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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婚前的籌備階段,到如今已經浪費了大半個月了,而且因為退了青梅竹馬的婚,得罪了一眾發小,還有爺爺的老友,雖然他們不贊同,但是也必須去安撫一番,結果不中用,關鍵是態度。因此袁銘在結婚五天之後,提出了要離開,到京城看看祖父,然後回部隊提前準備一下,再來接文桃。對此,文繼先夫婦沒有什麼異議,而文桃也是一樣,什麼都沒問,理所應當一般,這也說明,文繼先夫婦有多明理,而文桃這個小妻子,可謂蘭心蕙質。

袁銘帶來的不過的一套換洗的衣物,還有一些錢和布票、糧票,不過既然是要回京看爺爺,作為孫媳婦的文桃,自然不能失了禮數,袁銘進來就看到嬌氣媳婦在忙乎着,炕上的被子掀開了,放了許多的東西,有布料,有綉品,有硯台,還有好幾個精美的錫制罐子,另外還有幾個錦盒,看小媳婦一副犯愁的樣子,着實可愛,上去一把拉住她正在抓耳朵的手,問道,

“你在做什麼?”

文桃嚇了一跳,但看到自己被他抓着手,下意識的要抽回來,大白天的,若是被人看見了,多失體統啊!

袁銘看文桃掙扎,臉都紅了,很是開心,一把將人抱到懷裡,聞着她身上的香味,很是享受,貼着她的耳朵,問道,“你在忙乎什麼?”

有一瞬間,文桃的腦袋都不轉了,下意識的回答道,“我想給你爺爺挑個和他心意的禮物,我是選來選去都拿不準主意,你看……”

這個話題讓袁銘覺得自己的嬌妻真是可人,咬着她的耳垂兒,說道,“不用挑,有酒就好,他戎馬一生,最喜歡的還是一口好酒,你把那藥酒裝一罈子就行。”

一罈子?但白開水嗎?不過既然夫君說了,剛剛新婚,關係不能僵了,就點了點頭,順便避過襲擊自己的耳朵。緊忙說道,“那公婆那裡呢?送什麼?”

文桃感覺到,自己提到公婆,這夫君的反應很是異常,看來內情很複雜,不過她也是算過的,從袁銘的面相上看,他就是與父母兄弟不睦的,可對於文桃來說,也無關感情,不過是禮數問題。

袁銘放開了妻子,坐到炕上,掃了一眼炕上的東西,拿過錫制的罐子看了起來,對上面精美的花紋很是有興趣,打開來,竟然還很廢力氣,看來是可以密封的罐子,蓋子一開,就問道了撲鼻的茉莉花香,和妻子身上的味道有些像,但妻子身上的味道更特別,不過這幾天喝的都是花茶,他倒是愛上了,對文桃說道,

“這個不錯,我愛喝,有多少?哪裡來的?”

文桃也樂意打破尷尬,笑着說道,“是南方老家種植的,那邊的花茶很好,制茶的手藝更是難得,我也喜歡,所以帶回來不少,你若是喜歡,我就給你裝上幾罐,再跟小姨和舅舅說一聲,讓他們再弄些來,我好帶去給你。肯定是夠你喝的。”

“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說完又看向其他的禮盒,都是用精美的錦盒,大大小小的有七八個,他很是感興趣,一一打開,有一尺多長的野山參,胡蘿卜大小,估計也是值錢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娶得這個媳婦,娘家就是非常正宗的資本金,自己的嬌滴滴的小媳婦就是徹頭徹尾的大小姐。

這些錦盒裡,除了人蔘,還有其他幾種藥材,都是很難得的,還有一把看上去很有古意的匕首。這倒是讓袁銘想起一件事來,一直沒有機會問,此時倒是合適,

“你在生產隊幹什麼活兒?你爸媽還做事嗎?”

就知道他會問,文桃笑着說道,“過去在南方的老家,我都是靠着採藥炮製藥材到鎮子上的生產隊去賣的,平時設置一些小陷阱,抓些野雞什麼的。爸媽年紀大了,所以也就是幫着生產隊放放羊。來到這邊也是一樣的情況。我運氣好,收貨不錯,每次進山,還有家族裡的人幫忙,日子還是不難過的。”

袁銘嗯了一聲,想了想,還是問道,“要想達到你家的生活水平,怕是你也得到了不少的獵物,採集到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可是,你是怎麼做到的呢?會武藝?”

什麼叫會武藝?那是要有內功的,但是如今的文桃可沒有,自己能夠在深山遊走自如,不怕猛獸,一是靠空間,這二來靠的還是隨身攜帶的藥物。但這都是不能說的,笑了一下,說道,

“小時候開始,就跟着爸爸進山,一般我打獵也別人不同,用的是秘葯,自保是絕對沒問題的。”

“以後就不要涉險了,我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你郵寄回來,夠你家用了,你跟着我去,部隊上多少會有些補助,我也會幫你打獵採藥,以後有我在,你也就不用擔心別的了。”

“是!”

袁銘想了想又說道,“我很小就開始跟着爺爺生活,父母已經離婚了,又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我的身份尷尬,他們也未必希望我去打擾他們。既然他們沒有表示,你也就不用理會,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做的,我會說的。爺爺那裡你也不用擔心,早晚都會承認你的,更何況,我絕對你不跟我家裡那邊牽涉太多,也是好事。這些東西都留着吧!給他們反倒浪費了。”

這是袁銘說的最多的一次話,文桃也是人精,有什麼不懂的,既然他都說了,那正好,她還捨不得這些好東西呢!

文桃上了炕,拿出鑰匙將炕櫃下層的鎖頭打開,這鎖頭看着古樸,卻非常的精細,內有玄機,文桃的鑰匙看起來很平凡,袁銘也沒在意,可是看文桃開鎖的時候,他不淡定了,因為文桃是左右旋轉,上下提拉,袁銘馬上意識到了它的精妙之處,馬上湊過去,一把將鑰匙和鎖頭都從炕上拿過來,開始研究,文桃也不理會他,將炕上的東西都放了進去,然後把鎖頭從袁銘的手裡搶過來,鎖上了。

袁銘也不在意這些,看文桃撒嬌似的的搶鑰匙,這才展顏,文桃這裡剛鎖好了柜子,就被袁銘抓了過去,現在是白天,白日宣淫,這絕對不行,乖巧的順從進了他的懷裡,馬上說道,“你回京去,那邊……可會為難你?”

袁銘放開了文桃,讓她只是坐在自己的腿上,文桃也趁勢坐到旁邊,袁銘側臉看她,說道,“沒有什麼為難的。”

文桃沒有再問,說道,“我跟着你過去,可有為難?需要帶什麼?什麼補可以帶?對了,我的頭髮太長了,按照規矩,結婚了,就蓋盤發,可頭髮這麼長,髮髻太大,固定要用簪子,這個……”

“不許減掉,還是梳成辮子就好,我喜歡你的頭髮。”說著,就把發簪從文桃的髮髻上抽出來,一下子,大辮子就垂了下來,袁銘扯開發繩,送開辮子,手撫摸着文桃的頭髮,很是喜歡,文桃也明白了,這男人和前世的那些男人都一樣,對於女人的頭髮、手腳、皮膚和眼睛,都很在意,自己留住頭髮的願望,也算是成了。