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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去看那藍家小姐,她出門不便可以諒解,可你有事,她也該援手相助,你說對吧?”

“要是她辦不到那是另一回事,要是連忙都不肯幫,那你就得好好想想嘍!”

“爹說的是。”姚思蘋垂眼的應道:“女兒受教了。”

姚崇山又囑咐了姚思蘋一番,要她一定要和邵彥章說這事。

過了兩天,姚思蘋又去了邵府,只是她見到藍采采卻根本說不出姚崇山吩咐的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藍采采邵彥章在不在府中,藍采采說不知道,問她為何問這事,她的心就慌了。

姚思蘋支支吾吾的搪塞過去,又讓藍采采和她一起看畫,可姚思蘋始終沒再提這事。

她覺得這個要求無理至極,要是她和藍采采說了這請求,她不知該怎麼看她。

說不定會覺得她前兩天還畫是以退為進,就是為了今天提出這樣的要求。

姚思蘋心中不寧靜,看畫也沒什麼心情,就這樣煩悶的過了一下午。

藍采采送姚思蘋出府,轎子剛準備離開邵府的時候,姚思蘋看到了漫步走來的邵彥章。

姚思蘋想過讓轎子停下,小悅也提醒她邵彥章過來了。

只是,姚思蘋還是沒狠下心下轎,就這樣乘着小轎子走了。

當天晚上,姚崇山又來問姚思蘋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姚思蘋只說沒看到邵彥章,過兩天再去邵府說這事。

過了兩天又去了邵府,依舊沒和藍采采提這事,回家又交代說邵彥章不在府中。

姚崇山就叫姚思蘋直接和藍采采說這事了,可是接下來幾天,姚思蘋都沒再去邵府,她說她身體不適,不宜出門。

姚崇山對姚思蘋有些失望,卻沒再說什麼,倒是其他幾個姐妹過來冷嘲熱諷的。

她們的嘲諷姚思蘋不怕,姚思蘋擔憂的是姚崇山的反應。

姚崇山後來過來看過姚思蘋一次,言語間都是淡淡的,卻沒再訓斥姚思蘋。

姚思蘋不覺得自己的小伎倆能瞞過姚崇山,她想姚崇山知她不情願,失望至極已經放棄她了。

想到這兒,姚思蘋鬆了口氣,想着這些日子還是不要再去邵府了,畢竟她“生病”了。

這天下午,姚思蘋坐在房中繡花,小悅進來告訴姚思蘋,說姚老爺要她換衣服見客。

家裡來了貴客,穿着打扮不能失禮。

姚思蘋愣住了,手中的針一下子扎到了手,她問小悅來的客人是誰。

小悅說不知道,她也是接到老爺身邊隨從的口令才急忙進來和她說的。

姚思蘋臉上沒了表情,小悅見她似有心事,卻還是幫着她快速找出見客穿的衣服和首飾,重新梳了髮髻換了鞋子,才跟在姚思蘋身後出去。

走到大堂轉角處,看到端坐在那兒的人,姚思蘋只覺得心在往下沉。

果然是邵彥章。

管家拉住了姚思蘋,讓她等姚思晗過來,姚思容和姚思傾已經在一旁等待。

至於姚崇山最小的嫡子姚思止,已經在大堂作陪,由姚崇山領着和邵彥章說笑呢。

姚思晗沒過多久也來了,打扮的極其莊重,她看着姚思蘋輕哼一聲,直接對管家道:“可以過去了吧。”

管家哪敢惹姚思晗,帶着姚家四朵金花直接去了大堂給邵彥章見禮。

邵彥章把姚家每一位小姐都誇了幾句,等到全都認識過之後,看向姚思蘋道:“蘋兒這些日子怎麼沒去府里,采采天天念叨着你,等着你過去看她。”

“這些日子身子不太舒服。”姚思蘋低下頭輕聲道:“過兩天就去見藍姐姐。”

“如此甚好。”邵彥章笑着對姚崇山道:“姚大人,你是不知我家那外甥女,最喜歡她這蘋兒妹妹,要知道姚三小姐病了,她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模樣,估計這兩天就會到府上叨擾,還請多擔待些。”

“哪裡啊,藍小姐肯來敝府,府上都蓬蓽生輝了。”姚崇山笑的就像一朵盛開的小甘菊:“只管過來,定讓小女好好招待。”

其他幾位姚小姐也紛紛表示歡迎藍采採的到來,尤其是姚思晗,特意用各種優美的詞句把藍采采誇了一遍,希望給邵彥章留下深刻的印象。

姚思蘋她們在大堂並未待太久,隨意說兩句就離去了。

來了貴客,大堂和酒席從來沒有女子的安坐之處。

姚思蘋聽小悅說,家裡陸續又來了幾個客人,到了傍晚的時候,連知州都趕來了,熱鬧的坐了一桌。

又聽說,他們喝了酒之後邵彥章就在那兒作畫,大家嘆為觀止,直說邵彥章畫畫借的是神仙的筆,畫的非常的好。

邵彥章畫完畫後,又和那些官員士子閑聊,他們說著說著就說到官場上去了,邵彥章笑着聽着,沒過一會兒就說要去廁軒方便。

有下人要引邵彥章去廁軒,他說他已經記住去廁軒的路,之前宴席間他去過一次的。

邵彥章出了客廳,想先在周圍透透氣再去廁軒方便,誰料他剛出來沒走幾步,就被一個女子喊住。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姚思蘋。

“青山居士。”姚思蘋猶豫了會兒,還是鼓起勇氣走到邵彥章面前,道:“把您請來是我爹的意思,我我並不知道。”

邵彥章嗯了一聲,低下頭看着一臉糾結的少女。

“其實,您您不必來的。”姚思蘋道:“您不來,我爹也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

邵彥章哦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

“我和藍姐姐相交,並沒有其他意思。不是想藉著討好藍姐姐來接近您,對您我也是真心仰慕欽佩的。”

說到這兒,姚思蘋自己都亂了,眼圈不自覺紅起:“並沒有其他圖謀,您不要誤會,我是真的喜歡您,也是真的喜歡藍姐姐”

邵彥章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今晚的月不夠圓,還被烏雲遮住了光。

他今天吃喝的有些多,待在室內一嫌他們說的話題無趣,二是為了走動消食,站在這兒讓邵彥章有些不舒服,於是他朝前走了兩步。

姚思蘋見邵彥章拔腿就走,以為他不願聽自己解釋,更加着急了,情不自禁就揪住邵彥章的衣袖道:“您聽我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