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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辛筠筠被丟還給陳鵬,按理說陳鵬應該直接把她推入泥池重造。

只是,陳鵬發現了泥人辛筠筠可以控制泥漿這一特點,就把她悄悄藏了起來。

她想盡一切方法才從陳鵬手中逃出,在真正的辛筠筠和錢有餘離開辛家前和錢有餘見了一面。

只是辛筠筠奪取了她的容貌,她出現時是泥人成人形時再普通不過的模樣。

錢有餘不認識她了,然後泥人辛筠筠就被帶回去了。

為了避免她再惹事端,陳鵬將她半泡在泥潭中,融了她的下半身讓她無法再逃。

泥人辛筠筠也再無逃跑之心,她靜靜地待在泥潭中等着她接下來的命運。

她的心死了,然後她很快就真的死了。

這就是泥人辛筠筠的一生。

回憶完原主的一生,泥人走到了門被嘗試推開門。

果然門是鎖上的。

泥人看了眼不遠處的窗戶,走過去打開了窗。

窗戶能開就好,窗戶底下是平地,不遠處有人家。

泥人輕手輕腳的從窗戶爬出,又爬了回來。

原因無他,天還沒黑,此時還是黃昏時分,能看到天邊的彩霞。

入夜的時候,陳鵬又回來看了眼泥人,只見她閉目坐在那兒休息,走到她身邊半天喚不醒她。

這是很正常的,畢竟剛剛成人。

這時的泥人應該和嬰兒一樣,極其嗜睡。

幾天後就好了。

陳鵬走後不知過了多久,泥人睜開了眼。

這一覺睡得真好,她精神飽滿充滿活力了,他們也該進入夢鄉沉沉入睡了吧。

泥人推開了窗戶,她從窗戶上跳了出去又輕輕把窗戶虛掩上。

看着這幢小院,陳鵬睡在她不遠處的房間處,他做了一個噩夢。

泥人靜靜地感知,想不到陳鵬還有這麼可憐的一面,小時候受了不少苦啊。

不過也正常,如果不是童年不幸人生坎坷,也不會落到成為江湖術士的地步。

泥人吸走了陳鵬的噩夢,感知到陳鵬又睡下後,她直接去了不遠處的人家。

泥人在小路上信步走着,在這伸手看不見五指的夜裡,她也不怕遇到人,

也沒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路上走着,就算真的要趕路也會提燈籠。

附近一帶人家的噩夢吸食完了,泥人就快速趕回去消化靈力。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進屋中,陳鵬趕去看泥人,只見那泥人安靜的坐在屋中,看起來心情不錯。

陳鵬檢查了泥人的全身,發現並無異樣,這時的泥人只有人形,但並不是人的模樣。

“再養幾天。”陳鵬輕輕摸了摸泥人略顯粗糙的黃褐色土臉道:“等畫像和血酒送來了,就給你變臉。”

泥人輕輕點了點頭,陳鵬開心的抱住了泥人,這個泥人他花了那麼多心血,果然比其他泥人要聰慧。

等到陳鵬離開後,泥人走到了泥池邊,她用手引着池中的泥漿,泥漿飛到半空中,漸漸化成一小團。

只是沒控制多久,泥團又落回到泥池中。

想起前世的記憶,她和泥土應該是最親近的。

泥人走到泥潭附近,從手中推出些許靈力放入泥池中,然後她漸漸感覺到泥池中的靈力朝着她指尖處流竄。

泥潭內的靈力並沒有多少,吸收了一小部分泥人就不再吸取了,畢竟這泥潭她日後還有用。

這一小部分靈力進入泥人體內後,開始慢慢彙集成團,她能感覺到這靈氣團在以幾不可見的速度增長。

當靈團增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開始嘗試把泥潭引來的靈氣團和吸食噩夢得來的靈氣團匯聚。

慢慢的,兩團靈氣匯聚在一起,只要泥人用心感受,靈氣團就能慢慢增長。

難怪按照原劇情,前世的原主能在這泥潭中成為萬泥之祖,這泥潭的靈性是有可持續增長性的。

等到體內的靈氣匯聚增長到一定程度了,泥人將體內的靈氣送了一部分到泥潭中,然後她繼續靜坐着感受體內靈氣的增長。

就在體內靈氣不斷增長的同時,有腳步聲傳來。

泥人迅速打開窗,將體內的靈氣推了一大部分到窗外的泥土處,那些靈氣迅速鑽到泥土內,泥人合上窗快速坐回原處。

門被打開,陳鵬帶着保養得當的辛老爺來看這泥人。

泥人仍由陳鵬打量,她體內有部分靈氣留存還被她故意壓制住了,陳鵬明顯沒發現她的異常,只是和辛老爺說著這泥人的製作進度。

“就這樣子最後會變成我兒。”辛老爺看着這泥人目光複雜至極,他的手輕輕撫摸着泥人的身子,可能是因為接觸比較親密,泥人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在不住顫抖。

“小玉之前也是這模樣。”陳鵬笑道:“再養個幾天,等泥性去了些就可以化人了。”

辛老爺沒說話,只是盯着泥人看,看的泥人極其不自在。

“她還能說話呢。”陳鵬笑道:“老爺要不要現在和她聊兩句?”

“她現在能說話。”辛老爺一臉的訝異之色,不知為什麼,泥人在他臉上總能看到一絲驚恐。

現在知道怕了,當時同意造人的時候,怎麼沒有畏懼之心。

“筠筠,你爹來了。”陳鵬對泥人道:“還不叫爹。”

辛老爺緊盯着泥人,只見泥人張開嘴緩緩的說道:“叫爹。”

辛老爺瞪大眼,陳鵬沒想到泥人會是這反應,他心虛的笑了笑,向辛老爺解釋道:“年紀小,還不聽不太懂人話。”

“這樣子就能說話了。”辛老爺看向陳鵬道:“她的聲音和筠兒的不一樣。”

“灌了血酒就好了。”陳鵬笑道:“所以請小姐滴血入酒的時候,一定要清除雜念只想自己的模樣,不然泥人還不能十足的像辛小姐。”

聽到這句話,辛老爺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陳鵬笑着給辛老爺說泥人現在已經記得自己身份和要做的事,他也沒太聽進去。

“灌了血酒之後,還要對着畫像坐上三天。”陳鵬道:“這樣她……”

“她胳膊上怎麼有一條傷痕?”辛老爺指着泥人的左臂道:“趕緊把它修復了。”

“這是辛小姐留下的。”陳鵬苦笑道:“她說要和泥人有些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