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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快一些,不然的話,真的會飛走。”亓官讓以羽扇輕敲膝頭,表情帶着幾分嚴肅,彷彿正在思考什麼嚴峻的事情,“若是今夜孟渾真的動手劫走孟悢,你打算怎麼做?”

或者說,姜芃姬該以什麼借口出現在孟渾面前,而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對此,姜芃姬早有準備,“你知道的,孟渾已經知道孟悢的下落,也知道孟悢就在柳府。從他這邊來說,孟悢與柳府關係匪淺,既然這樣,我以‘表小姐任性,擅自偷摸出府玩耍,徹夜未歸,柳府焦急,便派人出來找尋,恰巧不巧和孟渾一行人碰上’為借口,這樣不就挺好?”

以解救孟悢為借口,暗地裡則協助孟渾將人帶走,根本不會引起對方絲毫懷疑。

亓官讓聽後,一向抿緊的薄唇不由得抽了抽。

無恥如他,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更加無恥,反以為榮的姜芃姬,順帶同情一把孟悢。

被眼前這個人算計一次還不夠,短時間內又被接二連三坑,末了還要壓榨他最後的價值。

姜芃姬道,“晚上,等着看好戲吧,文證要不要來看?給你留最好的席位。”

亓官讓無情地拒絕,面無表情道,“不了,一身老胳膊老腿,還是不折騰了。”

相較於上躥下跳沒個清凈,他更加喜歡舒舒服服蹲在一個地方。

不求刺激,只求安穩。

“那真是可惜了。”姜芃姬抬手拿起茶杯,吃了一口茶,暗中對系統說道,“時間差不多了,開啟半互動直播任務,標題不變,直接掛上就行。”

她和系統之間的關係十分僵硬,不過礙於目前兩者無法分離的現狀,她忌憚防備系統的同時,還要時刻注意對方的小動作,盡量將主動權以及節奏控制在自己手裡,免得局面失控。

系統本想鬧脾氣的,可它的本職就是直播,姜芃姬要是真不直播,它的損失反而無法計數。

跟什麼過不去都行,沒必要跟人氣積分過不去。

所以姜芃姬提出開啟半互動直播模式,進入任務正題,它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直播間開啟,房間瞬間湧入上萬觀眾,虛擬屏幕上飛過無數彈幕。

:擔心死了,昨天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主播開直播,我還以為以後不會再開啟了。

:同擔心1,第一次知道這個直播間,昨天吃了室友安利過來想看看直播,卻發現直播間根本沒有開,還以為是主播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沒辦法開直播了。

:雖然我也挺擔心的,不過想想主播這個直播間的特殊性,能直播就不錯了,實在是不能奢望天天開直播。也許是主播那邊碰見什麼事情了,一時間沒辦法顧及直播吧。

一部分人表示擔心,還有一小撮新觀眾打招呼,剩下的觀眾都被直播間掛着的標題驚到了。

直播間人數有上限,排隊看直播的人又多,這就導致不是每個人都能連續追直播進程。

孟悢是誰,很多人都表示懵逼。

:這個孟悢是誰啊?主播為什麼要直播整死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個直播間不是說直播宮斗么?為什麼成了直播審判罪犯的?要是這樣,有種看某盧各種直播審判類小說的即視感……主播打算用什麼辦法審判決他?血腥不?

不明就裡的新觀眾很多,但也有不少一直關注直播間的老司機,了解孟悢那點兒破事。

面對新人提問,他們稍微科普了一下孟悢的身份背景以及曾經做過的事情。

一時間,不少有同情心的觀眾都表示,那個人渣死了活該。

當然,總少不了喜歡唱反調的人。

:孟悢縱然有錯,但主播也沒有整死對方的資格吧?他犯了法,只要將這些事情抖出去,肯定會被法律制裁的,像是主播這樣的行為,感覺真是粗野,還是雙標黨!

類似的聲音還有幾個,紛紛表示姜芃姬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又不是敬茶蜀黍,手伸那麼長做什麼?

對於這些聲音,姜芃姬直接選擇了無視,絲毫沒有解釋或者辯駁的意思。

不是她說不過,只是不想和這種低智商的人扯淡。

她什麼時候說自己是好人?

她有說過自己是伸張正義的好人?

伸張正義那是司法的事情,和她有一分錢的關係?

整死孟悢,僅僅是因為她看孟悢不順眼,這小子還擋了她的道,觸了她的底線而已。

本質來說,她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民除害不過是順帶。

在如今這個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時代,別說孟悢如今的所作所為,哪怕他做得更加過分,只要孟氏能兜下的罪名,誰也別想輕易處置孟悢,更別說要了孟悢的性命。

在一個刑法不明、階層分明、諸人愚昧的時代,*律就是扯淡!

:主播沒有三觀,想要在這裡找尋真善美,還是別進來了,免得辣眼睛。

掛着半互動直播模式的任務,姜芃姬卻沒有去做任務的意思,反而練了一會兒字,和亓官讓剖析了當下的時事局面,交換一下彼此的意見,根本沒有預想中的血腥畫面。

:直播正文從晚上開始,夜黑風高殺人夜么,現在屬於彩蛋時間。

彈幕上飛過一串666666666。

:厲害了我的主播,竟然有這麼冗長的彩蛋,然而我只想看正文。

:看正文1

:看正文2

甭管有多少人要求看正文,姜芃姬依舊不為所動。

一晃眼,夜幕降臨,

姜芃姬暫時關了直播,換了一身方便夜間行動的黑色裋褐,俗稱夜行衣。

她抬手將黑色蒙面面巾拉上,遮住大半張臉。

“都尉,你說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之前不是說那個小崽子躲到柳府了?”

說話的人有些戰戰兢兢,生怕這是一個針對他們的陷阱,畢竟孟悢喪心病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孟悢一直躲在柳府,我們也沒處下手。”孟渾眸色閃過一絲狠意,“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都要去一趟,要是因此錯過了,以後再想要這畜生的命,那可就難了。”

又有人擔心,“都尉,可這要是一個陷阱怎麼辦?”

孟渾嗤了一聲道,隨口道,“孟悢有這個腦子?”

諸人:“……”

也是哦,一個豬腦子怎麼會想到伏擊偷襲的辦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