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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是人類最大的敵人,同時,無知也是讓人愚蠢的誘因。小說

人類展史上,戰爭從來都是扮演着,推動科技文明展的絕對動力。

任何一件新生事物,絕大部分的初衷都是為了應付戰爭,都是為了使自己面對敵人時,能夠獲得巨大的優勢。

任何一件載入史冊,讓戰爭一方獲利巨大的新生事物,都起源於敵人的無知跟愚蠢。

吐蕃五萬人全軍覆沒,消息傳到吐蕃聖城,但並沒有讓邏些城引起重視。

反而因為嘎爾贊卓的慷慨大義、激情辯護,讓更多的人踏上了不歸路。

嘎爾贊卓開始動員聖城的軍隊,甚至包括天赤七王僅存的二王,開始集結兵力前往大非川。

而這些自然是李弘想要看到的,如果邏些城的軍隊不傾巢而出?他又能如何如入無人之境般,佔領邏些城呢?

黑齒常之繼續南移,繼續在前往党項的唯一通道上休整、設伏。

至於這一次會是誰遭殃,李弘也不清楚。

朗日松贊,這個在吐蕃同樣享有盛名的將領,如今就陳兵在大非川,正在與大唐將領裴行儉、袁恕己率領的軍隊對峙。

党項、白蘭兩城之間人煙荒蕪,這也是如今李弘為何看不上這地方的原因。

戰馬、水草、牛羊是李弘想要的,但以大唐如今的實力,想要安定四方,如臂使指般控制吐蕃大部分區域,這恐怕比讓吐蕃人研製出炸藥還要困難。

整個屬於大唐的土地上,李弘認為,如今大唐最不缺的就是山脈,山脈跟山脈像是整個大唐土地的縮寫。

甚至包括中原地區,每一道每一州都有像龍一樣的山脈蟄伏着。

吐谷渾有青海,青海一直被吐蕃、吐谷渾稱之為青色的海。

則是由祁連山脈的大通山、日月山跟青海南山之間的斷層形成。

如今的青海湖,要比上一世李弘見過的青海湖大上兩倍不止,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樣子,讓人不得不以海來稱呼他。

而從這裡出,李弘就可以從草原上疾馳向東,像一把叉子一樣,直入朗日松贊部隊的後防。

伏俟城作為吐谷渾的王城,吐谷渾的象徵,如今早已經被祿東贊建造的更加完善。

國無常稅是吐谷渾百姓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只有在需要時,國家才會找富室貴族、王宮商人收稅,然後補充之國庫。

青海驄應該是更加能征善戰的良馬,但因為青海驄並不是如吐蕃馬、突厥馬那般數量眾多,因此在選用戰馬上,李弘還是從經濟角度出,給部隊配備了價格更為便宜,但同樣能征善戰的突厥馬。

李弘想要奪回吐谷渾,當年他就是看上了青海驄,龍種也不錯,但是在耐力上,與青海驄相比,差的就太多了,不適合軍隊長時間作戰。

坐在青海湖邊,悠哉悠哉的釣魚,對於李弘來說絕對是一件十足的享受事情。

但對於無法無天、權毅來說,這是大都護在向三十里地外的朗日松贊挑釁。

無法無天、權毅沒空陪李弘釣魚,三十里地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敵人要是一個衝擊,差不多完全可以在你未布好陣型時,就衝擊過來的。

但大都護李弘顯然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倒像是巴不得讓朗日松贊注意到他的存在。

今日一早營地駐紮在青海湖畔後,李弘的心情就美得冒泡。

而半梅跟尋蘭兩女,也在侍奉着李弘一同沐浴完畢後,就開始陪着李弘垂釣。

多日不洗澡,讓兩女覺得自己身上都要餿了,今日自然是把那香皂,不要錢似的往身上擦。

就連侍奉李弘沐浴時,兩女也是巴不得多給太子殿下多用幾塊香皂。

兩女侍奉李弘沐浴時,雖然已經習慣了李弘胯下很自然的一柱擎天,但每每望之,兩女都是不由自主的芳心亂顫、渾身滾燙軟,恨不得讓太子殿下立刻要她們陪侍。

而太子殿下那雙彷彿帶着魔力的雙手,在她們侍奉沐浴時,時不時在她們玉體上撫摸而過,更是讓兩女渾身輕顫。

嘴裡不由自主的,就隨着太子殿下遊走在她們玉體上高峰低谷的大手,輕輕的呻吟出來、臉頰潮紅、媚眼如絲。

白起懶洋洋得把碩大的腦袋靠在李弘懷裡,然後那一雙狼眼睛就開始盯着那魚竿。

“你說你又不吃魚,老盯着我手裡的魚竿幹嘛?難道你還想給你的同夥送點兒魚過去?”李弘無聊的一隻手釣魚,一隻手撫摸着白起的腦袋。

白起狗一樣的張大嘴巴打了個呵欠,然後起身站定,抖了抖油亮的黑色毛,不聲不響的走了。

“爺,我們現在怎麼辦?就等着他們過來找咱們?”權毅不知不覺的,開始跟着花孟等人如此稱呼李弘。

“還差兩天呢吧,裴行儉跟袁恕己兩人在這裡折騰了一個多月了,雷聲大雨點小,光叫喚不進攻,如今也不知道有沒有讓朗日松贊麻痹大意了去。”李弘緩緩的把自己上身放進了半梅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頭枕着高聳說道。

“獵豹已經暗地裡過去了,兩日後,裴行儉跟袁恕己主攻,我們只要騷擾後防一天就足矣。”李弘看了一眼權毅,長得是很帥。

難怪義陽托白純捎話說,要是權毅有個三長兩短,小心那快要新建成的太子府被她一把火燒了。

“爺,那我們呢,是打完大非川之戰後,從這裡直接進入門源?還是……?”半梅看着李弘的臉頰,跟隨着太子殿下這幾年,雖然身處西域,但感覺比皇宮裡要自在多了。

“當然不會回門源的。唉……這人活着就是這樣,總是有一些事情,讓你不得不去做。接下來我們就在吐蕃兵力追擊過來時,殺回吐蕃王城,然後再原路返回。”李弘望着清澈的青海湖,有些想要呆。

吐蕃的聖城他是必須走一遭的,不然的話,這在吐蕃境內折騰了這麼久,自己很難說的上是狂勝。

何況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戴至徳等人在自己佔領邏些城後,就將會被袁恕己送過來,接下來便是讓戴大棒槌,開始在這裡教書育人,傳播大唐文化。

戰爭的生永遠都是在夜裡,朗日松贊第一次抬頭看的時候,青海湖畔還升起了裊裊青煙。

第二次抬頭望的時候,那青煙依然為散盡。

但當夜幕低垂後再看時,那是轟隆隆的馬蹄聲,震動着大地,如草原上的疾風一樣,眨眼間,唐兵就已經到了他構築的壕溝跟前。

傳令兵緊張的嗓音讓他心頭一顫,前方的唐兵竟然同樣起了進攻。

朗日松贊表面上並沒有慌張,何況只要自己堅持過今夜,聖城的援兵就會在明日趕到,到時候,到底是誰夾擊誰,還說不定呢。

但唐人騎兵的兇悍程度遠他的想象,構築的壕溝雖然擋住了一部分大唐騎兵的衝擊,但唐兵手裡那弓弩,卻從頭頂帶着破空聲音划過。

接下來耳邊便就響起了慘叫聲,箭矢的破空聲,戰馬的嘶鳴聲,前方部隊的求援聲,讓朗日松贊不得不在戰爭一開始時,就把眉頭凝結到了一起。

前方唐兵主攻,甚至還帶着炸雷一樣的轟鳴聲。

而後方這些唐人,卻是少沾即走,毫不戀戰,只是為了拖住後面的部隊趕往前方增援。

勝負的天平從一開始就已經傾斜,不等天色變亮,伏俟城外已經是滿地屍體,箭矢跟馬槊、橫刀等等兵器,散落了一地。

而李弘則帶着部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朗日松贊獃滯的迎着天際邊的魚肚白,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敗的如此之快。

他更沒有想到,一聲炸雷後,城門就被攻破了,更沒有想到,這些唐人不單不破城,反而是只殺人。

十七萬的兵馬,面對前方唐軍不到九萬兵馬攻城,竟然沒有守住!

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使自己戰敗了。

大量的俘虜被兩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全部帶走了,而他朗日松贊,只是隱約在風中聽見兩個男子的談話:“明兄,今日之後,這水泥就足夠滿足安西四鎮的用度了。”

“可不,杜兄,今日一戰,我大唐能夠有如此多俘虜,這可全都是太子爺的功勞啊。”明崇儼一臉欣喜跟神秘。

這兩年水泥的產量上不去,他跟杜元紀壓力都很大。

而且安西四鎮如今基本上都是空城,除了疏勒城的薛仁貴外,其他三鎮基本上是無兵可守,門戶大開啊。

如果自己再不加快水泥的產量進度,恐怕不等四鎮建成固若金湯的城池,白衣大食或者吐蕃就能輕而易舉的攻破了。

不過好在碎葉如今已經快要第一個建完了,高聳入雲的厚重城牆,全部用水泥跟石頭砌成,烏黑冰冷的牆壁,讓敵人往那一站,就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宇文融跟梁孝仁,這是剛從碎葉催完他們趕快送水泥,又開始在於闐催兩人趕快送水泥了。

“下次讓他們兩人請客,上次兩個傢伙都不帶咱們看胡姬表演,就帶走了咱們一萬的奴工。”杜元紀一提起宇文融那個鐵公雞,就來氣。

“找梁孝仁,不過上次喝醉酒,你說在門源沒有他人花錢之理,你要盡地主之誼的。”明崇儼英俊的臉上輕鬆寫意,這麼多俘虜,足夠自己應付梁孝仁跟宇文融催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