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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就叫盧奴。”盧湘湘道:“這個名字提醒你,你永遠是盧家的奴才,永遠要聽盧家的話,記住了嗎?”

林月娥怔怔的看着盧湘湘,目光中帶着委屈。

她在想,她是剛才拒絕盧湘湘,惹得她生氣了嗎?

所以,她才給自己取了這麼難聽的名字。

林月娥不敢再忤逆盧湘湘,只能應下。

從此,林月娥改名成了盧奴,盧湘湘特別吩咐牡丹和暖如,不必因為盧奴年紀小而特別照顧她。

該怎麼做事就怎麼做事,不要客氣。

盧奴是在盧湘湘那房的,xiaojie房裡的雜事斌不少,尤其是盧湘湘這種挑剔的xiaojie,更加不容易伺候。

牡丹對盧奴態度嚴厲,稍有不滿就訓斥冷落她,倒是暖如,人如其名,對待盧奴格外耐心細緻,輕聲細語的。

牡丹和暖如說,xiaojie已經吩咐不必因為盧奴年紀小就遷就她,該怎麼教就怎麼教,做丫鬟的哪個不是打罵聲里教出來的。

暖如卻不以為然,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對待盧奴。

所以在盧奴眼裡,盧府這些人,除了暖如姐姐,每一個好人。

主子苛刻,丫鬟刁蠻,難怪家道難興。

這一日,盧湘湘在房中剪花,剪到一半放下剪刀對牡丹道:“暖如還護着那盧奴嗎?”

牡丹點了點頭,道:“奴婢已經和她說了,對那個盧奴不必太好,可是暖如依舊暗中護着她,可能是因為她和那丫頭有緣吧。”

有緣未必。

心思多倒是真的。

盧湘湘含笑看着花瓶里的花,千人千面,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思,暖如這般維護盧奴,也就是做給她看。

她可能以為自己對盧奴這般刁難,其實是在考驗身邊的丫鬟,看她們是否心底善良,能委以重任。

畢竟這盧奴是她專門帶回來的丫鬟,自己沒必要專門帶個年紀小的丫鬟回來刁難折磨。

暖如這丫頭……

盧湘湘笑了,也不能說這丫頭心思太多不好,只是在這個世界,她真正委用的丫鬟是牡丹。

她倚重牡丹,不是因為牡丹性子直,也不是因為牡丹護主。

而是因為牡丹是盧夫人的人,被她策反了,牡丹這丫頭……

一直揣着明白裝糊塗,演技一流。

真的把她弄明白了,她比暖如好用。

就是這麼簡單。

牡丹和盧湘湘說,現在思澄過得挺慘的。

息泉庵有很多尼姑都想把思澄給趕出去,還是被庵主給制止了。

思澄差點被趕出息泉庵,不是因為她帶回的巫善水死在息泉庵給庵裡帶來麻煩,而是因為她抽籤作假被當事人發現。

馮二夫人在思澄那兒求籤,無意間打翻了簽筒,發現了簽筒里的簽文都是一樣的。

這麼大的尼姑庵,簽文也能作假?

馮二夫人燒香拜佛,是想求菩薩指點幫忙的,她信奉的師太居然在菩薩眼皮下作假。

真是太諷刺了。

馮二夫人本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當時火氣上來了,就鬧到庵主那兒要個說法。

庵主要思澄給個解釋,思澄百口莫辯只說她是被冤枉陷害的。

馮二夫人並不相信,她說如果不是她打翻了簽筒,不知道還有多少求籤的人要被矇騙。

庵里不能給出妥善的交代,在馮二夫人聽來她們的解釋都是託詞。

她怒氣沖沖的走了。

和身邊的交好的xiaojie和夫人都說了息泉庵抽到假簽的事,再加上之前的死人事件,息泉庵的名聲變得極壞,很多信佛的人該去其他小尼姑庵或者直接去寺廟上香。

那些有錢的夫人xiaojie是想着自己有沒有被騙過,加上有簽文不靈驗的事,更加落實了息泉庵用假簽誆她們的事實。

那些普通的香客也不願去。

那日馮二夫人鬧得大,也不遮掩,很多普通香客也聽說了這些事,手上有簽的直接看了簽筒,大菩薩像前放的幾個簽筒里簽文都是不同的。

但是,她們還是不願再去息泉庵。

因為馮二夫人這一鬧,她們才知道原來息泉庵還有專門求籤的小庵堂,普通香客進不去。

庵里有特殊的房間專供那些香火錢給的多的xiaojie夫人休息,她們沾不着邊也就罷了,連求菩薩的庵堂也分開。

得了,原來在這息泉庵,菩薩也是看錢的。

錢少的求普通菩薩,錢多的求富貴菩薩。

看錢的菩薩她們不信。

後來有一個叫辨覺的尼姑從息泉庵出去了。

思澄和馮二夫人說,是辨覺特意陷害與她,希望馮二夫人重新回來。

可是馮二夫人不會再相信思澄,她說思澄只是把身邊的弟子拿出來頂包罷了。

剛做不敢當,這樣的行為讓她更加的不齒。

辨覺拿着盧湘湘給的銀子快快活活走了,臨走前做出委屈的樣子,還讓人覺得是思澄為了名聲故意栽贓與她。

被信任之人出賣設計的感覺,思澄應該深有體會了。

思澄後來還來求見過盧湘湘。

慣會看人的臉色揣摩心思的暖如這次終於弄明白盧湘湘的態度了。

她直接和思澄說盧湘湘最近疲憊,要多休息不宜見客。

思澄說她有一件事必須當面和盧湘湘說,讓盧湘湘定要和她見上一面。

盧湘湘還是和思澄見了一面。

她想了想,聞名不如見面。

這思澄落魄的樣子,她還是親眼見到感受的才更真切。

雖然原主在光屏前可能已經暗爽過了。

“那巫舉人被蛇咬的時候,盧xiaojie在哪兒?”思澄問盧湘湘,道:“盧xiaojie就沒有從他身上拿走一樣兩樣東西?”

“巫舉人什麼時候死的本xiaojie都記不清楚了。”盧湘湘嗤笑道:“我那日很早就回房了,也許他被蛇咬的早,我當時在回房的路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思澄盯着盧湘湘,道:“在那個竹林,盧xiaojie就沒撿到竹筒或者布袋一樣的東西?”

盧湘湘莞爾一笑,道:“師太凈說糊塗話,竹林只有竹子,又不是米鋪,還撿袋子竹筒,難不成有一竹林的米要我裝不成?”

思澄死盯着盧湘湘,盧湘湘任由她打量,眼裡帶着嘲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