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被人拖拽到了床上，原本就不多的衣物很快就被扒了個精光，幾個龜奴前仆後繼地壓到她的身上，屋內響起男人發泄的低吼聲和女人痛苦的呻吟聲！

謝天遙想要衝過去，卻被人死死地扣住了，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掙脫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楚靈受盡侮辱，她渾身發冷，只覺得恐懼到了極點，看向柳雲裳，開口道：“柳媽媽，你放過楚靈！”

柳雲裳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我以後會聽話的，求你放過楚靈！”謝天遙啞聲道！

柳雲裳聽了她服軟的語氣，並沒有讓龜奴們停下，她看着謝天遙，冷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若是老老實實的，老娘何必使出這些手段，謝天遙，這次我給你漲漲記性，免得你過兩天又騎到老娘頭上來，要我放過她也可以，給我跪下磕頭，發誓以後什麼都聽我的，不再惹是生非，好好學習煙柳閣的規矩！”

被龜奴輪番折磨的楚靈眼角流下淚水，喃聲道：“天遙，不要！”

她是最尊貴的殿下，哪怕流落風塵，也不曾為任何人下跪，如今怎麼可以為了她，和一個妓院老鴇下跪，她已經難堪至此了，不想她為了她，將自己所有的自尊驕傲都捨棄，她不值得！

謝天遙只猶豫了片刻，便直直地跪在了柳雲裳跟前，給她磕了三個響頭，舉手發誓道：“天遙發誓，以後都聽柳媽媽的話，絕不再忤逆媽媽，媽媽讓天遙做什麼，天遙就做什麼，若違此誓，願遭天打雷劈！”

柳雲裳見終於讓這隻高傲天鵝低下頭了，笑道：“好，今日我便放過她，不要忘了你今天發過的誓，再有下次，媽媽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她說著，讓那幾個龜奴停了手，楚靈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青紫，下身更是狼藉污穢一片，謝天遙站起身跑到楚靈身邊，拉過被子替楚靈蓋上，楚靈淚眼朦朧道：“天遙，為了我，不值得的，我早就已經髒了！”

謝天遙搖頭，道：“楚靈不臟，楚靈是世界上最乾淨的人，比任何人都乾淨！”

她說著，就要去抱楚靈，卻被跟過來的柳雲裳抓住了胳膊，她看了虛弱的楚靈一眼，對謝天遙道：“有人會來照顧她，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給我回紅樓春！”

“我不……”

“剛剛發的誓現在就忘了，我不介意讓他們繼續剛剛的事！”柳雲裳冷冷地打斷了謝天遙拒絕的話語！

“我聽話，和你回去！”謝天遙急聲道！

柳雲裳滿意地笑道：“走吧！”

謝天遙戀戀不捨地看了楚靈一眼，道：“楚靈，你要養好身體，天遙會再來看你的！”

楚靈點點頭，虛弱笑道：“天遙放心，楚靈很快就會沒事了，會儘快好起來去找天遙的！”

謝天遙輕嗯一聲，在柳雲裳的催促下，不得不跟着她離開了這裡！

回到紅樓春閣樓里的小屋，謝天遙對柳雲裳恭敬萬分，將身上所有的鋒芒都收斂了下來，柳雲裳對她如今的表現很滿意，笑道：“早點這麼聽話，也就不用吃那些苦了不是，你今晚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開始繼續訓練！”

“是，媽媽！”謝天遙恭順道，等柳雲裳離開了，她的眼中才浮現出濃烈的恨意，想到楚靈的慘狀，她便心痛難當，可她沒有辦法，如果她不聽話，柳雲裳一定會再對付楚靈的，這一刻，謝天遙第一次痛恨她為什麼還這麼小，什麼也做不了！

那晚以後，謝天遙變得聽話了，她們讓她學什麼她就學什麼，一點也不再反抗，讓柳雲裳很滿意，可幾日過後，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楚靈病了！

因為那晚的凌辱，她染上了花柳之症，整個人迅速地消瘦下來，柳雲裳不再讓她接客，甚至安排了夢姑來替她看看，卻藥石無醫，她病得越來越嚴重，肌膚開始潰爛化膿，眼看着便時日無多了！

謝天遙在等了一個月也不見楚靈來找她時，終於開口向柳雲裳問了楚靈的事！

柳雲裳自然不想讓她知道楚靈如今的情況，只含糊其辭道：“她病了，還不能來見你！”

“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嗎？”謝天遙小聲開口道！

“你見她做什麼，我說過，會有人照顧她的，等她好了，我自然會放她來找你！”柳雲裳冷聲道，厲聲拒絕了她的要求！

謝天遙不敢得罪她，只好想另外的辦法，藉著夢姑來替她治傷的機會，她開口問道：“柳媽媽說楚靈病了，姐姐能不能替我去看看她，為她治病！”

夢姑的神情微怔，道：“柳媽媽已經請我去看過了，她患了花柳之症，已時日無多，柳媽媽已經將她移到後院的材房去了，她沒告訴你嗎？”

謝天遙聞言，神色大變，顫聲道：“你說什麼，她得了花柳病？”

這些日子的學習，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無知孩童，這青樓妓女最怕患上的病，她也有所耳聞，可她沒想到，楚靈竟然會得了這病，而且還時日無多！

謝天遙顧不得再多問夢姑，起身便沖了出去，還未出紅樓春，便被筱筠攔了下來，她之前被謝天遙咬傷了臉，不能接客，柳雲裳便派她到紅樓春來管事！

“你不能出去！”筱筠攔着她道！

“滾開，楚靈得了花柳病，你們為什麼瞞着我？”謝天遙怒吼道，如同一隻憤怒的小獸！

筱筠一驚，道：“沒想到你知道了，媽媽瞞着你，也是怕你知道了去找她，花柳病畢竟會傳染人，你若有三長兩短……”

“讓我出去！”謝天遙冷聲道，看着她的目光冰冷無比，身量才到她胸前的女孩，此刻氣勢凌人的目光，竟然讓她心中升起了一絲懼意，想起她之前咬自己的那股狠勁，筱筠不由自主退開了一步，讓她尋機沖了出去！

謝天遙衝進後院的材房時，只見一個形容枯槁，面色蠟黃，身體枯瘦如柴的女子躺在一卷破敗的草席之上，謝天遙一步一步走近她，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眼淚不由自主落了下來，她啞聲喚道：“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