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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

白小真微微皺起眉頭,她在這邊待了幾年,也見過附近區域的幾個散修,但這兩人則是完全的生面孔。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渾厚,配上那龐大的形體,充斥着某種巨大的壓迫感,讓這兩位鍊氣士的表情變的有些緊張。

男性鍊氣士連忙開口道:「我們是西斯商會在平洲分會的執事,你應該聽過我們西斯商會會長的名字,特麗莎女士。」

作為分會下面的執事,他們沒有見過遠在水江城的特麗莎,所以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偏僻之地的散修,是怎麼與那位大老闆結識的。

不過雖然心中奇怪,但二人並未表現出來。

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特麗莎?

那個洋人貴族,女伯爵?

想起那朵用掉的萱蕚之花,以及葯仙子曾經給出的警告,白小真的面容不由一肅。

「......請問找我是有何事呢?」

坐在鐵餅法器上的白小真,如此問道。

「特麗莎女士吩咐了商會,讓我等將這個交給你。」另一邊的女修士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牌,遞了過來:「不過具體是什麼,我們不知道,這枚玉牌經過了加密處理,只有對應着的法力氣息,才能激活玉牌。」

白小真接過玉牌,這東西入手微涼,她輕輕掂量了兩下,就點了點頭:「辛苦你們跑這一趟了。」

「既然東西已經帶到,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這件事沒有出什麼其他岔子,兩個鍊氣士鬆了口氣,就連忙騎着蒸汽飛馬離去了。

雖然同為道基期,但兩人的靈機之中,都紛紛傳來一種警告。

那就是這位壯碩女修,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這個飛馬法器,比我自己煉製的法器,實是好看太多了。」

看着蒸汽飛馬的遠去,白小真露出幾分羨慕的目光。

她低下頭,看向手裡的玉牌,這玩意不過手指長度,外觀小巧,晶瑩剔透,並非尋常物件。

隨後白小真小心翼翼的往裡面注入法力,然後美麗嬌弱的金髮女伯爵,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當然,只是一道投影。

「白小真。」

投影里的特麗莎外觀靈動,不像是提前錄製好的幻象。

「你好,伯爵大人。」

白小真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這個可能是實時投影。

也就是說,對方是在通過這個玉牌,與她進行對話。

「你曾經承諾過的,為我做我一件力所能及的事。而現在,需要你來兌現了。」

特麗莎伯爵的聲音,從裡面緩緩傳來。

「......我的確承諾過,所以不知伯爵大人如今有何吩咐?」

白小真目光一閃,連忙問道。

她沒想過毀約,因為這個洋人貴族,似乎不論是勢力還是實力上,她都完全看不透。撕毀承諾與對方為敵,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春陽湖內圍有一處小島,小島之中生長着一朵巴掌大小的小白花,將花為我取來即可。」

本來還以為是什麼討伐妖詭,或者追捕犯人的危險事情,沒想到特麗莎只是輕飄飄的開口,僅讓白小真為她取來一朵白花就行了。

雖然春陽湖內圍妖詭縱橫,甚至不乏一些極為危險的大型妖詭,但僅僅只是去一座小島,偷偷摸摸的摘下一朵白花罷了。

這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應該不算難事。

投影上出現了地圖圖案,是春陽湖的地勢地圖。

在地圖上面,標記了一個橢圓形的小

島。

白小真仔細查看一番,又對比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參照物,發現這處小島的位置,離她現在的距離並不算遠。

就在東南方向。

「我......」

白小真有些猶豫了。

靈機的反饋中,似乎在提醒她,這看似簡單的事情,應該沒有那麼好做到。

她忍不住又問道:「伯爵大人,請問這島上以及附近地帶,是否存在堪比元嬰以上的大妖詭。」

「呵——」

特麗莎伯爵依然只是一聲輕笑,笑聲中帶着說不出來的輕蔑。

不過她還是慢悠悠的說著:「說了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了,遠超你實力的能叫力所能及?島嶼上只存在一頭重傷沉睡的妖詭,實力比你現在的實力高不了多少。」

白小真不在意特麗莎語氣里的嘲諷,她只是對此更加奇怪了。

難道女伯爵,真的只是讓她去採摘一朵花?

就像是在以花易花。

她拿了對方一朵萱蕚之花,現在就要還對方一朵小白花。

但是島上生長的小白花,價值應該無法與萱蕚之花相提並論吧?

或許在對方的眼裡,不論是珍奇的萱蕚之花,還是什幺小白花都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單純的觀賞性植物罷了。

「......葯仙子,當初是不是太多慮了?」

白小真點點頭,接下了這個請求,「不知道我採下那朵小白花後,又該如何聯繫伯爵大人呢?」

「你採摘了之後,我自然會過來取。」

特麗莎微微一笑,切斷了玉牌的投影。

咔嚓——

隨後晶瑩剔透的玉牌,在完成了它的使命後,上面就直接出現了大量的細密裂紋,很快就在白小真的手裡散成灰燼,被風吹落各處了。

看着手裡的玉塵,白小真默然無語,正準備駕馭法器往東南方向飛去,卻見到一道鮮紅如血的人影,出現在自己的旁邊。

「啊——」

已經很久未見了,白小真還是被神出鬼沒的葯仙子嚇了一大跳,身上壯碩的肌肉一顫一顫的。

「葯仙子,你幹嘛啊?!」

白小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肌肉,做出一副驚嚇狀。

對方之前賭氣好久沒出來,現在一出現又是如此沒有徵兆。

「我只是過來跟着,看看你怎麼作死的。」

許纖纖冷冷笑着。

「額......只是去採摘一朵小白花而已。」白小真平復了一下情緒,撓了撓後腦勺,「如果真有不對勁,我還煉了兩道紅蓮秘篆,一道能血遁數百里,一道能瞬間重置自身的狀態,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而且,特麗莎伯爵的勢力好像很大,我如果撕毀承諾,那就是徹底得罪她,一樣會沒命吧......」

特麗莎那種人物的性子,白小真也摸不透,但是她也清楚,一旦在這上面毀約,勢必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那還不一樣是死。

「呵呵——」

對於白小真的看法,許纖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兩聲,不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