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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覺得自己登基為帝這事兒,就像是上一世中了彩票大獎後的暴發戶,不懂節制、瘋狂放肆的揮霍着手裡輕鬆得來的所有財富,而後再次變成窮人的悔恨莫及的過程。

自己這幾年對於財政的管控確實存在着問題,就屬於那種一下步子邁的太大,終於扯了襠的感覺,心中滿是悔恨跟無奈。

不過好在,他還留了一手,那就是實在不行,就把兩家富可敵國的銀行劃入戶部,雖然戶部一直佔有着兩家銀行的份額,但在龍媽那裡,好像一直覺得那銀行就是她自個兒的,誰也不能碰。

所以想要把龍媽的銀行裡面,哪怕是戶部的份額調出來,恐怕都會是一件難比登天的額事情。

畢竟如今的龍媽,就像是一個財迷一樣,只要有點兒錢就往她掌管的銀行塞,哪怕是打麻將贏的錢,第二天都要差人送進銀行作為投資。

所以面對如今雞賊到令人髮指的皇太后,李弘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妥善的辦法,能夠從龍媽那裡弄出銀子來。

“頭疼啊。”送走了李旦後的李弘,任由白純幫他按摩着太陽穴,腦袋靠在白純的酥胸之上,享受着綿軟與手指帶來的暫時輕鬆。

“給奴婢一個月的時間,奴婢倒是可以給殿下準備兩千萬兩銀子,但……您也知道,兩千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而且……奴婢管控的銀行,與皇太后的銀行之間來往密切,這麼大數額的調動,到時候怕是會被皇太后發現的,到時候皇太后要是問起您來,也是一件麻煩事兒。”白純在李弘那皺成好幾道褶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而後淡淡的說道。

“那怎麼辦?暫時只能先這樣了,能拖一陣子就拖一陣子了,三省六部九寺五監都有錢,但都是人家的專款,是沒辦法動的,總不能把朝臣的俸祿延緩一個月吧,這樣的話,我估計我能背父皇跟母后罷黜了。”李弘伸手拉住白純的一隻手,輕輕一帶,便把白純整個嬌軀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白純很自覺的雙手環抱着李弘的脖子,這些年的相處讓她很清楚接下來大唐的皇帝會做什麼。

自從當了大唐皇帝後的李弘,每次只要遇到煩心的事情,或者是讓他焦頭爛額的事情,只要自己在身邊,陛下便會少不了把內心中的焦躁,發泄在自己身上,每次這種發泄雖然帶着一絲的“粗魯”與“兇狠”。

每一次陛下在自己玉體上的發泄,就像是陛下馳騁在狼煙四起的戰場上一樣,每一次用力的撞擊,都讓白純感覺自己就像是陛下胯下的戰馬,正與殿下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正漂浮在美麗潔白,讓人痴戀的雲端一樣。

如瀑般的髮絲懸在書桌的下沿兒,衣衫不整、嬌軀綿軟的白純一張雪白無暇,美到極致的臉頰上還帶着絲絲激情後的餘溫,雪白修長的大腿搭在李弘的腰上,一隻手臂放在李弘的胸膛輕輕的撫摸着,耳邊時不時還傳來李弘粗重的喘息聲,這對白純來說,甚至比剛才身體里的激情更加容易讓她滿足。

這麼多年了,陛下對她依然是痴戀無比,對於她的寵愛遠遠多過其他人,兩人就像是一對真正的夫妻一般,其他人在他們的眼裡,彷彿就像是另外一個圈子裡的人。

“你那濮王府里的小山村搭建好了?”李弘輕輕咬着白純的耳垂,酥癢的感覺讓白純忍不住再次發出呢喃動聽的聲音,原本蜷縮在李弘懷裡的雪白嬌軀,就如雪蓮花一般,在書桌上再次綻放開來。

“差不多了,奴婢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已經依照原樣兒搭建好了,要不是怕惹來非議,奴婢甚至都想把那小山村的百姓遷入濮王府,如此一來,濮王府可就真正的成為了,奴婢跟陛下當年住過的小山村了。”白純扭頭迎合著李弘的嘴唇,銷魂的聲音從喉嚨處積累着,等待着下一次噴發而出。

李弘心中苦笑了一聲,但在白純身上遊走的雙手卻絲毫沒有閑着,依舊在孜孜不倦的爬山涉水,探尋着白純嬌軀上的熱情與誘惑。

白純也不知道前段時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把濮王府里的小花園拆除,要把當年他與白純,從揚州回長安時,被阻隔在洛陽附近,曾經住過一段時日的小山村給復建在濮王府。

李弘當初只道是白純有些想念當年兩人在小山村的日子了,所以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但沒想到,沒過幾日,就聽到工部尚書說,濮王府里已經開始動工了,而且派出的工匠,已經把小山村的地形、地勢,包括那裡的一切,都畫在了圖紙上帶了回來,準備開春就開工了。

如今過去小半年了,估計是早已經建好了,當初李弘曾在工部手裡看過那圖紙,小山村裡的每一家、每一戶,甚至包括那條自己釣魚的,從遠處山上流淌而過的小溪,都被白純按照山村的模樣,搬進了濮王府內。

從江南運過來的太湖石,被按比例建成了一座山村旁邊的山腳,而後把那山村就安置在了山腳下,那一條筆直的小土路,那兩邊稀疏的幾戶農家,以及自己與她當初建蓋的小木屋,都按照原來的樣子建進了濮王府內。

“為什麼非要建?”李弘在白純胸前抬起頭,把嘴裡白純胸前的凸起輕輕的咬在齒間問道。

挺着白花花胸膛,嬌媚的迎合著李弘嘴唇與牙齒的白純,望着御書房內門口的倒影,喃喃說道:“陛下如今是大唐的皇帝,五年來就跟奴婢前往那裡住過一次,而且才只住了不到十天的功夫,就因為朝臣的勸諫回洛陽宮了,想來陛下以後時間會越來越少,想要再回去那裡小住恐怕已經是奢望了,那就不如搬入濮王府,這樣一來,只要陛下想起那小山村了,就可以來濮王府找回當初的感覺了。”

撫摸着搭在自己腰間的玉腿,李弘喃喃的吸吮着白純胸前:“哪天我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般,真把整個小山村的風貌,原封不動的搬進了濮王府。”

小山村本身並沒有很大,加起來不過就十幾戶的人家,整個村落跟濮王府的後花園面積差不多大,所以當初白純在想要建蓋時,也根本用不到擴地或者怎麼樣,只要按照當初的模樣,把小山村的原貌搬進去,而後列為任何人沒有自己的允許,不得進入的禁地就好了。

朝堂之上的煩擾隨着白純的呢喃誘惑聲音,漸漸被李弘拋在了腦後,同樣,也把他一個個皇子的雛形,注入到了白純的身體里,這些年白純早已經習慣了如此,但她也從來沒有奢望過,如果一天,自己是不是也會懷上龍種,雖然她對此事兒並沒有什麼期望,但每次一次李弘在衝擊的過程中,迷亂的腦海里,時不時還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半裸着嬌軀的白純,一邊拍打着大唐皇帝還在自己身上戀戀不捨的佔著便宜的雙手,一邊幫着李弘穿着剛才因為自己而卸掉的衣衫。

“在疾陵城第一道奏章抵達長安後,奴婢就命令精衛他們去查探實情了,包括一些大食境內的確切情形,如今都已經查實了。”白純嬌媚的白了一眼“沒吃飽”的李弘,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立刻又變成了嬌媚的風情,展現在了李弘的面前。

“那結果如何?”李弘伸直了雙臂,讓白純給自己穿上長袍時顯得方便一些。

“薩利赫的處境不太妙,雖然沒有向夜月求援,但他在架空了他父親阿維葉的權力,名義上成為了大食的君主後,在與哈瓦利吉的哈桑幾次交鋒中,都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甚至因為幾次決策上的失誤,讓他接連失去了對好幾座城池的控制,反而是壯大了哈桑。”白純整理完畢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後才示意門口候着的宮女進來。

“這麼說來,無論是科爾多家族,還是哈希姆家族都沒辦法給哈桑形成有力的牽制了?”李弘撫摸着下巴的鬍鬚,思索着說道。

當初在大食時,他就知道薩利赫在城府上絕對是鬥不過哈桑的,但如果有他父親阿維葉那個老狐狸的輔佐,這樣下來,他或許能夠與哈桑斗個平手。

自己如此重視哈桑,在現在看來,顯得好像是還是有些輕視了哈桑的能力,即便是在哈希姆、科爾多的夾擊下,依然還能夠對大食王室形成絕對的壓制,自己當初是把事情想的有些簡單了。

“那現在呢?李賢的奏章里可是說,哈桑已經打算向疾陵城施壓、動手,打算從根上解決大事這幾年動亂的源頭了,李賢那裡真的就抵抗不住了嗎?”

“情形比奏章里的好一些,但也有限,沛王李賢與納爾希耶不合,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沛王想要獨攬疾陵城的統治權不是一天兩天了,納爾希耶想要復國波斯王國之心也是路人盡知,當年您讓是為了讓他們二人彼此牽制,但現在看來,卻成了削弱疾陵城戰鬥力的重要原因。”

“那就幹掉納爾希耶,如果李賢真的有心,如今疾陵城的百姓怕是認同大唐王爺的也不在少數……。”啪的一聲,李弘手裡的御筆在掌心斷成了兩截。

如今納爾希耶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卑路斯已死多年,納爾希耶的影響力,多少都會被李賢這幾年在疾陵城搶走不少,加上大唐傳統文化與儒學在那裡紮根,如今誰是疾陵城的正統,恐怕傾心於大唐的百姓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