腳。”風瑾安撫道。

別說整個河間郡,甚至連身處上陽的他也聽說過河間才子柳佘的名聲,作為他“兒子”的柳蘭亭卻是個“文盲”,不通辭賦的人,這簡直出乎預料。

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父親風采斐然,又不意味着孩子也得是文壇巨匠。

“哦?”姜芃姬掃了一眼那些像是開屏孔雀一般的郎君,不屑笑道,“我聽說每到春季時節,雄性動物總喜歡向雌性展示自己魁梧的身姿和卓絕能力……以他們的能力,坐着彈彈琴唱唱曲兒還行,念叨一些酸牙的辭賦也尚可,至於騎馬射箭投壺之類的,未免太勉強了。”

風瑾:“……”

不該談這個話題的,再談下去,他真怕自己沒命活着離開雅集。

會被人打死好么?

風瑾聰明地選擇轉移話題,免得姜芃姬說出更加刺激人的話。

“今天這雅集,蘭亭怎麼會來?”

不同於平時文學交流的雅集詩會,今天這個雅集相親性質更多一些。

姜芃姬衝著那面山水屏風挑眉道,語氣始終帶着暖意,“靜兒也來了。”

若是旁人,聽了這話估計會以為姜芃姬思念未婚妻,趁着雅集的機會過來,一解思慕之苦。

然而風瑾並非常人,他和姜芃姬相識不久,但寥寥幾次相處卻有種故友般的熟稔。

風瑾蹙眉道,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魏府難道想要悔婚不成?”

“懷瑜莫不成忘了?”姜芃姬挑眉,眼中帶着戲謔之色,“這樁婚事本來就不長久,靜兒到了議親年紀,等笄禮之後也該成婚了。如今河間郡適齡郎君不多,不該早早打算?”

遠古時代的婚事都早早定下來,等到了年紀再開始找,未必能找到適合自己心意的。

風瑾問出這話,表情變了變,似乎也被自己繞進去了,“你就……半點兒不快都沒有?”

回答風瑾的是姜芃姬一記充滿嗔意的白眼。

風瑾:“……”

哦,明明面前這位是妹子,他卻總是不由自主將對方當成了哥們兒。

“既然早已知道這次雅集的目的,蘭亭更加不該來才對。”

哪怕她只是明面上的假郎君,魏府這種行為也是給她戴綠帽好么?

姜芃姬說,“我矇著被子繼續睡懶覺,就能當外頭的太陽不存在了?而且我是真心喜歡靜兒,那麼好的女孩本就該有好歸宿,過來瞧瞧魏府瞧上的郎君是個什麼貨色,給靜兒把把關。”

不管魏府如何,魏靜嫻的確是無辜的,在沒有衝突的情形下,對美女的喜歡凌駕一切。

“那你看出什麼了?”

風瑾不喜歡背後嚼人舌根,但他現在是當著人家的面說的。

姜芃姬可不是風瑾,沒啥顧慮,藉著吃茶的功夫,視線投向一人,“真正的草包,他身上的香粉來源不同丫鬟,估計有三人,其中有個通房有了身孕,約莫五個月左右……”

風瑾一開始還能認真聽着,然而挺久了,漸漸有種三觀都碎了的感覺。

“這個更絕,覬覦他兄長新過門的嫡妻,估計昨夜沒少做風流夢……”

“……那個嗜好男風,對女性感覺冷淡,若是嫁了他,估計就是個守活寡的命……”

姜芃姬低聲和風瑾交流八卦,“至於這個粉色衣裳,簪着花的,他嗜好***而且有虐待的傾向……嘖嘖,好一副美貌人皮,可惜內里污穢不堪,誰嫁誰倒霉……”

“至於那位青色衣袍的,人倒還算忠厚,偶爾有些小糊塗,平時過於木訥小心,只能算是中庸,家中寡母強勢,恐怕新婦嫁過去要被磋磨,也不是什麼好人選……”

正說著,外頭又走進來一名身穿青石色衣袍的少年,風姿湛然不亞於身邊的風瑾。

風瑾倏地笑了,“那蘭亭瞧瞧那個,又是何等模樣?”

“第一眼么,長得還行,可惜不是什麼良人。”

姜芃姬吃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總是壓低聲音說話,嗓子很容易啞,“這人年幼喪母,家境雖然還行,但他不受重視,並且受到身邊的人磋磨,使得他心性偏向偏激狹隘,不過這人喜歡隱忍,是條會蟄伏的毒蛇……目前又沒了約束,真實脾性肯定讓人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