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醫，雖然你曾經被這惡婦所驅使，如今本宮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可好？若是辦的本宮滿意，就算陛下那邊責怪你，一切本宮給你擔著，可好？”
戚璟瑤翹着護甲，蓉婉見之將護甲摘了下去，遞到了陸桔面前。
“娘娘……這是？”
疑惑間，陸桔瞧見了護甲上的血跡，想着雙目被戳瞎的德妃，陸桔竟然毛骨悚然。
“怕了？陸太醫，這謀害皇嗣可是死罪，尤其你還是皇親國戚，若是株連九族連陛下都會被你牽連，你就這般想不開，斷送了孝昭皇后母家的清白，你就這麼甘心做了陸家的恥辱？”
原以為德妃才是這宮中最為恐怖之人，可今日瞧見了皇貴妃，才令陸桔真正的認識到，何為殘忍毒辣。
當然，換作旁人受折磨，醫者仁心陸桔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可這位德妃作惡多端喪盡天良，皇貴妃能親手弄瞎這惡毒的女人，倒也不算過分。
“並非如此！微臣自知罪孽深重，若是能挽回微臣的罪過，便是讓微臣做什麼都行，一切聽從皇貴妃的安排。”陸桔再次施禮，他已經錯過一次，不容他再錯一次。
“既然陸太醫想得明白，那便聽好了，如今是施展你醫術的時候了，你莫要讓本宮失望。”
只見戚璟瑤抬臂輕擺了擺手，鳳眸挑起，目光中透着一股凌厲：“阿良，本宮知道你盼着這日許久了，今日本宮也給你個機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本宮不會阻攔你的。”
要不是聽聞葉汐月所講，戚璟瑤也不會知道在阿良身上竟然與姚玟嬿有着血海深仇，也是難為他還委身在仇人麾下為其賣命，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便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了，戚璟瑤又怎會讓阿良眼巴巴地看着呢？總得自己動手，才有報仇的滋味呢。
阿良感激地不知說什麼好，盼星星盼月亮終是把今日給盼着了，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枚帕子，上頭的血跡已然被他洗凈。
這是芝蘭死後唯一留下的物件兒，阿良視作珍寶一般。更是日日放在胸口，一刻也不曾離身。
“芝蘭，你看見了嗎？皇貴妃娘娘給你報仇了，你便安心的去吧。”
話落，阿良起身，通紅地眼睛死死地瞪着姚玟嬿，等待戚璟瑤一聲令下，阿良便會讓姚玟嬿死無葬身之地！
“阿良，你將德妃的四肢砍下，尋一把不太鋒利的刀子即可，陸桔，你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德妃流血而死，須得保證她活着才是。”
“堉林，你也去幫着阿良，也瞧瞧這害人性命的人，終究是什麼下場。”
她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姚玟嬿驚恐低往後退着，她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嘶吼着嗓子眼裡都是腥甜的滋味兒。
“奴才領命！”
阿良揮舞着砍刀一點一點地逼進了姚玟嬿，他俯下身，毫不猶豫地就將姚玟嬿的手臂砍了下來！
“這隻手，就是扎瞎芝蘭的那隻手！德妃娘娘！您痛嗎？”
姚玟嬿並未反應過來，她只覺得右手劇痛！便昏死了過去。
“陸太醫，如今看你的了。”
此時的戚璟瑤如同地獄的惡魔，她就是要將姚玟嬿活活折磨致死，讓其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桔則是將藥箱拿了過來，熟練地為姚玟嬿診治着，每一次她痛死過去，陸桔都將姚玟嬿救活。
最恐怖的是，不僅僅是保證她活着，且必須保證是清醒的。
須臾間，姚玟嬿的四肢便被整齊地剁了下來。
戚璟瑤冷眼看着成為人彘的姚玟嬿，她不再袖手旁觀，而是從位子上起身，緩慢地來到了姚玟嬿的身邊。
“哎呀，你這樣當真是可笑，人彘人彘，本宮只在史記里讀過，聽聞呂后將那心術不正的戚夫人做成了人彘，本宮還是好奇的，如今倒是要謝謝德妃了，竟是讓我等開了眼界。”
“啟稟娘娘，這人彘……不僅是剁了四肢，而且還葯戳其眼，熏其喉，割去其耳鼻，剃掉渾身毛髮，如此才為人彘。”
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蓉婉，戚璟瑤不曾發覺，這個素來唯唯諾諾的小姑娘，自從莘硯離開後便可獨當一面，如今看來，她何嘗不是養精蓄銳為莘硯報仇呢？
蓉婉的建議戚璟瑤很是受用，她頷首算是允諾，便示意爾珍上前：“你主子的仇，本宮替你報了，她如今已然毀了容，爾珍……好歹你與德妃也是主僕一場，如今……再讓伺候她一次可好？”
爾珍聽聞，並不覺得驚訝，甚至覺得如今姚玟嬿任人宰割的模樣也沒有多殘酷，這是一群被傷透的人，一顆赤子之心被隨意踐踏後，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可戚璟瑤卻不曾指責他們，若不是被逼無奈，誰會選擇這一步呢？
“奴婢聽從娘娘吩咐。”
“去，將這盆火炭給你主子喂下，不過這太燙了，你得蘸着涼水喂她。蓉婉，這做成人彘的活兒，就交給阿良吧。你去御膳房的統領太監來，本宮今兒要給後宮眾人加道菜。”
渾身是血的蓉婉領命退下，戚璟瑤冷眼看着這污穢之物，想着莘硯也是曾經受到如此折磨，她便痛心不已。
只見爾珍微微下蹲，手中捏着火鉗，將火炭夾起來後放在盆中沾了水，便塞在了姚玟嬿的口中。
“德妃娘娘，就讓奴婢再伺候您一回吧，您得吃的飽飽的，不然路上會餓着的。”
火炭雖然表面已經冷卻，可炭心依舊如火，姚玟嬿想要嘔出都不能，她已經痛的死去活來，只能任由眾人擺布。
果不其然，就在半刻鐘後，姚玟嬿開始不安了起來，話自然是說不得的，喘氣也微弱了起來。
陸桔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他湊上前，這才驟然發覺：“啟稟皇貴妃！德妃……已經腸穿肚爛。”
“還能保命嗎？”
戚璟瑤還沒有打算讓她死，只是陸桔點了點頭，算是有些為難，可他卻願意一試。
子衿的命，就是了結在了德妃手中，陸桔突然覺得大仇得報，是如此的快感。可子衿卻再也看不到了，記憶中的女子，停留在了如花的年紀，只剩下追憶。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微信號：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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