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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哭,三文的地契房契,這個房價簡直是天堂。

:夢想中的天堂,做夢都不敢這麼大膽。

:豈止是天堂,新聞聯播都不敢這麼放!三文啊,親們吶,擱到我們這裡也就三塊錢不到!你們誰算過那個二進的小宅子佔地面積多少?哪怕主播是豺狼虎豹、加班加哭,我也想穿越過去抱她大腿。

:呸,樓上什麼說法?二進宅子就四百多平米,人家這是小宅,我家百平米二層複式別墅算啥?廁所?不過這個房價也正是離譜了,主播,讓我穿越過去抱你大腿好不?只要給我三文錢的二進宅子,別說加班一個月,哪怕是一年,誰皺眉頭誰是小狗!

:別說一年,十年我也願意。辛苦一年,十分之一個廁所都買不起。

: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主播她還賺了兩文么?

一文買來的地契房契,三文賣了出去,一倒手就是兩倍啊。

講真,姜芃姬是個好主播,雖然脾氣不咋地,但是很勤勞。

從早上起床開直播到晚上睡覺,風雨無阻。

特別是上次上京地震之後,姜芃姬累得昏天暗地,每天直播的時間上升到了十五個小時以上,巔峰值達到二十四小時。風瑾他們在拚命加班,她也沒有閑着。

奈何人家皮膚太好,連續熬夜四五天,愣是連個黑眼圈都沒有弄出來,眼袋都沒有,觀眾們一開始還挺羨慕,後來發現屬下根本不相信她那麼辛苦,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這些沒節操的觀眾才會稍稍將同情分給姜芃姬一點點。

一個月以來,象陽縣的建設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從縣城中心開始向四周輻射,第一批精緻宅院差不多要竣工了。

一行人離開,孟渾大步小跑趕上風瑾,略有些靦腆地問道。

“風先生能與在下換一張么?”

風瑾怔了一下,他若是記得沒錯,孟渾拿走的是一間三進宅子,而他手裡則是二進的,兩者面積相差挺大,用三進的院子換二進的,這不虧大了么。

他解釋道,“反正孟某隻是孤家寡人一個,一個人住太大也不方便。”

孟渾雖然是個武人,但是心思細膩,剛才沒反應過來,後來感覺自己壞事了。

姜芃姬拿出來的房契和地契明顯考慮了每個人的家庭,已經結婚的分配的宅子都是三進,單身狗都是二進,他手速太快,貌似把本屬於風瑾的那個給拿走。

現在當然要換回來,免得惹出什麼不快和齷齪。

孟渾撓撓頭,道,“先生那個宅子的位置,邊上還在修路呢,噪聲會比較大,估摸着會驚擾小侄女和弟妹。孟某一個大老爺們兒倒是不在意,那施工的聲音還沒咱平日里打呼嚕響。”

風瑾笑了笑,與對方交換了地契和房契。

一個月的時間,象陽縣從頹敗變得欣欣向榮。

從縣府走出來,腳下的地面平整異常,再劣質的馬車在上面行駛,馬車內的人也感覺不到半點兒顛簸。這一點,哪怕是曾經的上京城都做不到。

因為啊,地上鋪路的磚都是磚窯燒制出來的青磚,規模大小與造房的青磚不同,更加寬闊,更加厚重……當然,這在風瑾看來,也真是夠奢侈的,儘管青磚本身不值錢,但物以稀為貴!

他去循着地契上面的地址,順道看了一眼未來的宅院。

還在院外,他稍一抬頭就能看到整齊的青瓦。

一進院子,正中有一條青灰磚石鋪就的石路,直指廳堂。

廳堂以及兩側廂房的扇門以及窗戶都還沒裝上,看着空蕩蕩的,側廊的菱花紋木窗微微敞開,除了木料本身的紋路,並沒有任何人工雕琢的花紋,整體而言,看着乾淨又清爽。

再往前,進入內院,只一眼,他就看出宅院格局是如今最為流行的。

整體建築並不是很大,但採光充足,裡面還有一個小院,如今光禿禿的,若是放上假山、挖個小塘,養些寵兒,炎熱夏日在塘邊垂釣,倒是極其享受而愜意。

風瑾逛了一圈,腦海中算着如何精修。

長生都快三個月了,再大一些,活動範圍就不能拘束在一處。

這個小孩兒似乎受了上天庇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病沒災。

要知道風瑾自個兒,前陣子還頭昏腦漲了兩日,吃了一些葯才好。

他又進了廳堂,一抬頭,倒是發現了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上京地動,若沒有姜芃姬挺身相救魏靜嫻母女,風瑾如今就是個鰥夫了。

每每想起,他都覺得後怕,甚至對房屋都產生了些許恐懼。

如今抬頭一瞧,他發現這屋子倒是有趣,與平時所見的宅子大有不同。

呵呵,當然是不同的。

這個時代的建築雖然用了榫卯,但還處於初期發展階段,並沒有那麼牢固,技術也不成熟。

姜芃姬在折騰屋子的時候,跟直播間的觀眾研究好久,藉著他們的幫助以及姜芃姬自己的努力,把成熟的榫卯用於這些嶄新建築,防震能力絕對比以前的豆腐渣工程強了數百倍不止。

風瑾心情頗好地離開這間宅子,一出門,他看到不遠處走來的徐軻以及亓官讓。

三人撞了個正着,再一看,三人的宅子差不多在一條街上。

亓官讓仍舊是一臉疲倦,“懷瑜要不找主公借一些工匠,先把內院收拾出來?”

風瑾和徐軻瘋狂加班之後,工作上了正軌,這段時日終於慢慢輕鬆一些,風瑾都有時間去看老婆孩子了,唯獨亓官讓……他都恨不得卷着鋪蓋在工作地方住下來!

戶籍登記本就繁瑣,如今的戶籍制度有太多不合理而且混亂的地方,姜芃姬支持他重新弄一個戶籍登記制度,亓官讓雖然有些心動,但若是這麼做,無異於違背了他一貫低調的原則。

風瑾道,“無事,這種小事兒就不勞煩主公了。瑾還有些家僕,能收拾好。”

不管怎麼說,風瑾依舊是風氏郎君,家底還是有的。

看了房子,風瑾去往暫時落腳的住處,身體已經恢復的魏靜嫻正抱着孩子輕哄,嘴裡哼着雅緻婉約的曲調,長生如今還是白白胖胖的模樣,長得越發玉雪可愛。

兩隻肉爪一個勁兒想要抓住魏靜嫻垂放下來的秀髮,自顧自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